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族之赌

第十章老化子吃馒头

匆忙中把未稳的身形一侧,闪开掌力正面,挥左掌打出一招‘白鹤亮翘’,双方的掌力隔空一撞。

‘砰’声中一成道人被震得踉跄连退六七步,结果仍旧侧身倒在地上!

铁掌陈日行却连身形都未见幌一幌,得意之下,不禁仰天狂笑道:“武当派内家拳术,却也不过如此!”

武当派的人被陈日行当面讥笑,一个个全忿然作色,一成道人更是愧怒交并,然而,名家动手,一失招就得认输,是以,他含愧站起来!

尚幸闪开了掌力的正面,所以内腑并未受伤,回到一元真人面前稽首道:“小弟不慎失招,有损本派威名,愿受本门家法处罚。”

一元真人苦笑一声道:“师弟,快别说这种呆话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这是存亡的挣扎啊!”武当一派较有地位的道侣,全站在一元真人两旁,闻言之下,全都悚然而惊,但他们似又不信?

因为,对方再厉害的人物,就只铁掌陈日行与玉笛金枪张之纯,凭他俩?

当然有很多人并不知道那蒙面怪客的事,一元真人也不愿在这种时候说出来这种徒乱人意的事情。

第四场了,盗党方面缓步走出了玉笛金枪张之纯,他神色之间显得异常地倨傲,仰天而道:“谁愿出场听穷儒吹一曲?”

武林中比武较量,除了兵刃暗器,也就是软、硬、轻三功。掌法拳术等,听人吹曲

这事较是新鲜的!

而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奇怪,在场的差不多全知道,玉笛金枪张之纯提出这个方法,不外是运用内功上造诣,使笛声的魅力,震撼对方的精神,这就是较量内功定力,如果他功力高,即能利用笛声,把对方定力化解掉,随着他笛声的声调变化,而表现出喜、怒、哀、乐等不动的情绪来。

玉笛金枪张之纯在说完之后,目光冷峭地一掠武当派的人,自愿从腰里拔下他那支绿油油,耀眼生碧的玉笛。

蹲身往地上一坐,闭目静待对方派人出场,这时候,他这方面的人,已退下平台,并到了东边走廊下。

一元真人眼光往各位师弟们一看,以内功定力来说,值殿道人一清原本很高的,但是他已经出场过,而且,一清的性情失之过激,遇到声调激昂的,也难免会受到笛声的蛊惑,因此,一元这人准备由自己出场。

他这里身形一动,殿门前人影一幌,一位五旬左右的道人已相离玉笛金枪张之纯六尺处盘腿坐下。

这位武当道侣很怪,张之纯捧笛闭自坐着不出声,他坐下后也不开口,只冲着张之纯一笑,眼睛也闭上了?

一元真人一看到这位师弟出场,他便放心得很,挥手命令本派的人也退到西廊下,平台上除了较量的这两位外,一元真人自己也没有退走。

然而,在他身旁还有一个盛义鸣在,他见出场的这一位,也就是他下武当时给他领路的那位哑道人一洪,盛义鸣差一点没笑出来!

因为,大凡哑巴都是聋子,既然耳不闻,当然就心不烦,任你张之纯怎样吹,他一概的听不到!

玉笛金枪张之纯虽然闭着眼睛,六尺外有人坐下,他不能不知道。

是故,他眼皮一撩。看到对方也已闭上眼睛,便不再作任何交待,拿起他那支碧绿的玉笛来,运内功一吹。

眨眼间但听到一种非常柔和而富有感情的声调,交织成一种似诉似泣的幽女之思,极尽哀感顽艳!

一曲将尽,玉笛金枪张之纯睁眼一看,对方懵然如故!竟然毫不见功!这使张之纯暗暗骇异不止。

于是,笛声一变为高亢激昂,如壮士之执干卫国,豪杰之慷慨就义,悲慷激烈,确使一旁的一元真人与盛义鸣,也不禁忿然作色,但心中一凛!立刻屏息凝神,运玄门心法,使本人回复清明无所念的境界中。

当然,玉笛金枪张之纯这一曲又白费了!

但他在两眉一扬之下,使笛声又变成疯狂的颤声,这像叫嚷蹦跳,又似狂笑怒嚎,久久不绝。

使双方远在两廊下站着的人,全听得骇然作色,似乎已有人不克自制的样子。

这时,那位根本就听不到声音的哑道人一洪,忽然睁开眼来,见张之纯依然不停地吹着笛子,眉头一皱之下,从他道袍袖子里拿出一对小小的铙钹来,双手执着乱敲一阵,虽没有什么意境,却能捣乱对方的曲调,如此一来,使得玉笛金枪张之纯又惊又怒,裂帛一声,笛声曳然而止。

这时,天色已黑得很了,虽还没有到起更之时,上弦月已高出了屋顶,月光之下,但见玉笛金枪张之纯狞笑着站起身来,绿玉笛往腰里一插,一撩长袍。

霍地抖出他那条一十三节,锁骨连环紫金枪来,冷笑着用力一震,哗当当暴响声中,这条连环金枪已抖得笔也似直!

哑道人一洪笑眯眯站起身来,见张之纯在怒极之下已把兵刃撤下,于是冲着张之纯一乐,‘伊伊呀呀’的指指嘴巴,又措着耳朵乱摇手。

玉笛金枪张之纯几乎气煞,不怪自己耗费很多功力,吹了半天的笛子,对方竟无动于衷,原来却是个口不能言,耳不能听的聋哑道人!

是故,他在怒极之下,用金枪倏往哑道人一洪头顶上猛打下来!

哑道人一洪又是一乐。金枪打下,他身形滴溜溜一转,让金枪扭头冲着张之纯扮了个鬼脸。抱头幌身疾退。

四场比下来,盗党仅胜了两场,张之纯在盛怒下挥枪欲追上,三清殿屋顶上黑影倏现,一个阴沉而富有威严的语声传来道:“张之纯,你可知名家对手,除了功力外,凡临场判断,随机应变,全要包括在内,既已上当,就怪你判断不够,这用得上拼命吗?”

说话人身材伟岸,着黑袍蒙黑巾,焖焖目光顾盼生威,盛义鸣一看到他,立即机伶,打了个冷战!

蒙面怪客突然在三清殿上现身,下面连一元真人在内,竟没有一个人预先发觉,蒙面怪客武功之高,由此可见一班!

玉笛金枪张之纯原本够多狂傲,蒙面怪客一现身,立即肃然一站,率着陈日行等,躬身行礼相迎。

蒙面怪客从殿顶上飘身落地,连一点风动响声也没有,站停身对张之纯等人一摆手,冷冷地对一元真人道:“臭道士!简单地跟你说,我不准江湖上有另一派存在,现在有两条路放在你面前,一条是取消武当派的名称,从此退出江湖,安心当你的道士给人打醮去。”

“另一条,率众加入我这边,如果你心里不服,也用不着群打群殴。就是你我两人较量一下好了。”

“告诉你,是因为你武当一派,在武林中总算是一大主流。所以才如此客气!要非,本公子还懒得多费口舌呢?”

蒙面怪客口气之狂,盛义鸣已是多闻而不怪了,但武当派的掌门人一元真人。今晚尚是初次领教,一气之下,仰天长笑道:“施主没名少姓,蒙面又不敢见人,口气之狂,直视天下武林人如无物,贫道不才,当然要领教施主一身绝学,即使败了后退出江湖,也对得起门下弟子。”

一元语声乍落,对方已冷笑答声道:“一元?嘿哩一样你也接不了,方才你派一个又聋又哑的出来御声,你现在敢同木公子一较视色吗?”

一元真人一怔而怒,自己是出家人,年龄又七十多了,视‘色’!蒙面怪客哈哈狂笑道:“颜色之‘色’,而非女色之‘色’,道士,你想邪了!”

一元真人哼了一声,怒道:“划道吧!”

蒙面怪客没开口,向张之纯一挥手上,立刻由张之纯亲自拿了一个精光发亮的青铜盆,在水池中盛了一盆清水,放在平台中央,蒙面怪客冷冷地指着那铜盆道:“本公子与你分坐这铜盆两旁,运用内功心法,目光注视盆中,如有一方眨眼或移动身形,便是内功定力的火候不够,月中为止,不分胜负时再由你划道较量。”

这办法既简单也公平,一元真人又看不出任何阴谋奸诈,自是无有话说。

于是,双方一东一西隔着铜盆,盘腿坐停之后,就运气调息,凝神屏思,用内功心法镇摄住各人的定力。

四道目光,完全对着那一只精光发亮的青铜盆中注视着,盆中有水,受月光的反射,平常人确也不能持久!

武当掌门人一元真人,在内功造诣上,已有了五十余年的火候,些微月亮反射,当然不能使他目眩而神迷的,但是远远站着的武当派人,全紧张地望着平台中央,更逐渐地靠近过来。

盛义鸣心里比任何人都着急,他已是惊弓之鸟,说句真心话,从蒙面怪客一现身,他就预感到事态不妙!

这时,月亮正从屋顶下慢慢地在往上移,双方已经静观着盆中之月,大约有半个更次了!

因为紧张新奇,又是存亡荣辱的紧要关头,没有一个人感到还未用过晚饭,当然也不觉得饿。

一元真人保持着本身定力,耗过了一个更次,感觉到并没有多大困难,于是心里大定,是故内功发挥出了更高的火候,而定力也因而更坚了。

反观蒙面怪人,双目凝视,目光呆滞,并不像一个功力精湛的人所应有?但武当道侣们,反而更莫测高深?

月光逐渐上移,盆中倒映反射,银光水色,一片莹晶,瞬时间微风一阵,吹皱了铜盆中清水,波细如鳞,月碎如星,跳跃翻腾,闪耀无定,久久凝视之目,不禁为之眩昏,一元真人微感一惊!

蓦闻一声细如蚊声还低的叹惜声传入耳中,跟着又听到低沉的语声道:“可惜武当一派,今晚死亡殆尽!”

一元真人听来惊疑不止,他目光往两旁一瞥,附近并没有第三个人?打赌关系重大,别说起身查看,连眨眨眼睛也得算输,他不由得心中发急!目光尽量往右边眼角上向后望过,又见回廊下空无一人,但本派的人呢?

耳中又响起一声叹惜道:“一元啊!一元—你年轻之时是多么精明,如今却老誊了!你看!”

一元真人闻言而怒,这是谁?耳中一声冷‘哼’,嘿嘿而叱道:“逆徒!连师传的语声也听不出了!”

武当派上一代掌长羽化距今,已将近三十五年,一元真人在这时忽闻恩师语声,惊疑之下,不觉心说:“难道恩师真如玄门弟子所传。他得道飞升了吗?”

思疑问,目光中倏见盆中银光乱问,恍忽看到一位玄门道者,趺坐着而且向自己瞪目怒视!

一元真人蓦地一惊—双目力睁,仔细再看,道者银发皓髯,庞眉双垂,似乎是恩师当年颜容。他嘴唇嚅动着

耳略语声又响:“一元,你受骗了!谁教你与人打赌的?如今,门下弟子惨遭杀害!你怎地一点也不闻见啊!”一元真人悚然一惊,不自主打了个寒颤,倾耳静听,闻似惨呼之声频起,急怒中银光暴射,盆中水纹再起。

俄顷,似见三清殿后长廊上,七十二个门下弟子,受对方很多人包围住,刀光剑影中,一个个倒了下去!

此情此景,看得这位武当掌门人一元须发俱张,双目厉光陡射,杀气一涌,厉声喝道:“道爷与你拼了!”

蓦地一喝,顿使他身后站着的武当门下大吃一惊,惶恐中又不解何故?正惶惶不知所以时,突然间,一元真人单腿一伸,‘当呛’声中,一脚把青铜盆踢得直飞向半空!跟着长身暴起,袍袖抖处

蓦然一声阴柔的狂笑疾起,一元机伶伶打了个寒颤!

身后又响起了一清道人的语声,着急地问道:“掌门人。你你受暗算了?”

狂笑跟着骤停,阴冷的语声又起,讽刺地冷嘲道:“臭道士,没人与你拼命,倒是你打赌输了后,究竟准备怎样善后,加入我们?或是退出江湖?”

一元真人神色由激怒而变成了青惨!头上冷汗直流,出神地四下一望,废然长叹一声,目光呆滞地望着门下徒众,又凝着盛义鸣半晌,陡然间身形半转,忿怒地目视屹坐原地的蒙面怪客。咬牙切齿道:“贫道输得心虽不甘,但大丈夫一言既出,四马难追,武当一派,从今起除名江湖,如非阁下归隐,本派之人,绝不再入江湖一步!”

此言一出,阴柔狂笑再起,但凡武当门下,一个个神色如死,悲愤之下,甚而有人嚎啕大哭起来。

身为掌门人的一元真人,听来心碎如捣,忍痛止悲,根声地对门下宣布道:“本掌门不才,致累本派遭此际遇,有玷历代掌门威望,愧对死去的前辈,更使各位师弟与门下弟子蒙羞,然而事已至此,本派从今起退出江湖,往后谁敢不遵,本掌门仍旧要用家法严处!”

同时,声色凄厉的一元真人,在对本门弟子宣布之时,更不断的对赛流星盛义鸣以目示色。

这时的盛义鸣,除了失望与痛心外。更是替武当一派之人叫屈,他下意识地料到,一元之败,败在心有悬虑,因为一个有悬虑的人,精,气,神三者便无法合一,再加上蒙面怪客先声夺人,略施好计,更使堂堂武当派一代掌门,轻易地坠入他算计之中!实可惜亦复可恨可悲!

他那知暗中有人在搞鬼呢?

事清既已到了这一步,盛义呜那还有回天之力呢?因为,他明白自己之处境已然危极了!

一元真人对自己门下宣布过后,再返身面对蒙面怪客道:“贫道从今起不问江湖是非,但有一点必须事先声明,武当乃玄门圣地,虽遭惨败,但阁下也得约束手下人,不得对出家人任意凌辱,否则,若有事故,贫道不能负违反诺言之责。”

蒙面怪客雄伟的身形,随着一声长笑而起,冷冷地道:“臭道士,只要你一派之人,安心作个出家人,本公子定能一如你所说的办,若想在唁中捣鬼,道士!到时可怪不得本公子心狠!手残!”

话到最后,语声既坚且厉,一元真人不自主打了个冷颤,陡然间一声隼鸣破空而起,蒙面怪客桀桀怪笑道:“姓盛的,看你能挣命到几时!”

人影与蒙面怪客的语声同落,铁掌陈日行与玉笛金枪张之纯双双到了蒙面怪客面前躬身行了个礼,陈日行不忿地道:“少帮主,姓盛的饶地不得,方才”

蒙面怪客嘿嘿一声冷笑道:“他逃不了,由他慢慢地挣命吧,你们现在把人带走,回去听命办事。”

铁掌陈日行不敢多说什么,打口哨率众而退。

武当派的人看着匪党们络续撤走,一个个恨在心里,也露在脸上。

这清形看在蒙面怪客的眼中,目光像锐利的匕首一样掠过各人面上,装作不在意地袍袖一抖。

青光一闪,香灰边空飞扬中,端置于平台前那只千余斤重的大铁鼎,立即被这种阴柔之劲,震成了一堆铁渣!

武当派下一辈道侣们见而色变!

一元真人骇呼道:“灭绝神功?”

盛义鸣喃喃自语道:“果然是灭绝神功,武林末日到矣!”说完,足下一阵踉跄,浑身无力的坐在地上。

蒙面怪客仰天发出一阵阴森得意笑声,那众人更是凛骇!

徒见一道黑影,冲天而起,一副剑眉朗目俊逸面孔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众人在凛骇之余,更添了一分意外!

想不到功入化境,心狠手辣的蒙面怪客居然会是一位相貌堂堂的年轻人,实在太令人感到意外了!

只见少年人采手一招,收回那条蒙面巾,目放寒光,朝众人面上一扫,阴声道:“本公子姓柳单名连,先父柳天扬”

“啊”“玉龙堡主柳天扬之后代,怎么会是一个杀人魔王?”

柳连双目煞光暴闪,叱道:“该死!”

只见他鬼魅般掠向那发声之人,探手一挖!

那人欲避不及,只觉胸膛一阵剧疼,惨叫一声,立即仆地气绝!

附近道士哗呼一声,纷纷避开!

柳连将手中之内脏抛在那人尸身上,阴声道:“先父仁义双全,却遭宵小算计,本公子若无法报仇,就有如此鼎!”

一元真人强忍住心中之骇惧,肃然道:“柳公子,令堡在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四周又被布以剧毒,凶手计划之缜密,手段之毒辣,令人发指!半年余来,各界人士莫不戮力以赴追查元凶,柳公子岂不做出此种令亲者痛,仇考快之事。”

“住口!你们这群自诩为正义人士之嘴脸,本公子早已瞧腻了,若非本公子已查出你们武当派与血案无关,此时此地已夷为平地了!”

一元真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

柳连得意的仰天狂笑着!

半晌,只见他两只大袖一抖,修长的身子宛如青龙般腾空而起,直上五、大丈,身形略侧,朝着后山方向一泻而下。

盛义鸣默默的招下灵隼,朝众人作个环揖,黯然离去。

一元真人长叹一声,率众入内。

“日头赤炎炎,人人顾性命!”柳连的武功如此高强,又有一帮党羽辅助,任他武当派威震江湖数百年,亦乖乖俯首!

武当派后山,只听胡武鹤阴声笑道:“柳兄,大嫂,你们已经亲眼目睹连儿的卓越表现了,这下子可以安心了吧!”

“你们身为连儿的伯父母,不但苟颜偷活,而且不思召集昔日友好为死者复仇,如今看连儿的成就,够渐傀吧!桀桀!”

柳天扬夫妇眼见自已爱子不但逼得武当派自闭山门,而且当众现出原来的面目,分明已经要大开杀戒!

眼见武当派上下凛若寒蝉,他们夫妇暗暗叹息不已!

此时一听胡武鹤颠倒是非,存心要加深连儿对自己二人之反感,不由得气得身子颤抖,双目似欲喷火!

“桀桀!你们不用生气!也不用骇惧,连儿绝对不会和你们计较的,何况,他自明日起便要大忙特忙了!”

柳连好奇的道:“义父,你的意思是”

胡武鹤阴声笑道:“连儿,以你如今的成就,天下任你纵横,从今以后,帮中之事由你全权做主,我可以退隐山林了,禁桀!”

柳连张口欲再问下去,胡武鹳阴笑道:“连儿!你尽管放手去做,左右护法随时会将你的情况告诉我的,走!”

说完,身子一掠迅即消失综迹。

胖瘦二老挟着柳天扬夫妇尾随离去。

柳连目送他们离去之后,突感一阵茫然,不知该往何处,毕竟他的江湖经验还浅,空有一身的武功,又有鸟用!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柳连双目神光一闪,叱道:“谁!出来!”

“嘻嘻!阿福!想不到你的武功如此高明!”

只见六名红衣少女蛇腰款摆,乳波似浪,面带媚笑,仪态万千的朝柳连直行过来。

如此深夜,居然还在外头走动,而且一副‘挨插相’,分明不是什么‘良家妇女’或是‘在室女’!

经过胡武鹤‘洗脑’的柳连,对女人把握着一个‘爱杀’的原则,也就是说爱就是把女人先抓到床上杀一场,再把她杀死,丢掉!

因此,柳连笑嘻嘻的道:“你们搞错啦!本公子叫柳连!”

“流年?你又不是‘相士’。扯什么‘流年’?”

柳连脸色一沉:“哼!说话最好小心一点,须知‘祸从口出’!”

“哟!五十号,你没有发现阿福已经把那副红脸蛋‘泡’成白净净的啦,人家现在可是泰国的名产‘琉琏’啦!”

“嘻嘻!”

柳连叱道:“六位方才鬼鬼祟祟的躲在林中干什么?”

“嘻嘻!瞧你这位俊人儿呀!”

“嘻嘻!阿福,你真狠心!才分别几天,你居然故意装成不认识我们啦?”

“姑娘,你们真的搞错啦!”

“搞错?还没开始搞,你怎么知道搞错了呢?来,让咱们在这个迷人的夜晚留个美妙的回忆吧!”

说完,红唇五十号开始松衣!

外衫一卸,里面居然一丝不挂,那付真空状态以及玲珑的身材,瞧得柳连呼吸一阵急促,吐了一口长气!

其余五女见状,心中暗喜亦迅速脱光了身子!

“阿福哥!人家好想你喔!”

“阿福哥!你瞧人家美不美?”

“阿福哥!人家好‘难过’喔,求求你帮个忙吧!”

“阿福哥!人家已经找你好久了,快抱抱人家吧!”

六女围在柳连周遭,搔首作姿,媚态横生,极尽挑逗的能事。

柳连修炼的本是阴邪玄功,岂堪如此挑逗,何况六女皆是上等姿色,又深谙媚功,柳连再也忍受不住了!

只见他迅速的脱卸着衣衫

“哟!好货!”

“怪啦!阿福‘那话儿’不是只有‘一眯眯’吗?”

“嘻嘻!此一时彼一时也,阿福以前为了混在咱们那儿,不得不‘自我设限’,此时当然不必再‘自我虐待’啦!”

“嘻嘻,三十八号,你的比喻真妙!”

“嘻嘻,这完全是阿福哥赐给我的灵感,阿福哥,你这门巨炮,实在太硕大了,除非我这艘‘航空母舰’以外,恐怕无人可以承受!”

“不!不!阿福哥,我这‘太空梭’比较新奇有劲,保证可以一节一节的带你到不同的妙境!”

“哈哈!别急,通通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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