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知他不肯如实相告,便不再问,两人都知道这一晚难能可贵,默契的不提扫兴之事,尽量配合对方,小心翼翼的维护着两人之间轻松的气氛,爱与不爱暂且不去在乎,只是想极力享受现在,天亮之后只怕早已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只是这短暂得维护又能支持多久呢?
什么时候她才可以和他畅所欲言,没有丝毫顾忌的谈笑风生?
"睡吧。"踏雪无痕看了看外面入墨的黑夜,回过身一手将她揽进怀中,两人相拥躺在稻草上却丝毫没有睡意。
"你会去北国么?"蝶舞将头偎在他怀中,轻声问道。
"这是自然,娘子还有什么疑问就一并问了吧。"踏雪无痕轻笑一声,闭上双目,表情怡然。
"相公对妾身这般疼爱,妾身还能有什么问题。"蝶舞嗔怪的笑起来,宛如一个贤妻良母的样子。
困意袭来,蝶舞也阖了眼,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开着玩笑,不知不觉井睡着了。
仿佛过了漫长的一世纪,再醒来,身边空空,身上依然盖着那条青色的衫子,却早已人去楼空了。
伸手触摸身边那人睡过的稻草,却是凉的,只怕很早就离开了吧。
蝶舞叹了口气,慵懒的坐起身来,天已大亮,一旁的火堆还未燃尽,微小的火苗的闪烁着跳跃,在山洞内扬出一圈圈温热的温度,像是那人离开之前加了些柴才不致让火灭掉,微微摇了摇头,素手扫过身旁,却目然停住,手下那把精致的刀子端正的躺在稻草上,刀子下面还有几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
蝶舞拿到手中展开,轻轻碰触,心中顿时被堵住般,千丝万缕的一起聚集到胸口,堵得喘不过气来。原来那纸上的字是用硬物划的,用手一摸便可认出是什么字,想是怕她无法辨认就响了这个办法,一摸却是药方,还有一些易容的法子,上面叙述详细,只差收不收得教了。
无痕阿...
蝶舞这时已经不知作何感想,将纸张和刀子一并塞进袖中,伸手将头上的簪子也一并收了,就这样散着发站起身来,打算找找附近又没有小溪的源头,梳洗一番再下山去。
蝶舞极不容易才找到极细的细流,在岩石缝隙中缓缓地流出来,伸手接了湿了湿脸,用袖子擦了,随意梳了一下头发才缓缓地回到山洞。
还未到洞口,一种熟悉的期待的漫慢的袭上心头,失明了许久,各种感官要比正常人敏感许多,她刚接近洞口就知觉感觉到洞内有人,心中想这也许无痕去而复返,心中不由雀跃,提了裙裾飞快地跑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