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晨雾也被猪嚎驱散开去。
迟子鱼在王氏的指令下早早地烧好热水,拎出来供给他们刮猪毛。
这种偏技术性的活,栖家自己人也帮不上什么忙,都是刀手在做,其他人也就站旁边打打下手,时不时地说笑几句,对躺在门板上的猪肉评头品足。
王氏今儿个格外高兴,逢人便带着笑脸。
“栖大嫂,你们今年这头公猪养的好哩,肉够肥。”正好王氏出来喂鸡,刀手便夸她。
“哪里,每年不都差不多。”王氏笑的牙不见眼。
其实心里美滋滋的,今年家里添了个人手,人手充足了,猪草打的足,猪的膘也就长起来了。
“水沛,快去叫你二叔过来提肉,他前两天还跟你爹说要来我们家剁几十斤肉回去。”王氏扬声吩咐道。
一般杀年猪的家里是吃不完这么多肉的,所以会叫了亲朋好友过来分些过去,不过照样是要给钱的。
“哦。”
栖水沛乖乖应下,从屋里出来便出去了。
那刀手今儿个还带了个歪嘴的儿子过来,杀猪的手艺也是让儿子继承的,所以刀手现在不管去哪儿,都要带着儿子来学习。
刀手的儿子小刀手长得不好,都快二十五的人了,因为面貌丑陋一直没人敢嫁他,但是他心地实诚,平时表面上大家也不会排挤他。
小刀手来之前就被刀手叮嘱过,多留意一下栖水沛的情况。
毕竟两个都是男未婚女未嫁。
小刀手瞅了栖水沛好几眼,愣是提不起任何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