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心中顿时觉得,之前的决定是对的,虽然母亲还生着他气,但相信要不了多久,只要他持之以恒对母亲讨好,母亲一定会原谅他的。
“公子爷,您别信她,侯玉莹心比蛇蝎,根本不给我儿用药,夜里还凉着辈子,只想等公子怜惜。”尉迟芳恨恨的说道,那目光一点也不掩藏,简直恨不得把侯玉莹给撕了。
“我......我没了,我只有袭儿一个孩子,疼他都来不及,又怎会......”侯玉莹惊慌失措,无辜的看着尉迟芳,似是在指责她为何要诬陷她。
燕清云满头黑线,对尉迟芳更是厌恶得彻底,连看都不想看一眼,直接叫人拖出去。
尉迟芳顿时急了,哭着喊着跪到燕清云身前:“爷,您别信她,妾身有证据,不信您唤来芷烟,她是莹夫人房里的人。”
接着人证物证都已上齐,燕清云脸色铁青,他怎么也不相信,莹儿竟是那样的人,为了获得自己关注,竟拿小孩子的命开玩笑。
“爷,我冤枉,芳夫人一心想抱回孩子,所以故意冤枉妾身,芷烟肯定也是她的人。”侯玉莹怎么也没想到,她身边的奴婢竟然会出卖她。
芷烟急忙哭了起来:“公子爷,奴婢只是看着小公子可怜,才给芳夫人报信,原只想让芳夫人来看看,也让小公子过好点,哪知会惊动您,奴婢说的句句属实,还望公子爷明鉴。”说着,一头就要往墙上撞去,话说,自杀这一招,不止侯玉莹一个人会玩儿。
接着,屋里便乱成一团,尉迟芳指责后侯玉莹,侯玉莹指责尉迟芳,两人各执一词,谁的话听着都有理。
燕清云心都凉了,刚刚对侯玉莹产生的怜惜顿时一扫而空,摆了摆手道:“行了,都别吵了,芳夫人以后就在院子里呆着吧,无事别出来了。”
“爷!”侯玉莹还来不及欢喜,就听燕清云接着道:“袭儿在你这里,以后要照看好了,实在不行,就换人吧。”
燕清云说完就走,一刻都不想多停留,他不想追究事情的真相,他只是害怕失望,就这样吧......
侯玉莹泪水涟涟,看着燕清云远去的身影,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消息传到杨初雪那,漪玉已经出去细细打探了一番,东拼西凑,事情的前因后果是,侯玉莹和尉迟芳,说的都是真话。
侯玉莹入府时间最长,不可能没点人脉,当她得知尉迟芳打算借燕袭生病,把孩子从她身边夺走,便决定将计就计,想法是好的,计谋也不错,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尉迟芳身后有宁夫人支持,结果弄了个人证物证俱全,侯玉莹纵是喊冤,也没地方诉,首先,她放任尉迟芳让燕袭生病,这第一步就错了,结局便是,两败俱伤!
杨初雪听后也没在意,弟弟们一天没音讯,她就一天不能安心。只是燕清云这会儿更黏着她了,令她感觉到很困扰,原想让人把书稿带出去给秋菊,都找不到空隙。
不过看燕清云那消沉的样子,想必这次打击大了,她也不好意思开口赶人,时间一晃十来天就过去了。
公主府那边传来消息,一次竟处置了八十几个下人,公主府总共才两百来人,这一次,差不多竟然去了一半。
长公主果然说到做到了她当初所言,一人犯错,全家牵连,一查之下,震惊得难以言喻,原先只查到那小子,他是外院管事王成的儿子,跟宁夫人身边香芷是相好,接着顺藤摸瓜,又查到几户人家,最后竟然查到长公主的心腹周瑞家里,长公主怒火滔天,一口气把所有人全发卖了,还是卖去那最苦最累的矿上。
她心中怎能不恨,一想起周瑞家的,她就想起她那早逝,还没有记名的小儿子,纵然把他们抽筋拔骨,也难解她心头怨恨,她不仅不要他们死,还要他们活的好好的,让他们做一辈子苦工,受一辈子罪......
并且杨初雪先前的猜测果然没错,那王成家的儿子,还当真是故意让漪玉看到的,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杨初雪竟然会直接禀报长公主,宁夫人吃了个哑巴亏,还丢了不少眼线,心中恨得牙痒痒,当晚就给辅国公吹起了耳旁风。
第二天,辅国公难得去了趟公主府求见,言语间虽然没有责备,但始终暗指着长公主如此行事不妥,外面儿会有闲言闲语,纵然不是为了国公府,她也要为自己想想吧,若是传出长公主不慈,苛待下人的传言,那她的面子往哪儿搁,这些事儿,慢慢打发就行了,何苦要闹那么大声势,弄得人尽皆知。
事实证明,辅国公的担心很多余,长公主处置奴才,风声一传出去,不仅没有人说长公主不好,反倒只骂那些奴才作恶,就连长公主这么好的主子都发脾气,那他们肯定不是好东西。
原因自然是因为刘大人的宣扬了,长公主现在是心慈得很,云州百姓只差没给她立长生牌,长公主心里一高兴,又捐了五百石粮食出去,那个欢呼声大呀,辅国公哑然了。
最令杨初雪高兴的是,刘大人去了云州之后,没过几日就传来回信,她的弟弟找到了,原来是杨荀朝病了,但他病的地方恰巧正有一种传染病,然后他就被扣在那里不能走了,他心中急呀,无奈呀,可又没有什么办法,想让杨荀盛先走吧,这丫的死活不愿意,两兄弟患难见真情,感情倒是更深了,刘大人见到后也大加赞扬,姐姐深情义重,弟弟更是兄弟情深,确认杨荀朝不是传染病之后,他便吩咐官兵放人了,不日即可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