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族之赌

第二章义救名己遭殃

“娘!何必如此小气呢?”

“芍药,你懂个什么?万般皆是假,银子才是真,你知不知道,你们房内之每一样家饰,皆是娘化了大把银子去买的。”

“娘!小声点,让人听了多难为倩,放心啦!我会叫柯爷他们补偿的!”

那鸦母闻言,立即眉开眼笑,拉着芍药之纤手,道:“芍药,还是你比较懂事,总算娘没有白疼你一场!”

“娘,他们已经进房了,咱们快去瞧瞧吧!”

几位大爷和姑娘一进去牡丹院,阿亮及阿泉立即缠着那几名‘打手’好奇的问个没完没了。

那几位打手当然是把自己诸人如何‘奋不顾身’‘誓死不退’,终于保护诸位大爷及姑娘顺利返回之任务,大吹特吹一遍。

陡听那位十二、三岁之少年阿泉问道:“龙大哥,你们好勇敢喔!对了,方才那位红面少年是谁啊!瞧几位大爷及姑娘挺关心他的!”

“哼!那小鬼还不是坐享其成,趁着我们和那群黑衣人拼得精疲力尽之际,才冲了过来,结果被抬回来!”

阿泉若有所悟的道:“原来如此,龙大哥,下回若有这个机会,麻烦你们告诉我阿泉一声,也让我能露一露脸。”

姓龙的汉子,闻言上即赏了他一巴掌,叱道:“妈的,猴囝仔,你是不是在咒大爷的衰运呀!”

阿泉慌忙跪下,叩头道:“龙大哥,失礼,我说错了!”

“哼!大爷要洗澡了,还不快去放水!”

“是!是!”阿泉爬起身子,一溜烟的跑走了!“妈的!猴囝仔,竟想占大爷的便宜,喔高爷,你回来啦!”

众大汉闻言,转头一瞧,果见一位福福态态的中年人,带看一位身抱药箱之老人匆匆忙忙的下了马车,走进大门。

众大漠皆认识这位老人正是济世堂的主人赛华陀,他一向难得出诊,尤其值此三更半夜,他肯出诊,可见高姓中年人之面子有多大啦!高姓中年人朝众人一颔首,问道:“在那儿?”

龙姓打手慌忙恭声道:“高爷,请随我来!”

一进牡丹院,立即闻一阵花香,三人没有心情欣赏,立即迈入厢房内,只见红木床榻上躺着昏迷不醒的柳年。

坐在梨木太师椅上的众人一见赛华陀已被请来,慌忙欠身为礼,除了表示歉意之外,并请其费神诊治。

赛华陀将药箱放于榻旁,骈指搭上柳年腕脉,瞑目好半晌之后,睁开双眼道:“怪啦!此子气机旺盛,根本没病呀!”

高姓中年人急道:“沈老,此子既然没病,怎么昏迷不醒呢?”

赛华陀翻视柳年眼皮,一瞧及他胸前的那个乌黑掌印,瞿然一惊,骇呼:“夺魂掌!”

身子立即站了起来。

众人内心不由一紧。

高姓中年人急道:“沈老,有救吗?”

赛华陀抱起医箱,摇头道:“高爷,请恕老夫无能为力!”

牡丹急道:“大夫,求求您,多费神!”

赛华陀叹道:“姑娘,不是老夫不肯帮忙,是这种毒掌太霸道啦!你们就准备为他办理后事吧!”

牡丹急道:“大夫,你方才不是说这位小兄弟气机旺盛”

“这可能是‘回光返照’吧,恕老夫告退。”

高姓中年人瞧了众人一眼,一见众人皆束手无策,便道:“各位小弟先送沈老回去,咱们明日再商量吧!”

人命关天,众人皆明白他的话意,只听郭姓中年人朝老鸦道:“刘大娘,小兄弟的后事委托你处理啦!一切费用找我吧!”

老鸦急道:“郭爷,这怎么行呢?”

“刘大娘,就这么决定,时候不早啦!你们休息吧!”

“牡丹、芍药!你们送送几位大爷,我去找人来处理小兄弟的后事!”

牡丹六人送走几位大爷,三步并作一步的走回房中一瞧,榻上已经不见那位小兄弟的人影,只有婢女在换床巾。

“阿香,那位小兄弟呢?”

“姑娘,婢子已经和阿泉将他抬到后院了”

“阿香,你太大胆了”

却听老鸦自房外接道:“牡丹,那小鬼已经死定了,还留在房内干嘛!你不怕影响明日的生意或者房内闹鬼呀?”

诸女不禁打个寒颤,立即不再言语!满腔的同情心已经被‘鬼’吓走了!“休息吧!娘还要找‘师公’(道士)及欧巴桑寻来为小鬼办丧事,你们最好把今夜之事忘掉,以免影响生意。”

“是!”‘温柔乡’妓馆后院。

黎明前分外的黑暗,只见柳年孤单单的僵躺在地上,身子被一张草席暂时裹着,分明已被视为死人了!甚至连一向慧黠、好奇的阿泉,亦吓得将他放在地上之后,夹着卵蛋溜走了!陡见一道灰影一闪,在柳年的身边立着那位在‘异娼庙’‘揩酒’的老化子,只听他喃喃道:“这猴囝仔人中挺宽的,怎么可能如此快‘嗝屁’呢?”

言未讫,早已骈指搭上柳年左碗脉:“咦?气机旺盛,五内调和,分明好端端的,怎么会被抛弃在此地呢?”

虽在黑漆漆的夜里,老化子功力深厚,夜能视物,早已瞧见柳年气色平和,分明是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昏迷不醒呢?莫非他在装佯!想至此,老化子出指似电,迅速的在柳年的‘笑穴’一点,那知柳年依然没有什么反应,老化子不由得摇摇乱发。

他正欲探视柳年的胸膛之际,陡听一阵细脆的脚步声,老化子身于一掠,闪到丈余外花簇边静伏不动。

只见一位黄衣美女手持三条清香,盈盈的跪在柳年头侧,泣道:“恩公,你英灵不远,请听小女子一言。”

“并非牡丹忘恩负义,实是鸦母胆心恩公停尸于房内,不但会影响生意,而且很可能会闹鬼,所以才委曲恩公停尸于此!”

“想不到鸦母居然会如此草率的对特恩公的尸身,牡丹这就去为恩公争取一口薄棺,尚祈恩公莫见怪!”

说完,恭恭敬敬的将香插于地上,朝柳年叩了三个响头!牡丹方立起身子,却见另外一位龟奴阿贵已带着一位身穿道袍,头戴黑圆帽之道士走了过来。

另有数名龟奴抬了一张入仙桌及数条长櫈放于柳年身旁之后,立即有数名婢女提着鲜花、水果、牲礼及银纸过来。

道士指挥众人将那些物品摆好之后,立即拿出吃饭的家伙,手摆串铃,双目半闭,掀启双唇,喃喃念了起来。

牡丹重又燃起三条清香,长跪在地嘤泣着。

老化子隐在暗处觉得又气愤,又感动!他气愤的是那鸦母居然如此漠视人命,明明还没有断气,居然就请了道士来为他超渡,看样子马上又要这少年‘入土为安’了!他感动的是,眼前这位风尘女子并不似世俗之‘婊子无情’,居然会念念不忘这段恩情,老化子心中暗暗作了一个决定。

陡听一位徐娘半老的中年妇人在一位十三、四岁下人装扮,双目黑亮有神的慧黠少年引导下来到了现场。

只见她取过三条清香,跪在牡丹的身旁,嘴中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老化子打从一见那位少年‘阿泉’时,双目倏然一亮,赞道:“好一块未经琢磨的美玉,不知道他有否拜过师。”

他只顾打量着阿泉,不知天色已破晓,那名道士在鸦母授意下,草草了事,收了红包,道过谢,欣喜的打道回府。

此时,正有两位龟奴欲上前推起草席,却听牡丹喝止道:“娘!郭爷不是表示要负责办理恩公的后事,咱们怎可如此草率?”

鸦母睑一红,道:“这牡丹,只要咱们不说,又有谁知道?如此一来,咱们不是又可以多拿了一笔银子吗?嘻嘻!”

牡丹正色道:“娘,最起码咱们也应该为小兄弟买一口薄棺,是不是?”

“好!好!我依你,阿贵,你速去办理此事。”

“是!”那位名叫阿贵的龟奴正欲离去之际,陡听一声:“慢着!”

那声音虽然低沉,却震得他们人人耳鼓翁翁作响,心儿狂颤,拾目一瞧,只见一位衣衫褴褛,满头乱发的老化子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阿贵急忙跑了过去,拦住老化子,叱道:“臭要饭的,是谁让你进来的.识相点,早点滚出去,以免挨揍!”

老化子笑嘻嘻的道:“老化子是既口渴,又发痒,因此,才来此地‘报到’!”

阿贵狠声道:“妈的!臭要饭的,睁大你那对猪眼瞧瞧此地是什么所在,你口渴就来‘报到’,哼!作梦,渴死活该!”

老化子却抬目向四周瞧了一遍,叫道:“此地是‘查某间’,有醇酒可以解渴,有美女可以抓痒。嘿”“臭要饭的,大爷帮你抓痒吧!”

言未讫,阿贵已兜胸一拳捶了过去。

瞧那飒然声响,敢情地也练过几天的功夫吧!老化子闪也不闪的任凭阿贵捶了一拳,眼光触及那少年人面带不忍的偏首不瞧,老化子欣慰的哈哈大笑着。

‘砰!’的一声,老化子纹风不动。

阿贵却惨叫一声,捧出丈余外,抚着那只红肿的右拳,呻吟不已,阿泉不由双目一瞬也不瞬的瞧着老化子。

老化子朝他做了一个鬼脸,叫道:“喂!怎么抓一下就不抓啦!老化子全身痒极了,快点过来抓一抓呀!”

另外三名龟奴神色一狞,抓起长櫈,跑了过来,挥动长櫈,朝老化子砸了过去,阿泉吓得闭上了双目。

老化子存心卖弄功夫,任意挥动双手,立即那三条长櫈劈碎,口中边叫道:“哈哈!过瘾,再用力些,哈哈!”

阿泉闻言睁大双目,瞧得神驰目夺!那三人一见老化子身手了得,越打心越寒,但一见鸦母在旁押阵,岂敢后退,只有硬着头皮继续挥打着。

老化子一见少年人瞧得一付痴迷状,心知他必然不谙武,当下便使开身形,好似轻烟般在三人之间闪躲着。

那三人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手脚亦逐渐迟滞!老化于哈哈一笑,出手似电,制住了三人的晕穴,地下立即僵躺了那三人,老鸦母及诸女立即吓得挤成一团。

只有阿泉站在原处瞧得目中异彩连闪。

老化于哈哈大笑,道:“喂!小鬼,还不快去拿三条草席来,这三个人已经闭气了,再迟的话,就来不及了!”

阿泉紧张兮兮的走近三人,探手凑近三人鼻端,不由驻叫道:“啊没气啦!大娘,又出了人命啦!”话未说完,连爬带滚的移向老鸦母。

老鸦母吓得浑身发软,脸色发白,根本说不出话来。

众婢女更是吓得身子直发抖,骇视着老化子。

牡丹因一夜数惊,早已骇倒在地上。

老化于上前轻捏她的人中,在她的天灵轻轻一拍,喝道:“起来吧!”

牡丹悠悠醒了过来,一见那位‘煞神’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尖叫一声,急忙哀求道:“老太爷,牡丹与你无冤无仇”

老化子哈哈笑道:“牡丹,没你的事,我找老鸦说话!”说完朝那老鸦一招手,笑道:“喂!你过来!”

老鸦好似见到牛头鬼面在招魂一般,尖叫一声,立即晕了过去,一股骚臭味道,立即洋溢于空气中。

敢情她已吓得屁滚尿流,全拉出来了!老化子朝阿泉道:“猴囝仔,揍她几下!”

阿泉吓得直摇双手,道:“老神仙,拜托您别叫我,我不敢!”

“哼!你不敢,好!那三人就是你的榜样!”

阿泉骇得惨嚎一声,‘扑通’一声,跪伏在地,边叩头边求道:“老神仙,我阿泉全家只乘我一人,我不能死呀!”

“哈哈,你不能死,可以,揍她!”

“我我”

“哼!你莫非不想活啦!”

“好啦!你真会坑人,我如果挨骂,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哈哈!放心,你尽管狠狠的揍她,她一定会很感激你的,何况瞧她如此贪财,平常一定对你甚苛,不揍白不揍!”

阿泉一想有理:“对啊!这‘老查某’动不动就揍我,不让我吃饭,难得有这种机会,先揍她一顿再说!”

当下跨坐在她的胸脯,双手开弓,‘拍拍’猛掴着老鸦双颊,十下不到,老鸦便又痛醒过来:“阿泉,你这死囝仔,竟敢揍老娘!”

老化子哈哈笑道:“猴囝仔,停吧!”

阿泉慌忙爬起身子,惶恐的站在一旁,准备挨打!果见老鸦气冲冲的爬起身子,揪往阿泉右耳,就欲动手,老化子喝道:“慢着,是我叫他‘救’你的,你却不知好歹!”

牡丹接口道:“娘!不错,是阿泉救醒你的,”

老鸦怒道:“那有这种事?”

老化子笑道:“妈的!你这见钱眼开的老婆娘少在那边吹大气,不相信的话,老化子就当众试验给你看!”

“猴囝仔,你随便挑地上一人,按照方才的方式,先救醒一人,让老婆娘见识见识,看她如何谢你这救命恩人!”

阿泉硬着头皮,跨坐在阿东的胸脯,又掌猛挥,心中暗骂:“妈的!死阿东,平常都是你揍我,今日风水倒转过来了吧?”

老化子看阿泉揍得差不多了,暗暗骈指一弹,震开阿东的穴道,果见他‘哎唷哎唷’叫疼起来了!阿景急忙跳开来,躲得远远的!诸女不由瞧傻了!阿东一见自己居然当众挨了阿泉这个小杂碎的揍,心中一火,霍地跃起身子就欲朝阿泉奔去。

老化子笑道:“哈哈!老婆娘,这下子你无话可说了吧?”

老鸦母回过神来,慌忙喝住阿东,招他过来,在他耳这低语半刻。

阿东听后,冷笑道:“大娘,你别受这老要饭的骗,一定是他暗中搞的鬼,我就这就把阿和及阿标的穴道解开!”

说完,走近地上二人身旁,在二人身上拍打着。

那知,不但没有将二人拍醒,反而害二人口角溢血,不由急得满头大汗,一只右手停在半空中不知道该怎么办?老化子捉揄道:“再拍呀!怎么不拍啦!”

阿东深柏闹出人命,那敢再拍,立起身子,无颜以对他人!老化子直笑道.“喂!老婆娘!咱们打个商量如何?”

老鸦母犹豫的道:“什么事?”

老化子指着阿泉,笑道:“我叫这猴囝仔再去救醒地上之人,你让我在此地好好的享受一个月,行不行?”

“这”“这样吧!买二送一,我就连地上那个红面猴囝仔也一并救,这样一来,你又可以向那几个‘冤大头’敲一笔啦!”

老鸦霍地一阵心动。

牡丹一听恩公还有救,心中一喜,忙道:“娘!救人要紧!”

“可是,他说要享受一个月,咱们不就要关门一个月!”

“妈的!老婆娘,你放心,老化子已经七老八十啦,对姑娘没有兴趣,你只要找个空房间,叫这猴囝仔服侍我吃喝就行啦!”

老鸦松了一口气,急道:“行!行!”

老化子笑道:“老婆娘,我可是挺挑嘴的!”

“放心,温柔乡的料理及美酒乃是顶呱呱的!”

“哈哈!咱们就一言为定,猴囝仔,如法抱制!”

就在阿东及诸女的注视下,阿泉果然将地上二人揍醒了,他正要去揍柳年之际,老化子却叫住了他。

“慢着,这个红面猴囝昏得太久了,必须老化子亲自出手,你先把他背回房中,我随后即来!”

老鸦吩咐下人收拾现场后,和牡丹引导着老化子进入后院,笑道:“大爷,这栋后院,全归你使用,满意吧!”

“嗯!不错,很好,先送一坛陈年绍兴,另配几道小菜来吧!对了!这位姑娘很懂事,今天就留下来服侍我吧!”

老鸦急道:“大爷,咱们不是已经”

“放心,我是看这猴囝仔粗手粗脚的,才要留牡丹下来陪陪我,我是纯喝酒,绝对不会毛手毛脚的!”

牡丹柔声道:“娘!我自有分寸的!”

老鸦尚在犹豫,老化子脸色一沉,喝道:“妈的!老婆娘,你如果还不放心,你就自己留下来吧!”

老鸦吓了一跳,急道:“好!好!不过,只有一天,明天一早必须让牡丹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

“哈哈!快去送酒菜来吧!”

老鸦一走,牡丹正欲上前服侍,老化子摇摇手,叫道:“姑娘,老化子心感于你对那红面猴囝仔之诚,你一夜数惊,身心交疲,老化子特地留你让你好好休息一天,你自己找个房间去睡吧!老化子还要去看看那位红面猴囝仔哩!哈哈哈,”

陡听一阵清朗的笑声接道:“不错,牡丹姐姐,你已经够累的了,确有必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子!”

只见那位已经‘死亡’的红面少年居然复活,而且还笑嘻嘻的自房内走了出来,老化子再也笑不出来了!他是奇怪这猴囝仔怎么会自动醒了过来?牡丹欣喜万分的道:“小兄弟,你你没事了吧?”

柳年轻拉着牡丹的柔夷,笑道:“姐姐,我洪福,一向是鸿福齐天,怎么会有事呢?你摸摸我的手看看!”

牡丹果然摸摸柳年的手、脸颊,喜道:“是温的,没错,小兄弟,你果然没有事,真是谢天谢地!”

说完,一把搂住柳年。

柳年只觉脸颊碰到两团圆鼓鼓的东西,心儿不由怪怪的,但又不好意思挣脱,只好仔细的‘体会’一番了!多少大爷们花了大把大把的银子,所渴望的也就是享受这种‘滋味’,想不到柳年不花分文即蒙此宠遇。

他虽然只是十三、四岁,对男女之事仍然‘迷迷糊糊’的,但是天生本能,仍然使他觉得这样‘很舒服’、‘很爽’!却听老化子煞风景的叫道:“喂!红面仔,你是怎么醒来的?”

柳年轻轻的推开牡丹,笑道:“我已经睡饱了,当然要醒啦!”

“猴囝仔,别和我胡扯!”

柳年装作一本正经的道:“先生,我是说真的,我方才一醒过来,看见一个少年朋友在打盹!便把榻让给他了。”

“好!好!你不说,我也不勉强,老化子先去瞧瞧再说!”

老化子一走,牡丹欣喜的道:“小兄弟,昨夜若非你仗义舍己救人,姐姐不但要受凌辱,而且可能还有生命之危,真该谢谢你!”

柳年笑道:“姐姐,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牡丹正色道:“小兄弟太客气啦!那三名黑衣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心狠手辣,姐姐当时真是为你担心死了!”

“姐姐,你是白操心了,我天生皮厚,经得起打,据家人说,在我三岁的时候,曾经被一棵大树压倒而安然无恙哩!”

陡听一阵朗叫声“我的妈呀!红面仔,你的命可真大哩!”

只见阿泉正随着老化子走了出来,老化子精光烁烁,直盯着柳年,神情充满着困惑及怀疑。

柳年心知他一定在怀疑自己的武功,也不点破,当下笑道:“喂!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啦?”

“我姓胡,古月胡,名叫南泉,东西南北的南,泉水的泉,今年十三岁零三个月又一天,你呢?”

“胡南泉?‘虎脯泉’,你的口才一定很好,对不对?”

胡南泉一挺胸脯,轻咳一声道:“马马虎虎啦!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专靠这张嘴与人说理,很少输啦!不过”

“不过,别人不和你动口,专门动手揍你,对不对?”

“对!对!妈的,那些龟奴最不是东西啦,简直是一群小人,对啦!你可不可以教我把皮练得厚一点?”

“这是天生自然的,根本无从练起,不过,这位化子爷的功夫挺高明的,你不妨求求他!”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只要他肯把那一招‘一点就死’的功夫教给你,那群龟奴非把你视为大爷看待不可!”

“对!对!有理,化子爷爷,我”

老化子笑道:“洪福,你可真会打‘太极拳’哩,三言两语便把事情推到老化子的头上来,阿泉,老化子收徒是有条件的,你肯吗?”

“除了银子以外,我全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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