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不已,嚷嚷着散学了,散学了,今日不必上课了!
先生家的学徒又无奈地让他们先安静,安排道:“高龄组的学生,先生说你们散学,都是自行归家的,现在你们便可以自行归家了。”
“低龄组的学生,我已经联系了就近的几位家长前来,会负责把你们都送回去,现在,你们跟我说说家中地址,我来安排你们谁人跟着哪位家长走。”
这时已经有一些孩子们看到自己爹娘站在屋外等,开开心心地喊那是我爹,那是我娘,那是我哥哥姐姐,便冲了出去。
学徒未有拦他们,将与他们家邻近的一些小学童,都拜托给这些家长,便让他们离开了。
穆双双要与李家孩子的爷爷走,她家住在他们家再往前一些,一条街道的距离,李爷爷表示保证送她和其他回家。
在和单依依道别时,穆双双还有些舍不得,因为她方才听单依依将修炼的心得,才讲了一半,她还想听的。
可惜先生的学徒不让她跟着单依依回家,哪怕单依依保证她和她的姐姐们会送穆双双回到家门口,学徒也不让,因为还是担心有万一,而且,大家的孩子都归家了,就穆双双没得,她的家长知道了,得有多慌张?
于是坚决要穆双双跟着李爷爷走,想去单依依家的话,就等回家了,自己跟父母说好了再去,这样他们私塾也管不着。
穆双双只能与单依依道别。
两人依依不舍地朝对方摆手。
单依依冲穆双双眨眨眼睛,给了个只能对方意会的眼神:“我下午带紫金草给你!”
穆双双立马接过暗示:“那我下午准备蒲公英草,让你带回家!”
两人相互约定好。
最后,一室的小学童都走光了,高龄组的大学童也离开了。
只剩单依依一人。
没办法,单依依是唯一一个,从村里过来镇上私塾念书的小学童。
通常村里的人家能供、舍得供孩子们上学的家长便少之又少,何况镇上私塾的束比村塾高得多,普通靠种地养家的农民,并付不起这个钱。
并且据说单依依家在海边,住在海边的人家极少,村塾根本办不上,他们离其他的村子又很远,更是没办法去别村的村塾上学堂了。
所以单依依并没有顺路的家长,能够带她回家。
只能这位学徒亲自带了。
学徒站在门口看孩子们乖乖随大人们离开,这才回过头来。
看到单依依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眨着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学徒叹了一口气,走到这位被先生一再警告是个皮孩子的小姑娘面前:“走吧,我来送你回家。”
单依依摇摇头:“我可以自己回去。”
有时候她散学了,等不到回来的同村村民,便自己跑回家,还撒谎是跟着谁谁谁家叔叔婶婶回来的。
学徒摇头:“不行,先生交待,不能让任何一位小学童落单。”
单依依耸耸肩,也不挣扎,算默认了。
紧接着她忧心忡忡地问:“先生怎么了呢?发生什么事情了?”
学徒一听,有些心酸:这是唯一一个,会问他家先生怎么了的学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