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行不远,果见二十馀人倒在地上哎唷叫疼,另有八名青年围著那位琵琶青年不停的挥棍胡挥乱打著。
青年从容移动双脚,双手则飞快的抓棍扣腕及摔人出场。
刹那间,又八人亦叫疼连天啦!萧公子一见苗头不对,拔足就逃!青年少女手中取回琵琶,两人便默默离去。
杜奇忖道:“脚踝阴阳化太极,此人之修为不错!”
倏听一阵汪汪狗吠声,立见两只大狗先奔来,苟旺和三十馀条狗则随后奔来,杜奇立即道:“狗王,站住!”
苟旺止步边喘边望向杜奇。
社奇上前低声道:“萧大欲吃豆腐,他的下人挨扁,你别去看,免得那些人把火气发泄到你的身上。”
“有理,谢啦!妈的!我险些因为好奇而挨扁哩!你出来采购呀?哈哈!我今天又有口福啦!”
“没问题,不过,别让这些大小“将军”骇了我的那些母鸡,它们万一骇得不生蛋,你就没有口福啦!”
“安啦!本王会吩咐它们在远处玩,行了吧?”
“行!”
“你先回去弄菜,我去办些事。”
“什么鸟事呀?了你如此紧张哩!”
“这两三天来了不少陌生人,金老大“丐帮分舵主金泰源”吩咐我探听他们的动态,我身负重任哩!是不是?”
“对!快去办正事吧!”
苟旺哈哈一笑,得意的率狗奔去。
杜奇边走边笑道:“挺可爱的小人物。”
出城之后,杜奇又前行三、四里,便听见远处右前方林中传出呼呼掌劲声音,他在好奇之下,便继续前行。
不久,他趁著路上没人,立即走入林中。
他放下箩筐,故意蹲在一块大石后“制造肥料”
他偷偷一窥,便瞧见雪梅和青年分别和两位中年人激斗,地上另有四位青年僵倒著,分明已经挨过扁。
只见雪梅两人从容见招拆招,她们偶尔进攻一招,便逼退那两名中年人,显然,她们已经掌握住战局。
杜奇瞧了一阵子之后,便起身挑米出林。
他边走边忖道:“雪梅二人修为颇高,而且皆施展绵掌,她们既然是武当弟子,何需利用卖唱掩护身份呢?”
他思忖不久,认为她们必然另有重要任务,他自忖与她们没有渊源,便加快脚步行向他那“相思屋”
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直渴望能够遇见将他抛弃之亲生父母,所以,他一直将相思林中之木屋命名为“相思屋”
申酉之交,他已经进入厨房,他将调味品及腊肉放入柜中之后,立即将米缓缓的倒入米缸之中。
他终于发现一封信,他一拆阅,立见:“一、风雅已遭正法。
二、宛平县衙已张贴公告洗清风光杀人罪名。
三、诸葛源五人在押运途中,遭十二名蒙面人劫杀,判系遭灭口,可惜,衙没全死,无从追查那十二人来历。
四、冷秋艳城外私宅近日有一名中年人出入,监视中。
五、卖唱姑娘雪梅二人已在本城逗留三日,监视中。
六、血窟弟子八人已在昨夜入城,监视中。
七、血窟掌令余啸天前日曾于长沙现身过,正在追查中,此人高六尺、瘦削、黑脸、右颊有一条寸长疤痕,擅长枯木毒掌。
八、本帮迄今已毁十二名血窟弟子,以血窟之作风,必会寻仇,帮主近日将抵长沙,阁下若需会晤帮主,请赐知。”
信尾则为著一个“金”字。
杜奇将信撕碎,放入灶中,引燃柴火,立即炊饭。
他边炊膳边忖道:“血窟一定是为了追查我的下落才与丐帮发生冲突,我不能让丐帮吃亏,我先去找余啸天吧!”
他弄妥晚膳之后,一见苟旺尚未报到,他立即回房自榻下夹层中取出一张面具放入袋中他又藏妥银子,便至厨房用膳。
不久,突听一声“咯咯!”接著,便是一阵咯咯鸡叫,杜奇不由暗骂道:“妈的!臭狗王,居然说话不算话。”
却听“轰!”一声,接著,便是女人之闷哼声!杜奇掠到窗旁一瞧,立见雪梅散发踉跄于院外林中,琵琶青年正截住一名瘦高老者挥动琵琶砸扫著。
另有一名中年人则和六名青年扑向雪梅。
杜奇注视瘦高老者不久,便瞧见对方之右颊果真有一条寸馀长之疤痕,他不由暗喜道:“哇操!走运啦!余啸天自己送上门啦!”
倏见雪梅疾劈出三掌,便掠向左侧林中。
琵琶青年疾掷琵琶,亦转身掠去。
杜奇戴上面具,边套上黑衣劲装边道:“雪梅二人果真是正派人物,他们居然不拖累民宅哩!”
他上下瞧了一遍,立即由回房后门出去。
不久,只听一声闷哼,瘦高老者已经震退青年,杜奇疾速弹出两粒石子,方始沉声道:“姓余的,住手!”
老老挥掌劈开两粒石子,只觉掌上微麻,他在暗悚之馀,立即转身仔细的打量著杜奇哩。
中年人和六名青年亦收招注视杜奇。
雪梅二人则趁机在旁服药。
杜奇收招缓步行到老者身前丈余外,立即止步。
这名老者正是血窟掌门余啸天,只见他阴声道:“尔是何人?为何敢架梁,血窟最痛恨此事!”
杜奇沉声道:“余啸天,枉你痴活这一大把年纪,居然率众欺凌两位后生晚辈,真是丢尽老脸及血窟之颜面。”
立听一名青年跃前喝道:“放肆!你是什么”
他尚未道出“东西”杜奇已经右掌疾抬速旋,当场便劈中他的心口,立听他惨叫一声,吐血飞出。
中年人掠前接住他,却被余动震得连退两大步,方始稳住身子,他的那张马睑立即吓得一阵青白。
余啸天冷哼一声,道:“很好,你敢当着本令面前伤人,本令今日若不将你锉骨扬灰,誓不为人。”
“你见不到明日朝阳,当然不能为人啦!”
一声怒喝之后,余啸天已经扑来。
杜奇一见余啸天扬拳举掌而来,而且掌部完全泛黑,分明已经动员全部歹毒掌力,他立即并掌疾推。
杜奇心知自己若闪躲,必会被余啸天抢占先机,届时,可就不好玩,所以,他直接了当的欲将地推掉。
他自恃功力够,所以敢如此做。
立听青年道:“小心毒掌。”
余啸天仗恃功力高及毒力足,立即加速推来。
他的嘴角不由泛出得意的获笑。
“轰轰!”二声,两人各自退去。
杜奇为了避免被毒掌余劲波及,所以,他收招疾退。
余啸天却是被社奇的雄浑掌力震退,要命的是,他刚退二步,便觉得双臂全部又热又麻又疼!他啊了一声,慌忙撩起右袖瞧去。
却见右小臂又黑又肿,分明已经中毒,而且是中了自己之毒,他大啊一声,立即叫道:“盂宏,快过来削去本座双臂。”
说看,他立即伸出双臂。
“哇操!削臂?有没有搞错呀?”
名叫孟宏之中年人不由一怔!“砰!”一声,余啸天忘了自己尚在后退,乍然伸出双臂,身子一个重心不稳,他立即仰捧在地上。
这一摔,气机立散。
这一散,毒力立即冲近双肩。
他啊了一声,急忙爬起来,道:“孟宏快呀!”
他这一爬,双肩立即大麻。
他刚爬起来,立即又摔倒。
“孟宏快来呀”
孟宏怔道:“掌令,你怎么啦?”
“猪快削呀啊”两股毒力透肩而入,便入了心脉。
余啸天心知若让这两股毒力流到心脉,他非死不可,立见他咬牙使出全力朝地上一压,双腕立即折断。
两股黑血立即喷出。
落叶被血一喷,迅即枯萎。
哇操!好烈之毒呀!余啸天惨叫一声,拚命的挥甩双臂。
鲜血便似喷泉般乱喷着。
三名青年闪避不及,各被毒血沾上裤管,立见裤管冒烟,他们的腿肉迅即一阵热麻疼痛。
他们惨叫一声,立即倒地。
孟宏退到远处喊道:“挖肉,快!”
那三人正欲挥剑挖肉,却又被毒血喷上脸部,立见他们惨叫连连,不停的翻滚及以指挖掘睑部。
没多久,他们已经血肉翻黑“隔屁”!余啸天虽然拚命挤出毒血,可是,他的体力亦迅速的流失,终于,他凄厉惨叫一声,便结束他的罪恶一生。
杜奇默默瞧着,心中却暗骇着。
余啸天一死,孟宏四人便欲溜之大吉。
杜奇立即沉喝道:“站住!”
孟宏止步色厉内荏的道:“你想怎样?”
“两件事,一、埋尸及清理现场,二、回去转告曹仁,他若敢乱杀人,今日之事便是他的借镜,听见没有?”
“你是杜奇?”
“非也,动手吧!”
“你不会趁机伤人吧?”
“你值得我动手吗?”
孟宏一低头,立即小心的掠到余啸天尸旁取出一个褐瓶,再将瓶中之绿色药粉倒在黑血所污染之地方。
立见黑烟滚滚冒出。
孟宏边倒药边喝道:“掘坑埋尸。”
三位青年立即以剑掘坑。
雪梅和青年立即上前行礼致谢。
杜奇沉声道:“走吧!”
青年问道:“前辈可否赐知名讳。”
“萍聚而已!走吧!”
二人道过谢,立即离去。
孟宏四人忙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埋妥尸体,杜奇冷冷的道:“你们下次若再犯在吾手中,非死不可!”
说著,他已疾掠向左侧。
盂宏一见那一掠即远达二十余丈,立即骇然掠向右侧。
他们刚消失不久,杜奇又掠回原处,他朝四周默察不久,立即沿著孟宏四人消失方向掠去。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此诗乃是描述岳麓附近“爱晚亭”之枫叶胜景,此时正是枫红处处,枫诗篇篇之际,胜景令人痴迷。
可惜,亭前站着二十馀名劲装大汉,他们不但满脸横肉,而且刀剑齐出,厉戾之气可谓“大煞风景”矣!倏见一人自右侧掠到亭前行礼道:“禀副座,盂香主到!”
亭中立即传出低沉有力的声音道:“传!”
“是!”不久,孟宏四人掠到亭前行礼道:“参见副座。”
“免礼,掌令呢?”
“不幸阵亡!”
“什么?谁下的毒手?”
“一位神秘中年人!”
“详述经过。”
“属下七人原本追随掌令朴杀一对男女,中途却出现那位神秘中年人,掌令和他对掌,立即毒力倒流攻心而亡。”
“真有此事?”
“周志辉三人不幸被掌令逼出之毒血毒死。”
“你们四人为何能幸活?”
“蔡副座,那人吩咐属下传话。”
“哼!吩咐?你可真听那人的话呀!”
“砰!”一声,孟宏下跪道:“禀副座,属下为了报讯,才忍辱苟活。”
“说!”
“那人表示窟主若再乱杀人,必步掌令后尘。”
“妈的!什么玩意儿?竟敢如此藐视本窟,他是何长相?”
“他约有五尺半,身材适中,相貌平庸,年约四旬,嗓音低沉,功力颇深,否则,绝对无法一掌即震毙掌令。”
“你说完了?”
“副座,你”“临敌苟活,你们自行了断吧!”
“啊!禀副座,属下一向效忠本窟”
“少说废话,动手!”
“是!求副座饶过属下之家人。”
“可!”
“波”声中,孟宏五人已经自碎天灵而亡。
“埋!”
立即有五人挟走尸体。
亭中人冷冷一哼,道:“速禀报窟主。”
“是!”不久,一只信鸽已经飞向北方。
“听著,明日午时前,每人各提一具叫化首级来此报到,谁若自忖办不到,现在就自行了断吧!”
“遵命!”
“下去吧!”
那群人立即行礼散去。
立见亭中步出一位高头大马黑衣老者,他正是以掌力万钧,心狠手辣闻名的血窟副窟主石万钧。
他望春天空喃喃自语道:“好似又要下雨啦!?这趟远行似非吉兆,啸天究竟是死于何人之手中呢?”
他便仰天不语。
倏觉右侧有异,他一偏头,立即瞧见三丈外站着一人,他不由暗悚道:“此人是谁?为何如此轻易接近吾三人呢?”
他仔细一瞧,失声道:“神秘中年人?”
来人正是杜奇,他跟踪孟宏四人来到附近之后,立即掠上枝桠间问运功默听石万钧与孟宏交谈之经过。
此时,他一见石万钧失声而言,他立即沉声道:“姓石的,你太沉不住气啦!似非吉兆,是不是?”
石万钧喝道:“住口,报名送死!”
“省省力气吧!你昀喽罗已经走远,他们听不见你的话声啦!你还是庄敬自强,为自己的老命挣扎吧!”
“你是杜奇?”
“你很恨杜奇吗?”
“住口!本座正欲擒杜奇哩!”
“爱说笑,你己经自身难保,岂能擒杜奇。”
“住口!你究竟是不是杜奇?”
“好吧你就把我当作杜奇,擒吧!”
说著,他已经缓步行来。
石万钧全身一阵“毕叭!”连响,徐徐提起双掌。
杜奇心知他已经动员全部的功力,他便止步道:“姓石的,听说你的掌力如山,咱们对对掌,如何?”
“行!杀!”石万钧双掌一并,疾推而来。
地面之细石及落叶立即疾卷而去。
杜奇双掌一抬,双掌疾推而出。
他不敢大意的全力一击啦!“轰!”一声,两股掌动已经碰面啦!掌劲四溢。
沙扬叶飞。
杜奇双掌齐麻,不由暗骇!石万钧双臂皆麻,上身连晃,他一见对方夷然不动,他为了颜面及气势,立即咬牙欲稳住身子。
“卜!”一声,他的双脚已陷入地下寸馀深。
他勉强稳住身子啦!不过,他的内腑却馀波荡漾,他正在暗骇,杜奇已经再度推来一掌。
双方距离一丈二尺,杜奇全力出掌,石万钧的内腑又在荡漾,他即使闪避,亦无法完全闪避。
于是,他咬牙再度出掌。
“轰!”一声,两股掌劲在石万钧身前四尺半处碰面,石万钧当然比杜奇承受到较多的气劲。
他顿觉气血翻涌。
杜奇打铁趁热的再劈出一掌。
石万钧不敢避,立即防掌再劈。
杜奇喝句:“再来!”立即又劈出一掌。
石万钧刚觉得内腑一疼,一见掌劲逼近,他只好再度迎去“轰!”一声,他内腑疼得不由闷哼一声。
杜奇立即又劈出一掌。
石万钧不敢硬挡,只好向右一闪。
倏觉双脚脚踝怪怪得,他一低头,赫然发现脚踝已经陷入地下,敢情它们是在他接连使力之下而陷入地面。
他骇得只好提掌欲劈。
高手拚斗,生死往往系于一线之间,他经过这一耽搁,当他刚提掌欲劈,杜奇的掌力已经涌到。
“砰!”一声,他的双掌立折!他的胸口似遭巨杵撞中,立即大疼。
眼冒金星!鲜血连喷!“砰!”一声,石万钧的胸口又挨了一掌。
“砰!”一声,他立即吐血倒地。
他挣扎好半晌,方始撑起身于,却见社奇已经消失不见,敢倩杜奇认为他不值得出手,所以才会离去。
他急怒交加,立即吐血晕去。
没多久,两名叫化掠到他的身旁,右侧之人一脚猛踹石万钧的“气海穴”立听他惨叫一声醒来。
两名叫化绑妥他,便挟他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