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岔。”慕容负白她一眼。
“你先告诉我你父亲是亲的吗?”白哲不放心。
“当然是亲的,要不然我闲啊?”慕容负没好气。
“那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白哲赶忙捋顺他,顺手递给他一串金针菇。
她算看出来了,眼前这不可一世的男人是个顺毛驴。
捋着他说话好说,逆着他,一准挨踢。
眼前出现毛驴被惹火了,撂蹶子踢人的情形,白哲忍着笑。
“十二岁那年,”慕容负重新开始,“我父亲把我一个人扔进山里,当然山也是自己家的山,满山种满了草药,形形色色,不下百余种。”
白哲想问,他把你扔那干嘛,但是没敢问。
再打岔,她担心慕容负撂挑子不讲了。
刚好烤腰子好了,是店家烤熟成的那种。
只需撒上孜然粉和辣椒粉,就可以大快朵颐。
她就埋头滋滋有味地吃烤腰子,对面慕容负语气低缓地讲:
“父亲把我扔山里,是逼着我尝草药,让我学会分辨药性,气味,归经,功效,以及相生相克等。”
“一开始尝试,我还没什么问题,边尝边做记录,尝到一个有毒性的,就赶忙去找另一个可以解毒,并且把中毒,解毒的体内反应过程记录下来。”
白哲抬眸看他一眼,心里感慨,学中医真是不容易。
像李时珍一样,遍尝百草。
“这样尝试到下午,傍晚时分,我尝到了一株剧毒的草,当时肚子就疼得要命了,我赶紧从书上寻找这种药草的解毒植株,书上记得很分明,可是我在山上却怎么也找不到。”
白哲听着他的娓娓讲述,心不由地提起来了,忍不住说道:“那你岂不得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