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妖异,怪得很。
凌北野见茗澜不理会自己了,倒是也没有打算自讨没趣儿。
茗澜盯着地上一株绿油油的小草,问:“凌北野,这个地方算是皇家流传下来的风水宝地了,你真觉得它好吗?要是不好的话,能上报吗?”
凌北野干脆利索的回答了她最后一个问题:“不能上报,报也不能是我来报。”他这样说,也间接等于说,这个地方并不是风水宝地。
终泽寺,是皇帝让辅王来求诚心,秉忠义的地方,可是若是上报此地异常,那不是触皇帝霉头,谁报谁倒霉。所以茗澜打心底里觉得,封建迷信要不得。
她拔起一株草,发现那草叶子土壤上面长得茂盛,叶肉也十分的肥沃,可怪就怪在,茗澜把那草连根拔起的时候,下面的根茎比寻常个小的叶子还要细小,绵软。
莫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她正想着,凌北野发现自己忘了一件事,在她后面发出问:“你怎么?现在不叫我夫君,反而直呼其名了?”
茗澜本来没有心思来理他的,可是凌北野偏偏要来问她,茗澜只在心里嘀咕,你想得美。
见茗澜不理会自己,凌北野倒是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告诉你,这两天可千万别到处乱跑了。”说完,凌北野还不放心,凑到她耳朵旁边,悄悄的说了一句咬耳朵的话:“本王可告诉你了,这不是个好地方。”
凌北野这一句话,语气挑逗,玩弄词句,倒像是前戏上的发言,茗澜只翻了个白眼,她在心里打着算盘,这两天凌北野都要在终泽寺里焚香沐浴,吃斋念佛,哪里有人能管得了她。
这十八面凤冠她非取不可。
晚饭后,本是日暮,可山中雾气大,什么也看不清,凌北野唤了自己的几个心腹,摆着阵仗,举起牌匾,便上了山。
茗澜和柳恨雪在后面跟着,那楼梯,一共九十九道,寺庙方方正正,台基打得极高,建在山半腰的地方,那进去的正门小气得不成样子。
凌北野要是再高些,便会撞上去,这是诚心的让这个辅王吃瘪。茗澜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那个朱漆点绿的寺门,看着倒像个血盆大口,总之看着不舒服,进去也不舒服。
接待的主持,两个随行的小和尚,谈不上慈眉善目,许是这般偏山呆的久了,印堂倒是隐隐约约有些发黑,看着不太友善,茗澜拿了红蓝草,揣在衣兜里面。
她一进去,险些让门槛给半倒了,里面那些个香客提前都被请走了,就算不请走,茗澜估计在这里他们也没有多少的香火。
最中间一个大鼎,有些隐隐泛了黑,茗澜看见大殿里面说不出来什么名字的佛像,一个二个都凶神恶煞的。
凌北野始终被那些个主持和尚牵着走,极其听话,甚至目不斜视,弥足虔诚。
茗澜倒是通透,凌北野这么乖,可不是因为他到了这地方被感化了,说不定这个寺庙里有的是皇帝的间谍,睁着眼睛看这些来来往往的权贵。
茗澜倒是很想去皇宫的时候看一看,那个眉眼和凌北野有七分相似的皇帝,究竟长什么样子。
这个皇帝制衡之术用的不错,国家谈不上河清海晏,但到底太平。
茗澜的手臂忽的被一把抓住,她晃眼一看,果然是有些瑟瑟发抖的柳恨雪。茗澜撇撇嘴,这个毒妇什么坏事干不出来,现在倒是害怕。
柳恨雪见茗澜往自己,柳叶眉死死皱着,还有些委屈的小声嘟囔:“烦死了,这鬼地方年年都来干什么?”
“年年都来干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你为什么要抓着我呢?”茗澜口气颇为无奈。
“你就是最大的妖怪,最大的祸害,我抓着你辟邪!”柳恨雪小声嘀咕,差点没哭出来,但就是死死抓着茗澜。
如果说柳恨雪之前还在想着怎么利用茗澜的妖怪身份,找准时机让茗澜死无全尸,那么现在柳恨雪几乎抱着以毒攻毒的态度来拉这根救命稻草。
茗澜看见旁边有个偏殿,里面的送子观音,脸上两坨诡异的腮红,低着头媚笑,半点神佛的样子也没有了。也不知道这是哪里的妖魔鬼怪了。
茗澜摇摇脑袋,据说还有当地的那些想要去争宠的小姐夫人,来这个地方可劲儿的参拜,一定要生处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帮助自己争宠。
茗澜望着只想争宠的柳恨雪,戏谑道:“怎么?不去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