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渠浅笑,亮眼眯起,“你为何觉得不是?这个问题之前已经问过,得了奇书,有了新的认识,自然希望阿政更好。”
小嬴政老神在在的闭目,单手揉着眉心,“孤和她相处许久,虽然不是很亲昵,但性格还是很了解的。你和她不一样,或许有些习惯相似。”
他说着,看向母亲,“娘对孤,一开始可就不一样,那热烈的表现很不一般。”
若说和他一样是重生,获得了机缘,那眼中的贪婪和成为太后后的骄傲,都是无法掩藏的。
如今的这个母亲可不是。
赵灵渠心中一咯噔,觉得下一秒他就会将自己的伪装撕开,而后做出一些她无法控制的事情。
只是,系统没有任何提示,她心稍安。
赵灵渠掩饰的端起茶杯,就听一侧的小嬴政轻嗤了声开口:“娘,找孤有什么事?”
他语气平静,和平日中没什么区别,显然不准备深究这件事。
赵灵渠咳了声,拿起旁边的雀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这个玺印还有虎符你拿走,放在我这里没什么用。”
嬴政已经很有本事了,她在政治方面肯定玩不转,干脆直接表态。
她见儿子看过来,“我知道,在外人面子要做一下,你拿回你那屋,用起来方便。成蟜如今正是闹腾的时候,万一甩了可不好,赶明给你做个高柜子。”
小嬴政也没拒绝,“娘应该自称哀家。”
赵灵渠嘴角抽搐,“你我之间,这里又没有外人,不用那么将就。”
不习惯啊!哀家……
小嬴政准备起身,就听赵灵渠轻飘飘的开口:“你在朝中最近在忙什么?我听你二舅说,太医署的人留下几个,如今还有几个城池没有接种,都接种完放心。”
她就是随口一说,掩嘴打着哈欠。
小嬴政倒是不觉得对方是干涉朝堂,对于这些‘敲诈’楚、韩等国,他是十足的信心成功。
届时,也需要她的帮助。
他稚嫩无害的开口:“学着娘做了些生意,那些人有用,不过……还需要一些懂得种痘的人,派出出使他国。”
赵灵渠咦了声,有些不解的看过去,对上那双老成的目光,忽然福至心灵。
“你真的做了?”
“总不能只让我秦国得了亏。”
小嬴政说的理所应当。
赵灵渠挑眉,暗想:祖龙的生意多半是敲诈几座城池?
她后来才知道,祖龙的胃口有多大!
赵灵渠收敛心绪,眉目微转,“质子呢?”
“自然回去。”
“韩非……”
男孩打断母亲,“韩王那里,孤开了其他条件。”
小嬴政给母亲扯了个笑,“娘只需要培养十多名种痘之人便是。”
赵灵渠应下,把一旁玩耍的小胖墩给他递过去,“带着弟弟回去睡觉。”
小嬴政蹙眉,“孤还有事……”
她虎着脸,“天色已晚,王要注意身体,回去睡觉,哀家会让阿姣去盯着。”
整个语气都变了,‘我’消失,‘哀家’上口。
小嬴政无奈,认命的走了出去。
他和韩非躺在榻上小声聊着,心中忍不住自我怀疑,为何要怕母亲?为何要心虚?为何还觉得偶尔被约束一二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