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子鱼抿唇一笑,“你每回给你娘的猎物已经能卖很多钱了。”
她是在变相地安慰他,其实他们稍微自私一下是不要紧的。
毕竟这些年来一直都是王氏在压榨栖行云啊,栖行云已经被压榨地那么困窘了。
再不留点私产下来,那他们以后的日子还能怎么过?
以前栖行云一个人过日子,怎么省事怎么来,钱有没有都不要紧。
如今突然加了一个人,迟子鱼怎么说也做不到跟他一样粗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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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重楼的事,便成了迟子鱼和栖行云共同的小秘密了。
两个人都很默契地在吃晚饭时并没有提及。
虽然王氏不放心地好几次探了栖行云的口风,问他可还打了别的猎物,栖行云都咬死了说就那些。
王氏也就不好再追着他问了。
因为人的耐性是有限的啊,何况向来没耐心的栖行云。
迟子鱼略略斜眼便能瞅见栖行云扯谎时一本正经的模样,莫名觉得有趣,又不能漏了馅,只好一直垂头憋笑。
不过她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便让栖水沛给破坏了。
栖水沛说她明天要和王氏一起去赶集,但是她一件明天打算穿去逛街的衣裳,在衣摆那里裂开了,所以指名道姓地让迟子鱼给她缝。
迟子鱼没有任何犹豫地就回她,“水沛也是大姑娘了,明年也跟我一样能说亲嫁人了,难道现在连自己的衣裳都不会缝的吗?”
栖水沛怒,“你是我四嫂,你给我缝衣服怎么了,大嫂以前也没少给我缝,怎么就你不行!”
迟子鱼知道这人被娇养的厉害,脾气大,动不动就对人发火,却也没料到在这个场合也要这样给自己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