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霜小心嘀咕了声,“大福晋心地倒不坏,单就是一宗,治下太严……”
不说别的,单就她们这些官女子的名儿,只准福晋身边的人名字里带“月”,其余的不管是谁,一律都只是“星”。大家私下里也都说,福晋摆明了规矩,非得叫阿哥爷的后宅里众星捧月才行。
沈佳氏叹了口气,“终究她这会子怀着孩子呢,最忌讳有人趁着这个时机,从阿哥爷那得了宠,有了孩子去。这便尤其地爱疑神疑鬼。”
沈佳氏走了,点额原本还笑着呢,却还是放不下心。
“含月,你再去问问九思,阿哥爷今儿在外头,除了去看德雅格格,还去了哪儿啊?”
她说不上为什么,只是觉得不对劲儿。
德雅对阿哥爷来说是什么分量,皇上指婚又是什么分量,阿哥爷怎么专程去了一趟,竟白去了?
含月出去了一会子,回来也说,“主子但放宽心吧——那宫里,除了容妃主子之外,一水儿的小女孩儿,最大的都不过十岁去。”
点额挑了挑眉,这便也笑了,倒佯怒道,“你个蹄子,浑说什么呢?我不过悬心阿哥爷,怕阿哥爷心里有什么事儿罢了。”
含月忙也凑趣,笑着请罪,“奴才知罪……奴才更不该顺道儿将阿哥爷在热河的情形也给问了,九思也不该告诉奴才,说阿哥爷在热河这两个月啊,也没怎么进刘格格的屋子。”
“九思说啊,阿哥爷见天儿只陪着皇上,好几天都不回所儿里,那刘格格她们也都眼巴巴儿瞧着,可也只能捞着伺候阿哥爷穿衣戴帽伍的,旁的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