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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智生,只见阿泉突然间放声大哭,叫道:“咬唷!老兄,你怎么死了?死不得啊!你不能死呀!”
二名黑衣人正自狂奔,突听得小孩哭叫,一怔之下,立即停步转身,只听得那小孩哭叫:“你怎么死了”
二人不由又惊又喜!“这恶贼死了?”
“他重伤很重,挺不住了,小鬼如此哭法,自然是死了!”
远远望去,只见那人蜷成一团,卧在地下,先前一人道:“就算没死,也不用怕他了,咱们割了他的脑袋回去,岂不是大功一件!”
“有理!”
两人挺着单刀,慢慢走近。
只听那小孩放声嚎哭,一面叫道:“老兄,你怎么死了,那些黑衣人如果追来,我怎么抵挡得了?”
那二人大喜,立即奔跃过来。
只听一人喝道:“恶贼,死得正好!”立即抓住了阿泉的背心,另一人举刀便往那人之头项砍去。
突见刀光一闪,一人脑袋飞去,抓住阿泉之人自胸至腹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内脏一直往外流着。
那人哈哈大笑,撑起身来。
阿泉继续哭道:“哎哟!这位朋友怎么把吃饭的家伙掉了,哎呀!这位朋友怎么在拍卖内脏呢?”
说到最后,哈哈笑了起来!笑归笑,第一次看到这种血腥场面,阿泉心中亦直起毛!那人笑道:“你这小鬼实在有够聪明,哭得也真像,若不是你这一哭,这两个王八蛋还真不会过来送死!”
“那里!我们温柔乡的姑娘哭得更逼真,经常令那些大爷边陪着掉泪,边送上大把大把的银子哩!”
“妈的!火山孝子,小兄弟,咱们走吧!”
“什么?还要走呀?要去那儿呢?”
“去”
却被一阵阴森森的嘿嘿笑声截断了话头。
那人一振单刀,喝道:“是那个王八蛋,还不快给大爷滚出来?”
“嘿嘿!阎王要三更死,绝对留不到五更!”
只见一道疾劲劈了过来。
那人提意阿泉迅速一闪,身于一阵踉跄。
他方稳住身子,却见身前已经凝立着三个黑衣人,正是昨夜在异娼庙出现的‘川中三义’!那人心中暗暗叫苦,表面上知喝道:“哟!原来是你们三人呀!来!并肩子上来吧!让我瞧瞧你们有多大长进。”
却见居中的‘夺魂掌’李子中踏前一步,阴声道:“姓杨的,想不到你也有今日,让李某会不会你!”
“哼!趁人之危,还自鸣得意!”
“姓李的,准备送死吧!”
只见李子中左掌上翻,右手兜了一个圈子,轻飘飘挥掌向那人拍来。
那人单刀斜劈,迳砍他的左臂,李子中一低头,自他刀锋下抢进,左手向他右臂肘下拍去。
那人一侧身转在树旁,只听‘拍’的一声,那掌击在树干上,树上的黄叶便似雨点般一直撒下来。
那人叫道:“好掌力!”单刀拦腰挥去。
李子中纵起身子卷将下来,那人一招‘西风倒卷’,单刀自下施上,李子中在半空中一个倒翻筋斗,跃了出去。
那人这一刀和李子中腹相距不到半尺,刀势固然劲急李子中的闪避却也迅速灵动之极了!两人正欲变式,陡觉背后连遭二记重击,心知必是另外二人暗袭,鲜血连喷,身子飞了出去。
阿泉叫道:“莫见笑,用‘偷打的’!”
身子劫已奔向摔于地上之那人。
川中三义正欲追杀,陡听一声朗喝,一道狂飙自远处袭了过来,慌忙闪身一避,却是一根打狗棒!三人方立稳身子,身前已扑来三名老化子,三人一见来人,不由亡魂皆冒,正欲脱逃却已被三道掌劲围住了!三人一咬牙,使出浑身解数周旋着。
且说阿泉弯下身于扶起那人,只见那人连吐三口鲜血,喷得阿泉满头满脸,抖着手要伸入他的胸前。
可惜,伤势太重,手方抬起,立又颓然垂下。
阿泉问道:“老兄,你是不是要取怀中之物?”
那人连咳数下,又吐了一口鲜血,急忙点头。
阿泉探手入怀,立即掏出了一个袋子,只听那人急促喘了一阵子,断断续续的道:“瓶玉龙堡”
头一偏,立即断气!那对眼睛却兀自不闭,显然,他死得甚不甘心!阿泉搂住他的身于,嚎淘大哭!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一声:“泉儿!”
阿泉始自一瞧,只见老化子和另外二名老丐站在自己身后,正以慈祥的眼光瞧着自己,立即跪伏在地,唤道:“师父!”立即又放声大哭。
鲁凡上前扶起他,柔声道:“泉儿,人死不能复生,伤心无益,来,我为你介绍另外二位师叔!”
阿泉拭去泪水,立即又跪伏在地,恭声道:“胡南泉拜见二位师叔!”
另外二丐呵呵笑道:“泉儿,起来吧!”
阿泉一爬起身子,鲁凡立即道:“泉儿,这位师叔乃是人称‘风雷丐’吕卓,这一位是‘铁面丐’崔彬,与为师并称‘丐帮三丐’”
阿泉慌忙一一见过礼。
只听风雷丐吕卓呵呵笑道:“鲁兄,泉儿根骨绝佳,难得的是宅心仁厚,看样子咱们丐帮可以重振声威了!”
鲁凡呵呵笑道:“那里!二位如果不藏私,泉儿才有成功之望!”
铁面丐崔彬朗声道:“鲁兄,你这首席长老一声令下,小弟岂敢不遵,这些日子,您带他回总统再说吧!”
鲁凡喜道:“泉儿,你好大的造化,你崔师叔执掌本帮刑堂,一向铁面无私,如今竟对你另眼看待,还不叩谢!”
泉儿感激的朝吕、崔二老叩谢不已!铁面丐崔彬神色一正,道:“鲁兄,帮主尚在等候小弟的消息,先告辞啦!”
鲁凡颔首道:“二位烦请上禀帮主,愚兄在此一边察探贼子之消息,一边为泉儿扎基,过些日子定必返回总舵!”
“鲁兄,小弟告辞!”
泉儿恭声道:“恭送二位师叔!”
眨眼间,即已消失二老之人影!泉儿立起身子,瞧着二人离去之处,叹道:“好快的身法!”
鲁凡笑道:“泉儿,只要你肯下苦功,不出三年,你亦可达到此境界!”
“真的呀?”
“猴囝仔,我岂会骗你,对了,你怎么会三更半夜来此的?”
泉儿概略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递上那人之袋子,道:“师父,那人临终之前,交给我这个袋子,不知何意?”
鲁凡瞧了那袋子及那人一眼,说道:“是他,‘神行盗’扬自东,好精致的面具,咦?这个瓶子是”
“师父,错不了,方才那三人曾经提过‘姓杨的’三字,他临终之前只提及‘瓶玉龙堡’四个字,不知是何用意?”
鲁凡听得身子一震,急忙打开瓶子,却觉一道奇呛无比的刺激气直呛鼻孔,二人不由涕泪直流。
鲁凡慌忙塞上瓶子,拭去涕泪,道:“哇!有够呛!这种怪药怎么会和玉龙堡扯上关系呢?怪啦!”
泉儿拭去涕泪道:“师父,玉龙堡在何处?”
“你暂时别管这个问题,俟你武功练成之后,我自会告诉你,天已快亮,先把这些尸体处理一下,以免留下线索!”
说完,将那瓶子放入袋中,塞入怀中,另取出一个瓷瓶,在那六具尸首各倒些黄色药粉,立见黄烟扬起,尸体迅速化为黄水。
“师父,这是什么药,这么厉害,你不怕弄到自己呀!”
“呸!乌鸦嘴,这种化骨粉腐蚀性甚强,待你武功练成,我自会送你一瓶,走!先回温柔乡享受一下,再准备练功吧!”
烈女崖旁。
午末未初时分,只听一阵苍劲的歌声:“老长寿!老长寿!不是老不修,行到酒家饮烧酒,嘴须直溜溜哇!好酒!”
“哎唷!师父,好了没有?”
“猴囝仔,才九百零一下而已,还差九十九下,别偷懒!”
“我的妈呀!我会累死!”
“少叫,越叫越累,咕噜噜,哇!好酒!”
只见烈女崖旁搭起二个丈高的三角木头架子,左侧木架下,立了四个三尺圆木桩,阿泉打着赤膊正在咬牙做着伏地挺身。
在他的小腹绑着一条拇指粗麻绳,随着他的身于起伏有规律的扯动着另一个木架下面之闪电丐鲁凡。
只见闪电丐鲁凡翘着二郎腿躺在一面竹排上,眯看眼睛边喝着老酒边哼歌唱曲,好不逍遥。
竹排石侧另有一面芭蕉扇子,随着竹排之上下,煽着鼎炉下之火,一学三得,真亏老化子想出这个好点子!鼎炉内透出缕缕烟雾,阵阵药香越来越侬冽!鲁凡瞄了鼎炉一眼,心中暗喜,喝叱道:“小鬼,加点劲,马上要大功告成了!”
“师父还要几下?”
“七十八下!别噜嗦!”只见老化子抓起酒葫芦,咕噜咕噜连灌数口酒,立即又抖着二郎腿哼歌唱曲!阿泉满头大汗,浑身酸疼,使尽吃奶的力气,做着伏地挺身,心中暗忖:“妈的!被老化于整了三个多月,总算有点眉目了!”
当下边默数边告撑着!别看老化子边哼歌曲边喝酒,就在阿泉默数到一千之时,只见他跃下竹排,立于鼎炉旁哈哈大笑着。
阿儿却累得像龟孙一样,四肢伏在木桩上一动也不能动了!“小鬼!想不想下崖去见见他?”
阿泉陡的精神一振,轻快的跃下木桩,喜道:“师父,你是说我可以下去和阿福哥见上一面了?”
“哈哈哈!不错,你们已经分别一百天了,难道你不想见他一面!”
“想!想死我了!”
“好!那你休息一下,再下去吧!”
“师父,我不累!”
说完,匆匆穿起衣衫,抓起地上的纸袋,塞入怀中,掠到崖旁,循着那条粗麻绳,迅速的攀了下去。
“小鬼,小心喔!摔下去可不好玩哩!”
“知道啦!”
老化子又连灌数口酒,抓起一只鸡腿,边啃边自语道:“太好啦!药已炼妥,泉儿的基础亦已扎妥,不知师叔的进境如何?”
且说阿泉矫若灵猿般攀向山崖底:“哇!这么深呀!若摔下去不变成肉饼才怪,有够恐怖怖!”
陡听一声陌生的期呼:“阿泉!”
那声音既清朗又中气十足,大异于洪福之声音,阿泉暗忖:“咦?崖下什么时候又冒出了一个陌生人来?”
他一跃落地面,身子立被紧紧的楼住:“阿泉,好久不见啦!你变壮啦?”
阿泉抬头一瞧,不由怔住了:“你你是谁?”
只见一个身材修长,打着赤膊的红面年青人轻轻的楼着自己,自己和他相比,整整的矮了一个头!却听那人笑道:“阿泉,我是洪福呀!你不认识我啦?”
那人说完松开了双臂。
阿泉后退一步一瞧,不错,那个殷红的面孔是‘注册商标’,可是,他怎么突然长高了,而且声音也完全变了!最奇怪的他居然打着赤膊,使用衣衫在在腰打个结,护住了下身,活生生的一付‘夏威夷女郎’打扮!柳年心知阿泉困惑之因,苦笑道:“阿泉,别以这种怪异的眼光看我,我是练那内功心法之后,身子陡长,衣衫被撑破了,才如此打扮!”
阿泉叫道:“吓死人了,练功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你以后不是要与天齐高啦?”
柳年笑道:“安啦!不会那样子啦!我已一直练了好多日子了,并没有改变呀!对了,你今天怎么想到要下来啦?”
“哎呀!我早就要下来啦,可是,我那师父不准我下来呀!”
“咦?你师父是谁?”
“就是那个老化子啦!他真的收我为徒哩,他的来头可不小哩!不但是丐帮三丐之首,据说,帮主还对他挺客气的哩!”
柳年听得暗笑不已:“妈的!有多大,他还要叫我师叔哩!看样子老化子还没有把和我的这一段关系告诉他!”
当下,笑道:“阿泉,看样子你也跟着沾了不少的光哩!对了,瞧你一身肌肉结实,老化子一定教了你不少的功夫啦!”
阿泉苦笑道:“唉!教功夫?教个卵哩!一天到晚叫我做伏地挺身,从每一天一百下做到今天的一千下哩!”
“他都躺在竹排上喝酒、唱歌,打盹,每天不把我整得全身酸疼,爬不起来,绝不罢休,唉!有够可怜!”
“傻瓜!老化子是在培养你的耐力,你有没有发现你的体力更足,手脚更加灵活,浑身是劲啦!”
“有是有啦!向是也吃了不少的苦头,有一次一只蚂蚁在我的脸上到处爬着,我是无法去拨它,那一次真被整修啦!”
柳年听得哈哈大笑!“又有一次更可怕,不知从那儿冒出一条小蛇,一下子射入我的胯下,盘在我那话儿附近,害我当场吓昏过去。”
柳年心知必是老化子故意在训练他的胆识,更加笑得前跌后仰的!“阿福哥,还是你比较爽!”
“我比较爽?爽个屁!一个人被关在这里,不但没有说话的对象,连一只臭虫也找不到,只有找石壁出气啦!”
“哇!到处是掌印,还有圆洞,阿福哥,这些都是你弄的呀?”
“不错,不信的话,我表演给你看!”
说完,右手屈指一弹,右手随意一挥!‘波波’的两声,坚硬的石壁上立即出现一个分余深圆洞及掌印!阿泉学着一挥一弹,却是静悄悄的!他干脆掠到石壁旁用力一拍。
“哎唷!疼死我了!”
抬目一瞧!不错!拍落了几粒石屑!只见他红着脸,道:“阿福哥,你真利害!”
说完,自怀中掏出那个纸包,道:“阿福哥,这只山鸡肉挺嫩的,是我师父教我弄的,你尝尝看!”
柳年咬了一口,边嚼边赞道:“喂!好吃,比上周那只好吃多了,可见你的手艺越来越进步啦!谢谢你啦!”
阿易欣喜的道:“真的呀!这些日子为了练功,一直没有下山去买东西,只靠抓些山鸡,野兔、走兽为生!”
“喔!你既然没有下山,老化子怎么有酒喝呢?”
“哎呀!这你就外行啦!毛化子在上山的时候,雇了一辆车子,一口气运来了六大坛陈绍,全是牡丹姐孝敬的!”
“唉!说起牡丹姐,实在令人挺怀念的!”
“对啦!阿福哥,我想起一件事情,你的武功练到什么程度了,你打算在什么时候离开此地呀?”
“我也不知道练到什么程度!究竟该不该出来?我只知道那本秘笈的功夫我都已经学会了,而且可以随手施展了!”
“哎呀,你这只傻鸟,既然如此,还窝在这里干什么,走!到上面去,咱们今天好好的唱个‘老长寿的楼仔厝总倒’!”
“你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完全明白,我每天听师父唱到这一句时,总是哈哈大笑,十分的爽快,应该是十分的痛快吧!”
“老化子实在挺乐观的!”
“不错,他是很乐观,可是我被他整得很悲观哩,搞到现在连要在石壁上面拍个掌印也办不到!”
柳年拍拍阿泉的肩膀,笑道:“阿泉,别泄气,安啦!老化子把药炼成以后,你的功力马上可以突飞猛进了!”
“咦!你怎么知道师父在炼药之事!”
“我南半仙来未来,去未去之事完全知道!”
“哼!臭盖,我问你,你知不知道药炼好了没有?”
柳年毫不犹豫的道:“炼好了!刚刚才炼好的,对不对?”
“咦?你怎么会知道?哎呀!我这猪脑!”
阿泉说完,重重的敲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命情他已悟出了若非已炼好药,师父岂会放自己下来之理!柳年见状哈哈大笑!这一笑,一发不可收拾,只见地仰首长笑,崖底上空之云雾一直向上翻涌着,迸射着,射向崖顶而去。
云雾越来越薄,终于见到了一线午后的阳光了。
陡听崖上传来:“师叔,你的武功已经练成啦?”
柳年止住笑声,杨嗓喊道:“不错!”
崖旁之老化子陡儿心神一震:“好强的气劲!”当下扬声道:“师叔,你上来吧,丹药已经炼成啦!”
“好!”阿泉却听得莫名其妙!自己的师父已经七、八十岁了,怎么还会称呼阿福哥为师叔呢?阿福哥也好像坦然承认哩,有没有搞错?他正要开口询问,柳年早知心意,笑道:“阿泉,上去以后再说吧!”说完挟起阿泉,身子一拔,疾射上去。
中间在石壁上点了五次,上了崖,翻个筋斗,轻飘飘的站于山崖旁,只见老化子已经跪伏在地,道:“弟子鲁凡拜见师叔!”
柳年轻轻的一飘,一边避了开去,一边走到木架旁,放下阿泉,笑道:“阿泉,这个就是你演功的地方呀?”
阿泉方才被柳年闪电般的身法带起的气流呛得一口气几乎喘不过来,身子一落地,不由连吸两口气。
他正欲开口之际,耳边突然晌起老化子的叱声:“猴囝仔,快跪下!”
他方才已经看见师父跪伏在地的情形,此时一闻言,想都不想的跪伏在地,道:“是的,不错!”
柳年迅速飘了开去,叫道:“拜托你们起来,好不好?”
老化子恭声应道:“多谢师叔!”
阿泉支支唔唔的道:“多谢”
老化子叱道:“多谢师叔祖,快叫!”
阿泉急道:“多谢”
柳年曲指一弹制住他的哑穴,道:“阿泉,咱们好兄弟,不要管那些世俗的称谓,你仍是我的好弟弟!”
说完,又弹开他的哑穴!阿泉方才只觉被他一弹,立即说不出声音来,此时又被他一弹,立即能够出声了,不由佩服的道:“师叔祖,阿泉心服口服了!”
柳年急得一直叫道:“起来!起来!伤脑筋,简直是不伦不类,若是传出去不被人家笑掉大牙才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