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长风在他身上“为所欲为”的那具“尸体”,如今却突然不翼而飞了。
若不是耳室之中,还残留着这几日所用的药材的清香,以及床头那个显然被人喝过了的水杯,谢韫欢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毕竟,这人竟是连床榻之上都整理的干干净净,哪怕是他盖过的被子,也都一一叠好。
由外人看来,这里显然是从未有什么人睡过的样子。
随后赶来的萧绝,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耳室,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异样。
几人都站在原处,不大的耳室中,一时间却是显得有些逼仄起来。
然而,这其中,却是当属长风和夏荷最不能接受。
毕竟,谢韫欢怀了身孕,受了伤了的又是个男子,萧绝便是再怎么不在意,也不可能让谢韫欢亲力亲为地替他上药。
这项每日里都要做的事情,自然,也就理所当然的,都落在了长风头上。
至于夏荷,则是因为谢韫欢担心长风一个男子,下手太过粗鲁,才让夏荷去看着他。
因此,两个每日都要替那神秘人上药的人,自然十分清楚,他的伤势恢复得如何。
两人身为暗卫,只是想一想,那人拖着一身大大小小、才刚刚有所好转的伤痕,将耳室之中收拾的这样一尘不染,甚至,这期间丝毫没有惊动宅中的任何一个人。
长风与夏荷对视一眼,俱是看清了对方眼中的不可思议。
谢韫欢转身回了房,与萧绝商议之后,当前便将医馆的门关上,一概不接受前来的病人。
不过几日功夫,医馆却突然像是遭了打劫一般,一日晚间,趁着他们两人出门的功夫,被砸了个彻底。
谢韫欢与萧绝进门时,便已经察觉到有些不对,却还是被眼前的景象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毕竟,比起平日里总是一尘不染的医馆来说,这未免也太过凌乱了。
两人照着先前商议好的一般,故意放出了医馆中遭了小偷,偷走了许多东西,又被他们抓了个正着的消息。
这消息显然十分有用,第二日晚间,医馆之中就来了两批“客人”。
第一波人显然是先前搞破坏的,而另一人,却是熟人。
谢韫欢披着外衣,与萧绝看着眼前被长风压制住着的人,眼中显出一些惊讶来。
“你是那天的伤者?”
那人身子动弹不得,却硬是要抬着脖子看她:“是我,你们抓到的那个人,对我有大用处,左右他也不过是偷了些钱财,你们若是心中不忿,只管开价,我将钱尽数赔给你们就是了,只要你们将那个人交给我。”
萧绝与谢韫欢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
那人梗着脖子,模样,看起来十足嚣张,萧绝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看着他问:“你可知道我是谁?”
“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的商人罢了,偏要做出这副高洁的模样来,满身的铜臭味。”那人一眼都不看萧绝,似乎对他很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