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我哪知道她头发底下张那样。”察觉到蓝若烟不悦的目光,那婶子诺诺的小声道,往后缩了缩。
蓝若烟赶紧上前把欢喜护在怀里,手下的身子突然就失去了活力,害怕的直颤抖,她轻声安抚的拍拍她的背。
“没事的欢喜,有我在不怕,你先进屋坐下歇会。”
鸡鸭崽子已经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事有蓝长河在应该没什么问题,她冲二哥递了个眼神,蓝长河瞬间明了,点了点头。
她俩一走,院子里立马炸开了锅,那个瞧见欢喜做脸的婶子立马被人围了起来。
“真那么丑啊?”
“可不是,好大一块胎记,颜色黑青黑青的,巴在脸上太难看了!”
“欢喜这丫头平时仗着蓝姑娘的宠爱咋咋呼呼,成天就会指挥人,泼辣得紧!没想到生的这么难看,她竟也好意思出门。”
“就是就是,俺就看不惯她那高高在上的样子,人家蓝姑娘都没她那么大气派,一个爹娘不要的丑丫头,凭啥指挥俺们!”
说到底,女人们就是不服被比自己年纪小的姑娘指挥着干活,蓝若烟就算了,人家是实打实掏钱的老板,换成了欢喜,就没人愿意听她的了。
蓝长河懒得管这种闲言碎语,确定鸡鸭全部分完,便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反正只要没人闹事就行,嘴长在她们身上,他又不能不让别人说话。
小柱却越听越生气,见她们说的越来越过分,一脸气愤的站出来大吼道,“欢喜做事都是听嫂子安排的,这和她长什么样子有关系!
你们一个两个没人家能干,还眼红她得嫂子看重,要真觉得自己是个有本事的,去找我嫂子说啊!你们只看到欢喜平时使唤你们,她背后到底干了多少活你们知道个P!”
“臭小子你咋说话呢!刘二娘到底怎么教孩子的,没爹的孩子果然没教养!我们哪个不是你的长辈,大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活该你娘的病好不了!”
挑头的婶子就是看了欢喜样貌的王月兰,溧水村人,嫁来碧水村也有七八年了。夫家姓贾,也是碧水村一户纠纷比较多的人家。
王月兰生性泼辣,爱占小便宜的性格和柳氏不相上下,大约是年纪轻脸皮到底没有柳氏的厚,俩人横虽横却从来没吵到一块去。
自从柳氏被李如言逐出村子后,贾家就变得安分不少,王月兰的丈夫是个赌鬼,常年不在家,她的公婆常年受她欺负,和其他人家情况恰好相反。
别人家是儿媳妇被婆婆刁难,王月兰是趁着男人不在家,死命的使唤公公婆婆,仗着自己投胎就生了个儿子,在家耀武扬威,诉说自己功劳多么多么伟大。
但是她男人贾大全一回来,她就蔫了。好赌的男人就没有不好酒的,贾大全也不例外,一喝醉了逮着王月兰就打。
贾大全在家的日子里,左邻右舍时常能听见王月兰的惨叫声,那几日通常也见不到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