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垂眸低语:“我相信师父能收放自如,您那么厉害。于锦航虽然讨厌,但罪不至死,我和他真的没什么,您饶了他吧。”
“你为他拼命,为他求饶,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们之间没什么。是啊,就算你们有什么,也不是我能管得着的。我们才是啥关系都没有,随时可以变成陌生人。”
韩亦宸感到一阵悲凉,他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他不是她的男人,哪有权利干涉她喜欢谁,和谁在一起。
甚至今晚她要和别的男人同床共枕,他也无权干涉。
念及此,韩亦宸的心针扎般痛,脸色苍白如雪,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他眼里的哀伤遮不住,不小心流淌出来,被江月发现了。
江月心尖一痛,师父这是怎么了?记忆中,他坚强如山,何曾有过如此脆弱伤心的时候。
他刚才还那么凶,咋一下子变了个人似的?
江月不知道原因,也无从安慰他,她只是下意识伸手抚-摸着他的脸,指尖是冰凉的触感。
江月紧张起来:“师父,你生病了吗?”
韩亦宸略带虚弱地点点头:“我是病了,病得还不轻,大约没治了。”
江月惊呼,意识到不对,猛地压低声音。
她抓着韩亦宸的胳膊,迭声问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她的手抖,嗓音也抖。
于锦航在那边也急坏了,咚咚敲墙询问,又过来拍门,江月完全顾不得他。
此时,她的大脑一团慌乱,无异于天塌下来的感觉。
韩亦宸看得清楚,江月是关心他的。
“师父,你快说到底什么病,你要急死我吗?”因为过度紧张,她的牙齿咬破了嘴唇,有血珠渗出来。
韩亦宸目光一凛,突然低头,伸出舌-尖爱怜地舔去她唇上的血珠。
一抹温热一闪而逝,江月懵懵地看着他,茫然无措。
于锦航快把门拍破了,江月冲他喊:“我没事儿,刚才不小心被床沿磕了一下。我要睡了,别吵了。”
于锦航拧眉:“你半天不说话,真没事儿吗?我感觉你声音不对,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我困了,你再乱喊一句,我把你嘴缝上!”江月凶巴巴吼道。
这才是江姑娘的风格,于锦航信了。
江月的心揪着,仰脸小心翼翼地说:“师父,我乖乖听话,不惹你生气了。我们去京城找名医,肯定能治好你的病。”
“傻瓜,我的病只有你能治好。”韩亦宸轻轻敲了敲她的榆木脑袋。
“什么?”江月惊讶得张圆了嘴巴,样子呆萌呆萌的。
韩亦宸以吻封缄,堵住了她的小嘴。
他怎么收了个一点不开窍的徒弟呢,在感情上比他还迟钝。
这么傻的女孩,他怎么放心把她交给别的男人,他要自己守着,哪怕跟她一起犯傻。
江月被他吻得迷迷糊糊,更加摸不着头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