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手拿书信自远处朝白羽柔走来。
“青鸟”
“你能抱抱我吗?”
未等青鸟作答,白羽柔快步上前,双手环过青鸟纤细的腰肢,将头埋在青鸟的颈窝处。
“哇,呜呜”
“呜呜”
青鸟僵硬着身体任由白羽柔拥着,白羽柔呜呜哇哇,抽抽搭搭的放声大哭了很久,青鸟的衣裳被白羽柔的眼泪浸透了。
“家主,所为何事这般伤情?”
白羽柔的一双眼睛泛着蒙蒙的泪光,嘴角向下瘪着,委屈巴巴的看着青鸟,仿佛受尽了世间的所有委屈。
“家主”
回答青鸟的只有白羽柔抽抽噎噎的哭声。
“我饿了”
膳堂里,圆木餐桌上摆满了美食,白羽柔拿起筷子大快朵颐,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掉入碗中。
“呜”
“呜呜”
白羽柔又哭了,阿清手忙脚乱的递上手绢。
“呜”
“呜-阿清”
“我好难过”
“呜呜”
“小姐”
阿清不会安慰人,只能是轻轻拍打白羽柔的后背,以示安慰。
...
次日中午,白羽柔昏昏沉沉的转醒,依稀记得,是哭得太累,然后睡着了。
“阿清”
开口说话,嗓子火辣辣的疼。
白羽柔病了,头疼,眼睛疼,嗓子疼,昨天哭得太凶了。
“家主”
阿清搀扶白羽柔坐起来靠在床头,端来月三娘熬煮的药,白羽柔看着黑漆漆的药,眉头紧蹙。
“不喝”
“家主,你生病了,需要喝药”
“家主”
白羽柔耷拉着脑袋靠着床头,看着青鸟手拿书信走进来,白羽柔顿觉不好,难道是苏杭那厮写信回来了。
“苏杭长老传来书信,老夫人病重,你需要去帝京一趟”
果不其然。
“我不去”
“你已经耽搁了一日”
“青鸟”
“我病了”
“帝京白府有最好的药师”
“车马已经备好,家主请启程”
“哦”
对于白羽柔的拒绝,青鸟罔若未闻,很多时候,不管你身在何处,身为何人,都没有真正的自由可言,总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
...
帝京,也称帝都,贺兰王朝的国都,最昌盛繁荣的城市,冬日里的朝阳初升,温暖的阳光倾洒而下,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投下满地的斑驳光影。
“大小姐”
四大家族居帝京,修建府邸于东南西北四方位,白家为首居东方。
“二小姐”
“不会来的”
白羽烟站立在白府门口,肌肤胜雪,眉目如画,薄唇不点而朱,身段娇俏宛若荷塘里摇曳不定的花骨朵。
她的贴身侍女阿桃也随她等候在白府门前。
“吁”
一辆马车戛然而停,白羽烟抬眸望去,无波无澜的眼眸里生出一丝期待。
“小姐”
“白府到了”
车帘掀开,白羽柔探出头来打量着白府,古色古香的阁楼,在苍翠树木的掩映中,隐约露出其鲜丽一角。
朱红大门,白墙红瓦,雕梁画栋。
“小姐”
白羽柔将手递给随行而来的琥珀,一个看上去傻傻的,可爱的丫头,可月影楼中那有傻的人,不过是伪装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