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挑眉。
“那我喝。”
她一手捏紧了鼻子,一手端了碗到嘴边,大口大口地把药灌进嘴里,连准备好的勺子都不用。
嘴里发苦,喉咙发苦,心里发苦。
那种感觉让迟子鱼恨不得当场去世。
栖行云给她倒好了水,趁着她喝药的间隙,他去收拾了自己的床铺。
等迟子鱼囫囵地喝下菘蓝水,再猛灌一杯温水。
她觉得自己跟掉进了苦水一样,那种浓郁的苦涩让她的感官都有些失灵了。
她反应迟钝了许久。
好半天她才注意到栖行云的动静。
“你在做什么?”迟子鱼看着他忙碌的背影问。
栖行云正把自己床铺上的褥子被子都收拾起来,留下空荡荡的草席。
“以后你睡床。”他淡淡道。
“不用了。”迟子鱼下意识地拒绝。
“地上凉,你难道还想生病。”
她当然不想生病了,“可是你睡哪。”
“我身体比你好,我睡地上。”之前是他疏忽了,不该让她睡地上的。
“那也不行啊,在地上睡久了,是人都会生病的。”
栖行云没理她,行动却告诉迟子鱼,他心意已决。
迟子鱼见状,赶紧飞奔过去关上她放被子的柜子,拦住他的动作。
“不可以。”迟子鱼赌气。
栖行云在她面前站住脚,有些无奈地低头看她,“把柜子打开。”
她仰着脸:“就不,我不准你睡地上。”
他们靠的太近,一说话气息就相互交错了,连脸颊也跟着发烫。
他不自在地撇开视线,“床只有一张。”
迟子鱼知道他肯定不同意和自己睡,索性也道,“就是不行,大不了我们再花钱请人做一张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