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堂主一见情势危急,凶心立生,全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招式,两人武功相距不远,归大娘一时也奈何不了他!
那群汉子一见红衣少女笛招精妙,连伤数人,斗志一馁,四下游斗,气得归珠珠纵跃如飞,痛下杀手!
柳年一见议大娘与那位堂主的战况已成胶着,取过一块鸡骨头喃喃自语道:“哇操!难呀!难呀!人家是马杀鸡,今儿个我让你去杀那位‘马’脸堂主!”
只见灰影一闪,那块骨头插中了那位堂主之右臀,疼得他怪叫一声足下一踉跄,背部又挨了归大娘一掌!
归珠珠一见那位‘猪哥’堂主,朝自己掠来,手中长笛一抖,朝他的胸前大穴射去,左掌一挥,拍出一股掌劲!
那堂主虽危不乱,双掌倏抬,拍开了长笛,迎住了那股掌劲!
‘轰’的一声,他的身子被震退了三步,归大娘将手中的琵琶一扫,‘砰’的一声,扫得他张口连喷鲜血!
柳年仰头一饮而尽,喃喃笑道:“哇操!似这等货色也配当堂主,飞鹰帮凭什么令人畏若蛇蜴呢?”
他正想个出神之际,楼下已经传来一阵阵的欢呼,原来那十余名飞鹰帮的徒众已经全数伏诛了!
归珠珠拾取那把长笛,正欲返同大古楼,陡听人群中传来“嘻嘻”笑声!
红唇族?她不由芳容失色!
不错!空中红影翻飞,只见六名红衣少女俏生生的站在她们二人面前,众人见状,心知又即将有打斗,慌忙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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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归大娘徉作不识的道:“各位姑娘,有何贵事?”
只见居中那位少女笑道:“想不到除了咱们红唇族以外,居然还有人敢穿着红衫,莫非是成心要与我们做对!”
归珠珠曾经与奶奶领教过红唇族中那两位老妪的武功,自知红唇族的武功诡异,霸道兼而有之,因此,不敢多言。
归大娘陪着笑脸道:“姑娘。别误会!小孙女不知”
“住口!有话跟我们回去再说!”
说完,红影连闪,只见六人分成内外二圈,围住归大娘及归珠珠,各依不同的方向疾驰着,刹那间只见红影,已不见面孔!
原来,她们这一组六人,连日来皆无柳年的消息,深恐族长见责,一见归珠珠合乎条件,便打算擒回红族山庄,以免空手而回。
她们方才在旁早已瞧见二人武功高强,因此一上来立即施展‘阴阳三才阵’,企图藉着诡异的阵式擒下她们。
归大娘低声吩咐道:“丫头,此阵诡异绝伦,别轻举妄动!”
二人只觉红影似电,眩人心神,周身压力越来越重!
柳年一瞧,暗忖:“哇操!这六名‘幼齿仔’大狠啦!无冤无仇即摆出绝阵,哇操!吃人的嘴软,只好现身啦!”
说完,塞入一粒‘珍珠丸’,轻轻掠出窗外,冉冉的朝阵式中央飘降!
旁观之人陡见蓝影一现,不由‘咦’了一声。
六位少女一见居然有人闷不吭声的朝阵中飘降,心中暗暗冷笑,足下一加劲,阵功转动更疾,准备出手将来人一并擒下!
柳年身未落地,陡地加速朝侧一飘,落于阵式外沿,迅疾的绕行一周,出手似电,立即制住了外围之三名少女。
内圈之三名少女一见大骇!
就在她们失神的刹那间,眼前蓝影一闪,亦被制住了!
柳年朝归大娘浅浅的一笑,立于大吉楼台阶上,朝众人笑道:“各位朋友,这六位‘幼齿仔’美不美?”
他怕被认出身份,所以省去那句‘哇操’!
众人一来被柳年那超凡的武功慑住,二来弄不清他间这句话的意思,因此,一时目瞪口呆,无法答覆!
柳年笑道:“这六名‘幼齿仔’乃是本公子的侍婢,居然敢背着我行凶,本公子决心将她们免费奉送,有那位朋友有意思?”
众人听得半信半疑!
由他一出手即制住六女,可见他对她们的武功甚熟,可是方才六女明明已经见到了他,怎么又会要与他动手呢?
柳年笑道:“哈哈!你们是不是耽心娶到一位‘虎豹母’,好!本公子就废去她们的一身功夫,不过,可能也会失去一些‘床上功夫’喔!”
归珠珠听得娇颜一红,低啐一声!
人群之中立即起了一阵子的议论声!
柳年笑道:“哈哈!你们好好的商量一下吧!本公子可要把她们身上的东西收回来,免得赔了婢女又折兵!”
说完,果真分别自六名少女身上搜出了六个小布袋!
柳年暗喜:“哇操!沉甸甸的,这六名‘幼齿仔’分明带了不少的银子,这下子不必耽心‘八堵’饿了!”
当下笑道:“各位,决定好了没有?”
倏听远方传来苍劲的笑声,道:“老化子全包啦!”
‘啦’字未歇,柳年身前已经出现了闪电丐鲁凡。
柳年陡见鲁凡,心中一喜,道:“你”鲁凡朝他一眨眼,笑道:“我老化子够格吗?”
柳年笑道:“你这老化子有意思,瞧你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怎么养活她们呢?别过不了一个月,将她们全饿扁啦!”
“哈哈!你放心,老化子打算改行了,老化子只要租栋房子,坐在门口吸烟饮酒,保证财源滚滚,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哇!哈哈!好主意!本公子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哈哈!后梅了吧!”
“笑话!本公子手下美女如云,粉腿如林,区区几名少女算得了什么,本公子马上做给你看!”
只见他的身子迅速一绕,六名少女身子一颤,神色灰败的缩伏在地,双目中充满着仇恨之火,恨不得咬下柳年一块肉。
天下又有什么事比武功被废更令练武人伤心的呢?
老化子笑道:“哈哈,够意思!老化子决心送你一面‘荣誉令’,欢迎合下随时光临,凭令免费招待!”
柳年笑道:“谢啦!本公子‘惜身如玉’,不喜欢到风月场所沾花惹草,以免感染各种梅毒等,见不得人的暗病!”
“哈哈!有意思,咦!”
只见那六名红衣少女嘴角溢血,分明已含恨嚼舌自尽!
老化于哭丧着脸,道:“完啦!完啦!”
众人立即发出兴灾乐祸的笑声!
方才他们正在犹豫之际,却被老化子一口气抢走了那六名少女,心中不由得既恼恨又嫉妒!
此时,六名少女已死,他们当然乐啦!
柳年笑道:“老化子,别伤心,到木公子处好好挑几个‘幼齿仔’,本公子保证‘贵宝号’的生意一定兴隆通四海,走!”
说完,朝归大娘二人打个招呼,拉起老化于破空而去!
只听归珠珠喃喃道:“一定是他!”
“丫头,你说什么!”
“奶奶,你还记得洪福吗?”
归大娘沉思半晌,道:“嗯!那对眼神挺像的哩!”
“奶奶,咱们走吧!”
‘大吉楼’掌柜慌忙道:“二位,这些尸体!”
归大娘笑道:“放心!届时自有人出面收尸的!”
“可是”
归珠珠一拉奶奶的手朝柳年二人去处疾射而去!
柳年带着老化子奔出里远,立即绕了一大圈,掉转方向疾驰了一个多时辰,只听老化子叫道:“师叔,咱们歇个脚吧!”
“哇操!她们应该不会跟上来了!”
“谁?”
“归大娘及她那位宝贝孙女归珠珠!”
“喔!原来是她们二人,师叔,你怕她们呀?”
“哇操!怕个鸟,我不喜欢被女人缠个没完没了的!”
“好!咱们到少林寺去!”
柳年瞪了他一眼,道:“哇操!我才不喜欢当和尚哩!”
“哈哈!走!先去买些馒头,老化子今日还没吃东西哩!”
“哇操!你一向以酒为生,还要吃东西呀?”
老化子买了一袋馒头,笑道:“爱说笑,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以不吃东西呢?除了酒以外,我对馒头最感兴趣了!”
“哇操!你可真节俭哩!”
老化子递过一个馒头,两人边走边咬着馒头,边低声交谈着。
“师叔,不瞒你说,老化子以前曾经‘尿管’不通,时有尿意,偏偏又尿不出来,那种活受罪的滋味,实在有够痛苦!”
“哇操!谁叫你要嗜酒如命,喝那么多的‘尿’!”
老化子苦笑一下,道:“还好!碰到那位‘阎王愁’,他不愧为神医,略一把脉,开了一个怪方子,老化子吃了三天就好了!”
“哇操!啥米怪方子?”
“将馒头、大蒜、豆鼓捣碎和在一起,揉成许多丸子,配温开水一次吃三十颗,三天之后,终于可以顺利的泄洪了!”
“哇操!馒头真的有这种功效呀!”
“馒头除了可以利尿以外,还可以止汗哩!如果有冒冷汗的毛病,每天晚上临睡之前吃一个馒头,保证有效!”
“哇操!你可以悬壶济世了!”
“哈哈!师叔说笑了,对了!师叔,你有没有发现最近道路上‘交通堵塞’的现象,改善了不少啦?”
“哇操!我才踏入江湖不久,倒是没有这个感觉!到底是什么事?”
老化子突然收起玩笑神情,道:“师叔,还不是‘红唇族’那些小魔女以及那位蒙面怪客惹的祸!”
“哇操!说来听听!”
“前些日子出现一位蒙面怪客,一下子将‘武林五老’毁去四人,逼得另外一人亡命天涯,连累不少高手亦惨遭死亡。”
“哇操!‘武林五老’的武功怎么样?”
“和老化子不相上下!”
“哇操!这么说那个蒙面怪客的武功挺骇人的!”
“事实上并不是如此,老化子曾经到现场瞧了一下,四具尸体中有三具身旁置有药瓶,分明是服毒自尽的!”
“哇操!吓我一大跳!我还以为世上有这种超人哩,那四位家伙也太‘猪脑’了,若联手一拼,至少还不会输得那么惨!”
“师叔!一向垫伏不动的飞鹰帮最近不但开始活跃,而且十分的嚣张,依老化子判断一定与那蒙面怪客有关系!”
“哇操!管他有没有关系,日后只要碰上穿黑衣的人,先揍一顿再说,我倒想斗一斗那位蒙面怪客哩!”
鲁凡神色一喜,道:“师叔,有你出面,那蒙面怪客可要吃瘪了!”
“哇操!先别乐!说不定我被揍得灰头土脸的哩!对了,有没有‘红唇族’那一群‘幼齿仔’的活动资料?”
“有!那群红衣少女逢人便问‘红面小子’之下落?不但惹出不少的是非,而且杀了不少人,存心要逼‘红面小子’出面!”
“哇操!这一招倒是挺伤脑筋的!”
“师叔,老化子突发奇想,若能让红辱族及蒙面怪客火拼一场,那不知有多棒,可惜,双方皆是沾不得之角色!”
“哇操!少打这种如意算盘!他们这种角色,不碰面还好,一碰面,臭味相投,联手起来,整个武林不‘嗝屁’才怪!”
老化子瞿然一惊,默然不语!
柳年见状,反而笑道:“哇操!别紧张,我只是做最坏的打算而已,说不定他们真的如你所愿,干了起来哩!”
“唉!老化子越混越回头了,最近老是心惊胆跳的!”
“哇操!别胡思乱想了!走!先去喝几杯再说!”
原来紧张的武林突然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少林派公开讨伐飞鹰教,玉龙堡主之子也命人向少林派下了挑战书!”
且说张之纯一向持才傲物,方至少林寺,便与少林寺的知客僧起了冲突,双方一言不合,明着没有什么,暗中却较上了劲!
于是,在交信与接信之际,两人暗施真力,玉笛金枪张之纯单手持信,往知客僧慧通面前和尚一送!
要知,那软软薄薄的一封信,在张之纯蓄足了毕生功力一送之下,那股无声无形的内家潜力,猛然地撞到了慧通和尚的两奶之间!其势不下于巨锤的一击!
少林寺这位知客僧慧通和尚,年龄在五旬左右,一身内外功,却已有近四十年的造诣,目光一瞥,已知来者不善。
当张之纯持信一送间,他立刻变掌一合,仅作合什顶礼,暗含着‘童子拜佛’的掌式,临空一挡,硬把玉笛金枪张之纯透信而出的潜力反击回去。
玉笛金枪张之纯身形屹立如故,仅见手持之信,微微往起一扬,鼻子里‘嘿嘿’地发出一声冷笑,傲然发话道:“和尚,接信吧!”
随着右手一托,手中信脱手而起五尺,跟着慢慢地往下落,至与人一般高时,竟又停留在空中!
慧通和尚目光一掠,已看出玉笛金枪张之纯一击未逞,第二次又暗运内功真力,把信虚托在空中。
此举,明着还想与自己再较一较高低,因此朗声道:“阿弥陀佛,张施主一再在贫僧面前炫耀武功,请莫怪贫僧无礼了。”
语声才落,瘦小的身形骤直,凭空之间,陡然增长了半尺!
暗提丹田一口真气,足下巧踩子午桩,右掌心向天,缓缓地抬到肩平,倏即有一股无形的劲力透掌而出。
但见停留在空中的那一封信,在他真力一抬之力,往上飘起了一尺多高,方要往他这边落下时。
蓦闻玉笛金枪张之纯阴阴地一笑,随着右手一招,无形的潜力立把飘往慧通和尚面前的那封信,又引得飘回过来。
少林寺知客僧慧通,一见玉笛金枪张之纯果然内功精湛,自己掌上已然用上了六成功劲,居然仍被他夺了回去。
惊怒之下,奋足全身功力,运用‘引’字一诀,气贯丹田,力达右掌,平掌往上穿,跟着掌心往里一缩!
就在慧明和尚掌心一缩之下,少林派的禅门真力,已把飘落下的那封信,引得横飞入手。
不料玉笛金枪张之纯存心歹毒!那封信进入慧通手中,他陡地右掌一翻,狞笑声中,一股无形潜力疾在慧通和尚胸前猛力的一击!
这行动太过突然,慧通和尚做梦也没有想到,以玉笛金枪张之纯以往的声望,同他狂傲的性情,居然出手暗算。
等到他发觉想闪都没有来得及,‘砰’的一声,胸前如被铁锤重重的一击,身形连幌,双目中金星乱迸!
玉笛金枪张之纯暗算得逞,无耻地阴阴一笑,狂妄地道:“留你一条贱命,传言老秃驴慧可,限旬日内依信上所指行事,逾期未行,嘿嘿管教你们这伙秃驴们血溅三步!”
慧通和尚功力不逊于张之纯,不幸遭他暗算,一震之下,内腑受伤不轻,一方面运气护伤,咬牙闭口压制住翻腾的热血,一方面喷目怒视,听完玉笛金枪张之纯的话,仅能连声地冷笑!
就这样,内腑之伤,已痛得面上冷汗直流,神色急剧的惨变!
玉笛金枪张之纯见了慧通和尚痛苦的神感,反而仰天一声狂笑,跟着面上又现出一片暴戾之色。
他不屑地望了意通两眼,冷酷地道:“秃驴,张大太爷本好生之德,所以才略施薄惩,留你这条狗命!”
言罢,狂笑再起,转身欲待下山,蓦然间一条灰影,自空一泻而下!
张之纯发觉顶上风动,连忙翻双掌,一招‘霸王举鼎’两股掌力往上打出去,目光中倏见灰影又折向前落。
他惊觉自己双掌挡空,匆忙中想闪,但时间上已迟,‘噗’的一声,一只小小向鹰隼,在铁翅一煽之下,把个玉笛金枪张之纯打得两眼火星直迸!双掌曲爪猛抓,但灵隼已在鸣声中一飞冲天!
玉笛金枪不防下受此打击,虽未受伤,却也气得怒目厉叱,眼看灵隼凌空翻翔,恨得咬牙骂道:“畜牲可恶!”
同时一撩长袍,由腰上摘下两支金光耀眼飞枪,抖手一挥,两支五寸长的金枪,带着‘嗤嗤’的锐啸声,疾往空中飞绕的灵隼打去。
山道中传来长啸,玉笛金枪闻声急看,但见人形如电而来,尚未认出来人面目,便看到来人扬手之下,三圈金光已分成品字形,疾如电射打到!
玉笛金枪张之纯一看到这三只暗器,便知来人乃武当山脱身逃出的盛义鸣,冷哼中挥掌猛推。
盛义呜打来的三只夺命金环,当场被他震得飞上半天,他不屑地连声冷笑
盛义鸣才上嵩山,方至少林寺前,便见玉笛金枪张之纯已先他而至,狂怒之下打出的三只金环又被震飞,更是厉叱道:“混帐匹夫,盛老五今日定把你活劈了!”
声落,人已冲上了山道,相距约有四丈,腾身窜了过来,双掌在一圈之下,便已狠狠地推出!
玉笛金枪张之纯虽知盛义呜功力甚高,一来自恃本身功力了得,存心想试试武林五老的高低,二来他投身魔教之后,一扫以往的孤身无援,再加上盛义鸣几乎是一闻魔声,便望尘而奔!
有此几点,玉笛金枪张之纯看到盛义鸣腾身出掌,倏即暗提全身功劲,双掌在胸前一合,侧身略闪正面,陡然猛力打出。
双方掌未接实,掌风已隔空相撞,‘砰砰’声中,盛义鸣凌空扑击之势,被震得一侧而落。
玉笛金枪张之纯虽取巧侧击,但掌风一接,被余劲反弹得身形连幌了两幌!
略惊之下,不等盛义鸣稳势定身,半侧身抢先出招,左掌在前先出,暗用五成力,疾击盛义鸣上盘。
盛义鸣的身形,也仅仅刚落到地上,发觉张之纯抢先而袭,他心中暗暗地冷笑,佯作身形不稳,踉跄迎着张之纯撞将过来。
玉笛金枪之纯见情暗喜,左掌上真力撤出去,右掌也从左臂下一穿,提足十二成力,一招‘叶底偷桃’。
盛义鸣存心要把玉笛金枪伤在自己的掌下,因此张之纯在掌打出,他暗运内功,把劲力贯注于右肩上。
张之纯左掌上虽只用了五成力,但掌力撒出去,双方仅相隔着五六尺远。盛义鸣硬挨了这一掌之力,闷吭一声,前倾的身形借势站直。
同时又把功力运到掌上,右手‘推窗望月’,左手‘云龙抖甲’,两招同出,‘啪!’‘砰!’之声齐响。
玉笛金枪张之纯稍稍大意,掌对掌接实,已把他震得右掌疼痛如裂,跟着又被盛义鸣左臂猛抖之下,整个人飞出去三丈多远!
也亏他武功确有根基,在身受重伤之下,忍住伤痛,提气弓腰,轻飘飘落到地上,居然没有跌倒。
盛义鸣震伤了玉笛金枪张之纯,一扫近几天亡命之耻,身形站停,仰天发出一声长笑!
玉笛金枪张之纯在强敌当前,身受内伤的情形下,一样保持着狂傲神色,嘿嘿冷笑道:“姓张的还死不了,记得这笔帐,过几天加倍清算。”
说完。狠狠的盯了盛义呜一眼,撤身退下嵩山。
盛义鸣于玉笛金枪走后,立即走到山门前探视少林寺知客慧明和尚的伤势,其时,适有四位中年僧人,似已得到报告,从寺内匆匆奔出。
双方才一照面,盛义鸣就看出来势不对,想解释也来不及,前面两僧在相隔两丈外,便双双圈掌当胸,纵身猛扑过来。
盛义鸣本已警觉,少林两僧身形纵起,他便幌肩横飘一丈,身停双手一垂,身负内伤甚重的慧通和尚,已踉跄站起来伸手一栏,剧烈地喘息着道:“师弟们不可无礼,这位是盛施主盛五侠,歹徒已被五侠打伤后逃下山了。”
前后四名僧人经慧通说明后,带着念恨之色收势停身,又含愧合什,向盛义鸣道歉致谢,一方面扶着受伤的慧通入寺。
首先动手猛扑出来的两僧,也同时延请盛义鸣入寺。
盛义鸣没有多作客套,跟随少林寺僧人入山门,穿过二殿,迎面便是气象雄伟的大雄宝殿。
然而,偌大一个少林寺,一行五僧一俗已将至大殿,沿途静悄悄竟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大雄宝殿内香烟袅袅,梵唱之声传来,使人感不到有半点暴戾之气。
可是盛义鸣却隐觉周围的气氛,在肃穆中带着浓厚的紧张,其沉闷一如暴风雨将至前,常有的片刻阴静。
这一点盛义鸣并没有料错,少林寺表面上轻松,实际上防备紧密,不但每幢殿宇内全有专人防守,连寺外俱都埋着暗桩。
绕过大雄宝殿,旁罗汉堂一直往里走,再过了一重月亮门,里面是大片铺着细沙子的广场。
场北一幢规模甚大的佛楼前一块横匾上,刻着三个金色大字,‘达摩院’,盛义鸣自动停身站住。
因为他知道这达摩院,乃少林寺总管武学经笈的枢机所在,别说外人,连本寺僧人全不准无故擅入。
但是,今日的情形很奇特,眼前五僧,除受伤的知客慧通地位较高外,那四个中年僧人尚是晚一辈的二代弟子,然而他们发觉盛义鸣停身不进时,前面两个扶着慧通直入达摩院,后面两个侧身往路旁一站,双双合什顶礼,由一个身材略胖的僧人开口道:“盛施主里面请!”
盛义鸣微觉一怔,便客气地道:“达摩院乃贵寺机要重地,盛五礼应在此稍候,烦两位禀告贵派掌门,就说盛五亡命来投,这样似较适当些。”
两僧迟疑未答,达摩院内人影一闪,当门而立者,乃是位庞眉下垂的老和尚,含笑打问讯,但仍掩不住眉宇间的愁容!
赛流星盛义鸣一见面立即就认出,这位老和尚在少林寺中的地位,仅略次于主持长老慧可,也即是达摩院的掌院,上一字慧,下一字空,江湖上有个响亮的绰号,人称‘荡魔尊者’。
盛义鸣赶上两步,抱拳长指道:“盛五亡命中原,途闻少林仗义讨魔,百劫之身,说不上出力,愿以本身亲见奉告,俾使大师等参考。”
慧空大师口喧佛号答道:“盛施主,浩劫当前,请免了这些虚套吧,贫僧给你领路,见我们方丈去。”
少林寺达摩院掌院长老慧空大师,与盛义鸣见面没说上三句话,立即带着他进入达摩院内。
盛义鸣跟在他身后,穿过第一进佛堂,来到达摩堂前的大院子内,便看到约有二十几名僧人,正忙着把一包一包捆好的经籍,慎重地,装入木箱内?甚至于,在四周围上下,全有人严加防守着!
盛义鸣眼见此情,立即感觉到心情沉重,少林寺预先把重要经籍收藏起来,这有两种用意。
其一,是为了慎防魔党纵火?其二,少林派的人或许已失去了信心?因此先把这批重要的经籍,事先埋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