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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折和房产证……”
严裕本想问顾凌霄她是不是手里缺钱,要不要自己转点给她应应急。可再一想这丫头从来都是心比天高、自尊心比别人强上好几十倍, 他贸然提出拿钱给她恐怕在人家眼里自己这不是在帮她, 而是在羞辱她。
于是严裕认真严肃地思考了几秒后道:“这样吧。你不用自己去拿, 我让银行的人给你送过来。”
见顾凌霄看着自己, 他这才解释说:“我们a市只有民发银行的总行才有保险库。你东西就存在那家银行对吧?你要是亲自去那家银行的保险库拿东西,得事前预约,之后还要跑到市中心去。我家这边没有公交车也没有地铁站,打车也要挺长时间车才能到。”
最重要的是, 严裕还不满十八, 他还没有驾照。他要是有驾照, 哪里还需要和顾凌霄废这么多的口舌?肯定是让她吃完早点就跟着自己走。……所以他绝对不是找借口找理由, 故意不让自己在意的女儿离开自己的身边哦?真的不是哦?
“我妈在银行里存了几套首饰。我爸也存了些古董古画之类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这些东西我们自己去取也麻烦, 还是银行送过来比较安全。你是我……”
严裕哽了一下,这才道:“你是我同学, 我让银行把你的东西送过来没什么不行的。”
……大不了自己再取一套老妈的首饰回来摆着呗。他帮老妈取首饰, 顺带捎上同学的存折房产证没毛病。
顾凌霄只要能拿到存折和房产证, 对于怎么拿到并没有太多的讲究。严裕的提案确实能有效地节省时间和精力, 所以她对严裕其人的评价又高上三分。
“那就麻烦你了。”
“嗯。”
从自己在意的女孩儿那里得到一个微笑的严裕面上一副不在意的洒脱模样,心里的打桩机又砰砰砰地凿起了地来。
他就说嘛!姜禹君笑起来绝对好看!他眼光这么好的一个人, 哪里会看错呢?……不过有一点他也算是明白了:以前他总纳闷儿姜禹君这么一个小姑娘干嘛总板着脸皱着眉头,现在他有点儿觉得姜禹君不笑也挺好。
她……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让、让人感觉特别甜……咳,她对着他这么笑也就算了。因为他不会跟那些沙雕一样轻易就会错了意,当姜禹君对他有意思。可她千万别这么对着别人笑。那些沙雕们见了她的笑容还得了?就算他们对姜禹君没那个意思, 也肯定百分之百地要冒出不该有的心思来了。
少男情怀总是诗。严裕这边心猿意马地心里犯嘀咕,那边顾凌霄一点儿也不关心自己笑容的杀伤力。来而不往非礼也,接受他人好意的人也该用好意来回馈他人。严裕帮了她不少忙,她为严裕动动嘴皮子是应该的。
“不说是作为感谢……严裕,我提醒你一件事。”
顾凌霄指了指餐厅外边儿。
“你们家客厅里的那个铃铛,还是拿下来比较好。”
“铃铛?什么铃铛?”
严裕抹了抹嘴角的汉堡酱汁,又舔了舔自己的拇指。
他家的客厅大归大,可平时基本没什么人用。他爸妈纯粹是因为不在家,他是放学后就钻回自己房间看功课去了——虽然世界上有些人过目不忘、一目十行,不用很辛苦就能成为学霸学神。可很显然,他严裕不是那样的天才。别人看他轻轻松松回回都和姜禹君争第一,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能和姜禹君一次次地交锋,他真是废寝忘食地在学习。
只是为了面子,他经常要在考试之前做那种:“复习?小爷我怎么可能会复习呢?”的大猪蹄子狗男人。
客厅是他大哥的地盘。他大哥时不时就会伙着一群哥们儿在家里打游戏,开通宵游戏趴。对于客厅,他的最大印象就是每每下楼都能在电视屏幕上看见一个斗大鲜红的“死”字。听见他大哥还有他那群猪朋狗友的嚎叫。至于铃铛什么的……
他家客厅里还挂着铃铛?
“就是被挂在那把日本刀上面的铃铛。”
顾凌霄昨天一进严家就隐约感觉到了不太好的气息。当时她太累了,已经没法仔细去分辨这种凉飕飕的,仿佛有毒蛇盘踞在阴暗角落里的感觉是什么东西带来的。今天她休息好了,轻易就分辨出了那气息的来源。
“日本刀……”
说到这个,严裕就想起来了。
他家客厅里放着一个三层的刀架,刀架上确实有几把日本刀。这些刀是当年他爷爷上战场打鬼子的时候收缴的战利品,是真正的开刃刀。
只是到了和平年代的现在,日本刀与其说是实战武器不如说是工艺美术品。放在客厅里权当装饰。
他大哥那群猪朋狗友里有几个驴友。上次这些人过来打游戏的时候送了他大哥一个从西藏带回来的铃铛。说是什么在旧物店里淘来的,能趋吉避凶吧啦吧啦……
他哥那人随便得很。当着朋友的面儿就把这铃铛随手给挂那日本刀的刀柄上了。
“怎么?那铃铛有问题?”
严裕也就是随口这么一问。他其实没指望顾凌霄给他什么答案。
“对。那铃铛有问题。”
虽然那铃铛被人刻意做旧了,上面铭刻的那些篆文很难分辨内容。可有时候篆文的字形比它的字意更重要。因为汉字本来就是一种象形文字,汉字先有图案,图案才演变为文字,文字才因为它的形状而有了含义。
只是随着朝代的更迭、时代的发展,汉字的意思也在不断的演变。像“囧”这个字。原本这个字意指“光明”。因为大口是一片天地,而“八”象征着天光,天光照耀在小口之上,是为光明。然而现在“囧”成了一种颜文字,意思是人遇到了尴尬的事露出了窘迫的表情。也就是:╯□╰
图案是构成玄学最重要的一部分。因为不管世间的语言如何衍化,只要图案对了,这个图案所代表的意思就始终是相同的。
那铃铛上的篆文看内容没问题,但看字形可就有问题,还是大问题了。
“那是个能夺人气运的铃铛。”
“只要把它挂起,它每响一次就会夺走一些气运。离它越近的人,被夺的气运越多。而且这个铃铛的作用范围是能听得到铃声的范围,也就是说你们家阖家上下都会受到这个铃铛的影响。”
“——”
严裕窒了一窒,很张嘴问问顾凌霄她一个打假少女究竟是怎么变成玄学大师的。可他还没说话,另一个人就走进了厨房。
“小妹妹平时喜欢看玄幻小说?”
严杰像是没骨头那样“飘”进了厨房。他打开双门大冰箱,发现里面没有椰子水了,这才拿了瓶牛奶当早餐。
“你怎么还在家?”
严裕很不客气地抬脚踹了踹自己大哥的腰。
严杰被踹得摇来晃去,笑着答了弟弟一句:“我今天下午才有课。”这才朝着顾凌霄笑:“幸会!我是严裕他哥,我叫严杰。你可以叫我杰哥,也可以叫我阿杰。反正我们年纪也没差太多。”
严裕顿时对自家大哥露出了:“我靠你个二十二岁的老年人在高中生面前装嫩还要脸不?”的鄙夷目光。
无视自家弟弟的物理攻击与精神攻击,严杰说罢就朝着顾凌霄伸手,顾凌霄也礼貌地与他握了握手。
“您好。我是姜禹君。是严裕同学的同班同学。”
笑眯眯的严杰闻言轻笑,令人如沐春风:“我早就久仰姜同学的大名了。”
严杰再次被弟弟痛击腰部,瞬间笑不出来只能跟个七八十岁的老爷子一样捂住了自己脆弱的腰。
顾凌霄总觉得笑容满面的严杰会让自己想起一个人。但她想要仔细回想那人的时候,他她又想不起来了。
这种既视感顾凌霄了习惯了——她每穿越一个世界,每换一次身体,记忆就有一部分的缺失。这种缺失并不会对她造成决定性的影响,也不会让她生活不便,所以她是懒得去找回自己缺失的记忆的。
真正重要的记忆是想忘都忘不掉,忘掉的就是不重要的,不是吗?
见严家两兄弟都没把自己的话当成是一回事,顾凌霄只能再次提醒:“那铃铛现在还没夺走你们家的气运是因为它以风为媒介,你们放铃铛的地方无风。且那把开刃刀的日本刀上有杀气煞气,所以镇住了它。”
“哈哈哈哈哈哈!小妹妹真幽默!”
严杰朝着顾凌霄举了举牛奶,晃出了厨房。
就算这小丫头是他弟弟喜欢的女人,他也觉得这小丫头片子太不像样了——看着还挺眉清目秀、一脸正气的,怎么就是个神棍呢?
他弟的眼水有待提高啊,女人可不是只要脸好看身材好就行的。成绩有时候也不代表人品啊。
严杰几口喝完了牛奶,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
他没对弟弟说谎,他今天确实是下午才有课。可他一个哥们儿晓峰那边出了点事情。熬夜打了一晚上《只狼》的他就是被晓峰的求救电话给call醒的。
严杰前一天一回来就把背包扔沙发上开始打游戏,他临到出门到处找不见包才想起包被自己扔在客厅里。
把包背到背上,严杰一转身就看到了那把开刃的日本刀,也看到了刀柄上挂着的铃铛。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严杰勾唇一笑,对着那铃铛就是屈指一弹。
叮当——
铃铛响声清脆,铃铛下面系的明黄色穗子也在空中摇晃不定。
严杰摇摇头,觉得自己挺幼稚的:他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他还要和一个女高中生较真,向人家证明这铃铛真的只是一个声音好听的铃铛、夺人气运什么的是不存在的?
严杰把钥匙环套在右手食指上,转着钥匙吹着口哨出了门。
一出门严杰就被耀眼的日光晃了眼睛。就这么一晃神,他的车钥匙就从手指上飞了出去。
独栋别墅门口全是层层叠叠的灌木与绿油油的草地。偏偏严杰的车钥匙套还就是个迷彩的——迷彩是男人的浪漫嘛!
严杰后脑勺上冒汗。想说:“骗人的吧……这么快自己就开始倒霉了?”
想想又觉得不对不对,他可是个现代人。现代人要用科学的理论来解释问题。他一定是因为心理暗示,才把偶然发生的一点点小小的意外和霉运联系在了一起。
铃铛只要响了就会夺人气运什么的……不存在的。不可能存在的。
严杰快要用上洪荒之力才终于以地毯式搜索找到了自己的车钥匙。他唏嘘地想着下次再也不随便转着钥匙玩儿了,进了自家车库,开出了自己的座驾。
他的座驾是一辆阿尔法·罗密欧。买阿尔法·罗密欧的人不看性价比,严杰也是如此。对他而言车这种东西就是消耗品。既然都是要消耗的,他干嘛不选自己觉得最好看的?
半小时之后,严杰已经想回家在沙发上葛优瘫了。今天他真的是流年不利。先是迎面遇上一辆逆行的老人用四轮电动车,后来直接被一辆大众擦了座驾。
擦车是因为大众车的司机忽然变道自己蹭了过来,按理说大众车的司机应该是负全责。可那大众车司机一见开车的是严杰这个小年轻,立刻就开始在人前痛斥他说:“你都开得起名车了!怎么还能向我们这种一辈子只开得起大众的人要钱呢!?”
严杰当场就想化身为黑人大哥问号脸表情包。他开得起名车就活该被人撞掉后视镜,车身被擦掉漆??老哥,是你撞我不是我撞你好吧?
重点是在场居然没有一个人支持他,就连交警也在说要不你们私下调解吧。甚至还有围观者大声喊,让他有爱心一点,赔钱给可怜的大众车司机。
严杰长这么大就没有这么闹心过。这边大众车司机和围观路人吵吵嚷嚷,那边晓峰又来了电话,因为他和严杰约好的时间已经过了。
严杰不想放过大众车司机,因为他不愿意助长大众车司机这种“我弱我有理”、“我穷你们就都得让着我”的老赖思想。可他也不能让晓峰再等下去了。
严杰无法,只能打了个电话给弟弟,让严裕来帮他收拾车子这边的烂摊子,自己赶去见晓峰。
“啊?我凭什么给你擦屁.股。”
亲弟弟,真的是亲生的好弟弟。
听着电话那头严裕冷淡的声音,严杰勾勾唇角:“那行,我现在就把你小子带女生回家过夜的事情告诉爸妈。”说着严杰就要挂电话。
“你敢!!”
严裕咆哮一声,严杰这才重新把手机放回耳边。
“那就过来帮帮你大哥呗,好弟弟~”
电话那头的严裕嗷呜嗷呜着还是认下了给严杰擦屁.股的活计。这下严杰才直奔和晓峰约好的咖啡馆。
他到的时候晓峰就坐在窗边,脸色难看得出奇。连平时最喜欢的咖啡欧蕾都放凉了也没动一口。
一见严杰出现在咖啡馆门口,晓峰这个一米八的汉子立刻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严杰在他的眼中看见了隐隐的湿意,以及满眼底的红血丝。
晓峰是严杰的小学同学。不说是穿一条裤衩长大的吧,也当真是从小玩儿到大了。
严杰的爷爷、严老爷子也挺喜欢晓峰这个年轻人的。所以在晓峰读完高中进了部队之后对晓峰有所照拂。想当然的,这样的晓峰原本是可以有大好前途的。
然而一次演习里晓峰伤了腿,他只能黯然退伍。
退伍之后晓峰过得不是太好。前年他和几个朋友和开了一个酒吧,事情这才有些转机。但——
“都是我……都是我不好。鬼鬼劝过我的,但我没听。我把酒吧的资金全拿去炒股了……”
晓峰已经快疯了。他使力扒拉着自己剔成圆寸的脑袋,满面痛苦:“刚开始确实赚钱了、可我没有见好就收……我太贪心了、结果、结果——”
结果血本无归。
酒吧是三个人合开的。无论是资金还是盈利都是三等分。晓峰拿走了自己的资金不说,还挪了另外两人的资金,把这些钱全亏在了股市里。
现在酒吧账面上没钱了。从酒保到服务员、清洁工的工资都发不出来,还连带着进酒的钱都没有了。就不说人手问题和兄弟情的破裂了,没有酒,酒吧拿什么开?
“而且鬼鬼她——”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晓峰的眼泪却是止都止不住。
鬼鬼是晓峰女朋友。两人今年刚领证。鬼鬼现在大着肚子,再过一个月就要生了。晓峰搞得破事一出,鬼鬼直接被气得见了红,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严杰一段时间没见过晓峰了,还真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开始想上次和晓峰见面还是大家一起来他家里打游戏的时候,接着——
“……峰子,你那里是不是有一个铃铛?”
严杰其实是不想在这当口提这茬的。因为他自己都不相信顾凌霄的话。
“就上次阿狗他们从西藏给带回来的那个。”
提到这里,严杰又想起一个细节。
当时阿狗为了表现出自己走到哪里都记得朋友,自己特别仗义,所以说过这么一段话:“诶你们不知道!入藏的时候我们走得可顺利了!出藏的时候简直就跟鬼附身了一样!”
“当时吧车子突然打滑,我们就这么呼啦啦地转着圈儿飞出去了!”
阿狗摇晃着胖手比划着:“那惊险的啊……!我觉得肯定是老天保佑我们才能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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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才能活着回来!诶诶!别笑啊!你们可别不信我说的话!当时真的很惊险的!而且你们知道吗?哪怕是经历了这种生死劫难,兄弟也没忘记给你们拿礼物来。喏!就是这个!”
“这铃铛我本来也给自己留了一个,就挂在车上,响起来好听极了。但车子打滑飞出去的时候铃铛也从车窗上飞出去了。飞去哪儿了也不知道。我感觉肯定是这个能保佑人平安的铃铛替我们挡了一难!这才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