李寄瞥她一眼,“我是为了给她点儿颜色看看,让她长长记性!”
“哦,是吗。”吕不容显然不大信。
花弥生手无缚鸡之力,去了只能看他们杀人。叫一个姑娘血雨腥风里去长记性,别回头再给吓傻了。
他们今天劫的是幽州盐商大户,柳家的货,浩浩荡荡十几辆马车,上面运的都是精盐,盐商跟朝廷关系密切,这些盐要运送回幽州售卖,都得向盐运使衙门缴纳盐课银领取盐引,是以,大部分盐商都是走官道,有官兵保护,且一路畅行无阻。
像柳家这样的,不走官道,却偏偏铤而走险往土匪窝里闯的,这车上的盐,多半是见不得光的私货。
不过盐商这趟活是烫手山芋,不劫不甘心,眼睁睁看着一块儿肥肉从眼前溜走,怎么想怎么不费劲儿。
可劫了吧,这么多盐,没有官府的盐引压根儿就卖不出去,况且官府要是知道这么多盐被劫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半点好处捞不到还得惹得一身腥。
刚得到消息那会儿,李寄也犹豫过,跟官府扯上关系,以后纠纠缠缠的太麻烦,也怕费力不讨好,那么多盐,不能换成银子,得吃到猴年马月去?
不过后来游四海去查,每年光是盐课银都要不少银子,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人,到手的银子要交出去一大半儿,心里肯定有怨言,但又不敢得罪官府,只能私下运盐。
这些官府不知道,到时候卖多卖少,银子全都进了他们的口袋,这样的好事,自然不能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