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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五早已经说过,他无论如何也要与嘉央秋措比刀,他似乎只看中刀的输赢,而从不在乎生死!
为了刀,他视死如归!
视死如归的人岂非总是微笑着的?
关五看上去丝毫没有敌意,他微笑着说道:“我说过,我无论如何也要找你比刀。”
他已无需夸赞嘉央秋措的刀,任何言语都比不上他亲眼所见要实惠。
嘉央秋措看着关五,他的眼神之中竟是感激:“你一定要与我比刀?”
关五捋着胡须道:“当然。”
嘉央秋措问道:“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关五似乎有些吃惊,忽然问道:“你已答应?”
嘉央秋措道:“嗯,你只需说个时间,我一定赴约。”
关五沉吟了一会儿,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岂非就是一个很好的日子?”
嘉央秋措道:“地点呢?”
关五道:“我既已选择了时间,这地点当然由你来定。”
嘉央秋措道:“月光皎洁,竹影斑驳,此处岂非也正是一个合适的地方?”
关五大笑着捋着长髯,道:“好,这位兄弟着实是个爽快人。”
关五的确很高兴,发自内心的高兴,发自内心的笑。
可是,梁小飞又如何能高兴起来呢?
关五忽又说道:“我还想请教一件事情。”
嘉央秋措道:“请说。”
关五捋着长髯,道:“先前我在锦官城里邀你比刀你不同意,今日为何如此爽快?”
嘉央秋措道:“我从不与人比刀,我之所以为你破例却是为了感谢你。”
关五疑惑道:“感谢我?”
嘉央秋措淡淡道:“适才公孙鬼巧言让我分心,若不是你及时出现,我或许已躲不开他的刀。”
关五却笑着摇头道:“依我看这实在未必,你实在是一个天生的刀客!”
嘉央秋措道:“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的。”
他们即将进行一场生死决战,这样的决战并不亚于嘉央秋措与公孙鬼的决战,可是他们现在说话却越来越客气,只因惺惺相惜也会产生友情。
这是一种特殊的友情,其实对手之间的友情有时候比蜜友之间还要美妙。
因为感谢,嘉央秋措把关五当成朋友,因为是朋友,嘉央秋措答应了关五的比刀之邀。
在这样的友情面前,生死似乎已变得微不足道。
关五又问道:“比刀之前,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嘉央秋措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关五,这又是一种尊重。
梁小飞静静地站在一旁,她知道她已无法阻止,即便她根本就不理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友情。
她现在开始后悔自己跟了过来,因为在这里看着嘉央秋措一次次地决斗,一次次地与死神擦肩而过,简直比待在客栈等待还要感到煎熬。
这样的煎熬,她也只有忍受。
沉重而漆黑的刀已从关五的背上取了下来,刀已在手。
关五道:“请拔刀!”
嘉央秋措道:“刀已在。”
关五道:“刀在鞘中?”
嘉央秋措道:“刀,在我的心里!”
刀人合一,岂非正是刀客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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