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箫不恶不但衣鲜人挺,而且器宇昂扬,他及郝运、朱天贵一步入大门,那一千人立即整齐的拱手行礼。
这份架势实在够气派!他们入庄之后,男人入厅品茗,女人则去瞧洞房,良久之后,他们方始回到西座借用之庄院歇息。
那一千人更是自动在两座庄院巡视及入客栈歇息。
黄昏时分,郝运和众人用过膳,他内外瞧过之后,他正欲步入庄门,倏见远处出现一道红影。
那人一身红衫宫装及手持红伞,郝运乍见她,立即止步注视对方及忖道:“洪英虹怎会突然在此时前来呢?”
来人正是洪英虹,只见她注视郝运行若流云般而来,不久,她已经停在郝运的面前道:“不请我入内坐吗?”
“姑娘肯吗?”
“答得妙!请!”
“请!”
郝运默默入庄,洪英虹则含笑沿途欣赏着。
入厅之后,她收伞入座道:“听说你只是私下拜堂,如今却替朋友办如此风光的婚礼,你真是怪人!”
侍女立即送来香茗道:“请用茶!”
洪英虹倏扬红伞,便疾扫向侍女的左膝。
侍女神色一变,向后一退,便望向郝运。
洪英虹微微一笑,自袖中抛出一锭金元宝至侍女身前,侍女脆声道谢,立即以双手接住金元宝。
‘叭!’一声,她的双掌一酸,立即骇退!洪英虹道:“果真强将手下无弱兵!”
郝运含笑道句:“不敢当!”便微微挥手。
侍女立即行礼退去。
洪英虹含笑道:“你尚未答话哩!”
“姑娘询问在下虐待自己之事吗?”
“我可没提及虐待二字喔!”
“昔日和今日一比,确是天渊之别,不过,在下仍然喜欢昔日之方式,因为,何必做给别人看,何必为别人而活呢?”
“好!说得好!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
“对!想不到姑娘如此‘阿沙力’!”
她微微一笑,他不由一怔!因为,她一直摆出冷傲之色,如今突然一笑,居然艳若桃花,那种难以意会之神色,不由令他一怔!她察觉有异,立即收住笑容。
他尴尬的立即移开目光。
她的凤眼一转,道:“欢迎我明日光临呢?”
“竭诚欢迎!”
“娟娟三人走啦?”
“是的!有事吗?”
“别紧张!我不会伤害她们,对了!你和她们扯清了吧?”
“原本无事,当然扯清啦!”
“当真?”
“真的!”
“听说施曼曼也跟你啦!”
“是的!蒙她错爱!”
“不!我发现你有过人之处,原先.我视你为色鬼,如今,我开始重估你,你不会误认为我在打你的主意吧?”
“在下值得姑娘打主意吗?”
“芸芸众生,终日汲汲营利,你既有千万身价,我岂会不打你的主意呢?”说着,她立即住视他。
郝运想不到她知道自己的财富,立即神色大变!她微微一笑,道:“怕啦?”
郝运摇头道:“姑娘游戏人生,佩服!”
“不!今世,只有你瞧过我笑!”
“你一直不笑?”
“没有值得我笑之人物呀!”
“会吗?你亦不在家人面前笑吗?”
“例外!不过,我也罕得在家人面前笑!”
“我有何值得笑之处呢?我是否笨得令你想笑呢?”
洪英虹嘘口气,道:“明日在你的邻桌替我留一桌,如何?”
“没问题!”
“我可否和你同桌?”
“可!欢迎!”
“五位尊夫人不会呷醋吗?”
“寒舍缺醋!”
她噗嗤一笑,道:“算啦!别忘了帮我留一桌!”
说着,她立即起身。
他刚陪她走到厅口,便瞧见朱天贵和箫不恶陪着一位中年女尼步入大门,另有两位年青女尼则随侍于后。
他正在猜忖那位女尼可能是峨媚掌门慧静师太,立听洪英虹低声道:“我和慧静有过节,你会为难吗?”
“你可否暂撇两日?”
“可以!你来圆场吧!”
郝运立即掠前道:“恭迎掌门人!”
来人正是峨嵋掌门慧静师太,她合什还礼之后,立即注视郝运道:“果真是人中之龙,羊师姐有福气!”
郝运暗喜道。“哇操,我何不打岳母这张王牌呢?”
他立即回头瞧去。
果见羊氏欣喜的掠出厅,他立即扬手道:“娘!师太来了!”
羊氏欣然唤句:“师妹!”立即掠来。
慧静师大含笑合什道:“师姐久违啦!”
“师妹!恭喜你执掌本派啦!”
“谢谢!恩师因为提前坐关而嘱吾接任,吾甚感惶恐哩!”
“师妹客气矣!以师妹之才华,足以胜任愉快!”
“谢谢!师姐且销侯!”
说着,她已迎向步近之洪英虹。
郝运闪到她的身前拱手道:“掌门人可否略赏薄面?”
“这你可知她之来历?”
“知道!”
“你既知道她的来历,为何仍然留她在此地?”
“她纯系来访及致贺呀!”
“她是来访谁?”
“在下!”
“你慎之!慎之!”
说着,她一合什,便低头偏身行近。
郝运朝洪英虹点头道:“请!”
“别忘了留一桌!”
说着,她已迳自离去。
郝运立即招呼慧静师太诸人入厅就座。
三名侍女送入香茗,迅即退去。
慧静师大正色道:“施主知道她是血魔之孙女吗?”
“知道!”
“令岳死于血魔之手,施主知道吗?”
“知道!”
“既然如此!施主为何仍然和她交往?”
“这小不忍,乱大谋!”
羊氏忙道:“师妹!小婿是不愿得罪她而引来血魔。”
“唉!世人皆怕血魔,世人皆认为只要不得罪他,便会没事,贫尼却认为他迟早会出来为害江湖!”
说着,她不由一叹!郝运无话可说,亦不愿抬头,他便低头不语。
羊氏道:“师妹,玉环刚分娩不久,她一直想见你哩!”
慧静师太起身道:“去瞧瞧她吧!”
二人立即和两位年青女尼离去。
萧不恶道:“小运!抱歉!”
郝运摇头道:“是我不对!我该和她保持距离!”
他嘘口气,朝朱天贵道:“亲家,咱们结结帐吧!”
朱天贵摇头道:“那二千车盐乃是不恶存于此地!”
“我是指那一千车盐呀!我全部卖光啦!”
“俗透了!免提吧!”
“谢啦!”
“这才像话!我又另外订了五千车盐,未来这半年正是不恶厚积财力之时候,盼你多加协助!”
“没问题!”
“最近已有八名盐商向我请求售盐之事,我已提出条件,并且吩咐他们去连络另外十三人,咱们的计划必能成功。”
“亲家真罩呀!”
“哈哈!大家捧场嘛!”
萧不恶道:“小运!明日成亲之后,后天一早,我们便欲返九盘,今后,得仰仗你多招呼本城这一带的生意。”
“小意思!没问题啦!连贵阳也交给我吧!”
“好!谢啦!”
“放心当新郎倌吧!县太爷明天会来主婚哩!”
“谢啦!”
他们又聊了不久,慧静师太一返厅,便向郝运合什道:“打扰!告辞!”
郝运忙行礼道:“恭送!”
箫不恶诸人便一起离去。
羊氏和郝运一返厅,她便低声道:“师妹甚介意你和洪英虹交往,你自己斟酌处理,我没有意见!”
“我会和她疏远!”
“好!你趁早歇息,明日有得忙哩!”
翌日上午辰末时分,碧云庄里里外外张灯结彩,喜幛四悬,老天爷也捧场的赠送一个晴朗的好天气!郝运陪萧素贞母子在祠堂祭祖之后,他立即在厅中招呼一批批的贺客,施曼曼亦在旁协助着。
巳中时分,二千余名贫民穿着新衫扶老携幼的前来,萧素贞母子便和郝运、施曼曼上前接受他们的祝贺。
不久,二位青年便带他们到酒楼等候用膳。
巳末时分,萧不恶跨上白马,在一千名九盘派弟子开道之下,带着客串喜娘的徐倩倩及花轿离庄。
县大爷及六百名城内仕绅亦在此时前来观礼。
午中时分,一串长鞭炮引进花轿及箫不恶诸人。
庄中立即跟着鞭炮声连响。
主婚人及萧朱二家长者就位之后,郝运请箫不恶及朱碧茹就位,他立即客串司仪的呐喊着。
行礼如仪,一对新人在鞭炮声中进入洞房。
郝运立即喊道:“请贵宾们入座!”
大厅摆着一桌席,院中摆着二百席,施曼曼指挥侍女及青年们招呼贺客一入座,居然接近客满。
不久,箫不恶夫妇已经入席,郝运正在纳闷洪英虹为何未至,却见她和四位老者出现于大门口。
另有九名老者则低头出现。
其中四人居然身披袈裟,另有二名身穿道袍,其余三人则作俗家打扮,他们一出现,慧静师太倏地神色大变!洪英虹仍是那付打扮及撑红伞莲步而来,四位老老则昂首随行,神色间充满着高傲之气。
慧静师太骇忖道:“天呀!血魔身旁的四大金刚居然尚在人间,他们陪洪英虹而来,分明欲炫耀!”
郝运快步上前道:“欢迎!”
洪英虹朝四位老者道:“他便是郝运!”
四位老者一止步,立即注视郝运。
八只精光烁烁的眼睛一盯上郝运,顿令他不大自在,不过,他仍然含笑行礼道:“欢迎拨驾光临!”
四名老者一起颔首,便又起步而行。
洪英虹道:“此九人乃是贺礼,请笑纳!”
郝运虽然嘀咕,却仍然含笑道:“谢啦!”
“你知道他们的来历吗?”
“何必知道!我注重诚意!”
“很好!别让大家候大久!”
“请!”
那知,他们刚前行十余丈,便见慧静师太唤句:“师伯!”及匆匆掠来,立见一名老尼低头不语。
慧静师大掠到老尼身前,激动的浮出泪光。
老尼徐徐抬头,哑声道:“别误新人之吉时!”
“是!请!”
说着,她已恭敬随行。
他们一入厅,施曼曼及徐倩倩、羊氏立即上前招呼他们入座,洪英虹及四老则被郝运邀到空桌入座。
大门前立即传出一阵鞭炮声。
远处亦传来密集的鞭炮声。
荤素佳肴立即纷纷上桌。
郝运在主桌敬过众人,立即坐在洪英虹对面,他斟酒道:“一切尽在不言中,来!我先敬姑娘!”
洪英虹一举杯,立即干杯。
郝运一干杯,便斟酒朝一名老者道:“请!”
老者道句:“且慢!”突然自怀中取出二粒红丸道:“此物添酒,甚具奇效!请!”说着,他已弹来一粒红丸。
红丸一落入郝运杯中,那杯状元红立即转为红色。
老者将红丸化入自己的酒中,立即一饮而尽。
郝运自忖吃过不少的绿丸,立即亦干杯。
酒一入腹,他倏地全身一冷,他一催功力,寒意顿减。
他又斟酒朝另外一名老者道:“请!”
老老弹来一粒绿丸,道:“请!”
郝运将绿丸化入酒中,立即又干杯。
酒一入腹,寒意更浓,他急忙再度运功。
他稍抑寒意,立即斟酒道:“请!”
第三名老者将一粒黑色药丸弹入郝运杯中,立即自行干杯。
郝运一干杯,顿觉好似进入冰窖。
他猛催功力,全身方始稍暖。
他斟酒朝第四名老者道:“请!”
第四名老老将一粒白色药丸弹入郝运杯中,立即干杯。
郝运一干杯,双手居然冻得僵在嘴前,他急忙急催功力,倏见他的额头莹光一闪,全身方始稍暖。
他徐徐垂手,四名老者却双目倏闪不已!洪英虹免露出神秘的微笑!她托起一坛酒,一拍开泥封,便递向郝运道:“请!”
“姑娘好大的酒兴!”
他一接坛,她立即又拍开另外一坛酒,及仰首畅饮。
附近之人立即大骇,郝运见状,只好亦捧坛而饮!四名老者互视一眼,便互相敬酒及取用佳肴。
良久之后,洪英虹嘘口气,方始放下空坛。
四老关心的注视她,她立即轻轻摇头。
不久,郝运放下酒坛,打个酒呃,立即满头大汗。
洪英虹道:“秦老!请!”
坐在郝运右侧之老者起身道:“郝公子!比划几招,如何?”
说着,他已执着一支筷子起身。
郝运只好拿着一支筷子跟去。
两人走到厅口,老者便止步及将右臂斜举,郝运乍觉对方洋溢着煞气,立即吸气及横举右臂。
老者沉声道:“请!”
郝运朝前一滑,便扬筷戮来。
老老一横右脚,筷尖已由上疾划而下。
立听一股咻声透筷而出。
郝运一晃身,招式便疾攻而出。
老者右脚一收,筷子连连划着大小的圆圈。
郝运一戮再戮,却一直戮不穿那些圈圈,不过,他的心情经此一来,反而安定不少,他立即加速歪晃身子及疾戮不已!老者的双脚只是忽左忽右移动,筷尖仍然不停的朝各方位划出大小圈圈,郝运仍然不得其门而入。
他疾戮一遍之后,倏地以右足尖为轴,全身一阵疾转,筷子更似怒涛般由各个不同的角度疾戮而去。
老者加速划圈,两只筷子终于频频碰面啦!郝运仍然疾转,身子却似柳条般上下摆动,筷子亦向各方位疾戮,老者的筷圈亦迅速的缩小。
‘叭’连响之中,两支筷子疾撞不已!倏见郝运大喝一声。‘小心!’右足一收,身子继续旋转,不过上半身却伴随那支筷子疾撞向老老。
‘叭!’一声,老者昀筷尖已经顶上郝运的筷尖,不过,他的身子剧烈一震,右足不由自主的向后踏去。
他的右足刚退,身子又是一晃。
他的左足不由又是一退。
他的左足一落地,身子居然又是一晃!他神色乍变,右臂一振,全身功力猛催而出。
郝运一直似钉子般笔直的悬空横身,老者此时一催功力,他的右臂一振,功力亦迅速的透筷而出。
两支筷子轻轻一震,老者又连退两步方始稳住身子,只见他的胸部一阵急剧起伏,额上已经出现冷汗。
两名老者急掠而来,只见他们徐抬双手,当他们的手各接近一支筷子时,右侧老者沉声:“准备收功!一!二!三!”
‘叭叭!’二声两只手已谷握住筷子。
郝运松手撑腰,便站在地上。
那名老者一收手,立即盘腿而坐。
两名老老分别按上那名老者的‘璇玑穴’及‘期门穴’,便徐徐吐出功力,不久,那名老者的胸口已不再起伏。
他略一颔首,两名老者已收手返厅。
那名老者一起身,郝运便拱手道:“冒犯啦!”
老者沉声道:“你有几名妻室?”
“三妻二妾!”
老者遥视洪英虹,她立即低下头。
老者嘘口气,便迳自入厅。
郝运不懂他的话意,便默默返厅。
他一入座,那名老者立即斟酒道:“干!”
郝运立即一饮而尽。
老者朝洪英虹道:“姑娘,宜三思!若想补救,尚来得及!”
洪英虹摇头道:“走吧!”
说着,她已迳自起身。
四位老者朝郝运一瞧,秦姓老者忍不住的道:“方才那四粒药胜过万金!你自己看着办吧!后会有期!”
说着,他们便朝外行去。
洪英虹倏地传音道:“速和施曼曼合体!”
说着,她立即朝外行去。
郝运怔了一下,朝施曼曼道:“曼曼!跟我来吧!”
说着,他已迳自离厅。
不久,施曼曼已经跟入密室,郝运宽衣道:“曼曼,来!”
施曼曼见状,立即羞赧的宽衣。
她目从上次来此之后,因为忙碌,迄今始有机会和郝运合体,她心知有异,立即柔顺的合作。
不久,两人正式步上‘人生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