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蝶舞的心才放下来。
月虎脸色越来越白,他透过缝隙看到外面凌乱的稻草,也不由暗暗心惊,若是小康不会笃定这半个草垛不会乘下两人。现在他们早已落入小康手中,任人宰割。
方才拿着剑鞘四处乱挑得士兵不经意的扫过他们所藏身的草垛,都没有来的一阵颤栗,同样身经百战的他也害怕了,怕的却不是他们的鞭笞与大刀,而是自己的无力对抗,任人宰割的侮辱。
总算暂时安全了,蝶舞苦笑,疲惫的用玉手抵住额头,这一天,可不是一般的长啊。
这时,门开的声音却又响起来,轻轻脚步声慢慢的走近,却在草垛旁停驻不前。
夜突然更加寂静,蝶舞和月虎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小康他们并未走远,若是他发现了他们,只要他一声高呼,他们二人即可被囚。
意外的,悠悠的叹气声却从空中传进来,无奈的近乎空灵。
蝶舞一滞,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拳头轻握,不知作何感想。
接着便传来草与大地摩擦的声音,青衫男子笨拙的拿着家什,一双握纸笔的手拿着粗糙的农具在没有月亮的夜色里,独自一人堆积着乱七八糟的稻草。
良久,汗水浸湿了薄薄的泛着白的青衫,地上的稻草却一点也不听话,频频的躲开男子手中的家什,无视男子脸上凛凛大汗。
"咚"的一声,男子气馁的扔了手中的家什,弯下腰,一点点地抱起不听话的稻草,一次一次,弯腰又直腰,从未干过粗活的双手渐渐被草根扎的泛红,也许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母亲是怎样劳苦的供自己读书,将自己养大,本来细嫩修长的双手是怎么变得干燥而粗糙。
良久,那些稻草才乱七八糟的堆成一团,矮矮的宽宽的但也勉强算是堆起来了,书生苦涩的看了看双手,细嫩的皮肤在无光的夜色微微的泛着红。他把目光转向完好无损的半个草垛,又看了看自己堆的,走过去弯下腰。
稻草细致紧密地纠结在一起,高高的圆润的像个馒头,不期然的眼光一跳,层层稻草的底部散着一点梅红,在漆黑的夜瑰异的让人害怕。
手颤抖着伸出去,还未靠近,却从里面突然伸出一支素手抚在自己的手上。
女鬼!
这是他第一个反映,他惊得几乎甩开那手惊叫起来,只是那手温软细腻,白皙的皮肤盖在泛红的大手上,饱满圆润的指甲闪着珍珠般的光泽。好美的手,他怔怔的看着,忘了反映。
接着面前的草被拨开另一只纤手若隐若现的露出来,接着是一只小巧的白靴,灰白的群角顺着拨开的草也露了出来,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完全展现在面前。
凌乱的发丝软软的搭在肩上滑落下腰迹,乌发如瀑,几乎拽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