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就狠狠挖了栖瑶一眼。
栖瑶害怕这样阴冷的眼神，身子狠狠一缩，低下头去不敢再说话了。
陈香心里不大好受，把栖瑶往怀里带了带，轻声哄她:“瑶瑶乖，我们吃别的菜菜……”
陈香夹了一小撮胡萝卜丝到她碗里。
迟子鱼把这一幕看在眼里，没说什么。
总有一些现状是她不能改变的，比如栖家两老对女儿的偏心，对孙女的不重视……
迟子鱼想，若是日后她和栖行云有了属于他们的孩子，她绝对不会让她的孩子也受到这样的委屈。
晚饭后，迟子鱼特意回屋拿了些猪肉脯，偷偷给了陈香，让她留着给孩子吃。
陈香起先很推拒，后来还是迟子鱼坚持让她收下了。
“你娘真是的，也太偏心了。”
夜里迟子鱼给栖行云被竹篾划伤的手指上药，忽然说起这事。
“瑶瑶还是个孩子，贪嘴很正常，她也不肯给个好脸色。”
栖行云看着她上药，没说话。
大概是习惯了这个家庭的相处模式。
王氏的强势，栖水沛的蛮横，栖家宝的宠溺纵容……
也许这些真的和他俩无关，只要事情没有牵涉到他们的利益，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计。
“我要是以后有了小孩，你娘要这么对我姑娘，我就跟她翻脸。”大不了不做一家人。
她宁可孩子没有王氏这样的阿婆，栖家宝这样的阿公。
当然，后半句迟子鱼没说。
栖行云抬眼看了下她，道:“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