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弯的人站在田埂上齐声应道。
“程大安,那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我们位于上弯的良田也不没有水过来?为什么不开田口,单单越过我们?”林大良站在田埂上怒目斥道。
“有吗?居然有这等奇事?我程大安活了几十年都未曾听闻过此等事。难不成是你林家沾了什么不该沾的人,上天看不过眼,因此惩罚你们你们来的吧?”程大安大笑道。
“我放你娘的狗屁!程大安,今日你么给我把田水给放过了,河渠口开了,要么就我亲自来!”林大良扬起拳头冷声说道。
“怎么?林大良你想硬来啊?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当家作主了?竹弯村上百年来,放田水开渠口都是村长的权利,什么时候轮到你了?你是仗着隔壁的妖法得了了两个秀才功名,就不把祖宗法规放眼里了?老子告诉你,老子家的秀才比你们家的还要足足早一年,是正儿八经地考出来的!”
程大安把锄头往田埂上重重一立,插在田埂中间。
林大良根本就懒得和他废话。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老天爷依然没有降雨的打算,他们靠着自家挑水浇灌已经是赶不及了,只能要动用村里库渠蓄水了。
他大掌一推,把程大安撞下田去,然后领着族兄,扬起锄头,拉拔排闸,准备引水入渠。
“林大良,你敢动一下试试看!你居然敢越过村长,直接拉拔排闸。按村规,动手的人皆可以逐出村子。”程大安在族人的帮助下,重新站了起来,然后一边气喘呼呼地爬上坝口一边怒喊道。
“拉!”林大良看也不看,直接喊令。
于是和家人的对望互看了几眼,默默地退了几步,当作没听到,家中有要事,急急地离开了现场。
可另一些人,那些和上弯有姻亲联系的,如钟黑子家的,却是不用考虑这么多了。
他们和穆家不对付,连带地对和穆家走得十分近的林家也是不喜的。他们早早就是站在程大安这边,和他们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最近在中弯和下弯议论得最多的穆家妖孽的事就是他们的手笔。是黑子婶走家巷门编排的。所以他们在程大家第一声说冲的时候,就已经抡起锄头往上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