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去请太医?”殷礽朝着外面吩咐。
“不用了,我给她把过脉,脉象平稳,没病。”殷青拿着婆子呈上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她有意掩盖自己的伤口。
“宁儿是想爹爹想的,爹爹为什么不来看宁儿,宁儿等得好难受。”殷昭灵机一动,又顺着台阶下了。
“可怜孩子,爹爹这就命令他们撤走。”
殷青看殷礽心疼了,立刻阻止,“慢着,皇兄怎么才一天就受不了了,连一点苦都承受不住。
不过也是,谁叫她是有爹爹的人,而我啊,就不应该回来,看你们一家人这般其乐融融,我就是个多余的,活该父皇早死。”
“青儿,你这话太过分了!”殷礽听她这话难受的紧,她有怨气,却没想她的怨气都撒在殷昭身上了。
“过分吗?”殷青仰天大笑,“是皇兄过分了!你白日里才说将她们禁足,一到夜里就要将她们放出来?皇兄以前可没有现在这么优柔寡断,看来是父皇看错了人。”
自古忠孝两难全,殷礽兢兢业业做皇帝,为百姓谋福祉,这边是忠,可孝,在先皇生前,他觉得是全了。
如今提及也只是他觉得对不起殷青。
“那便听你的。”殷礽有些丧气。
愧疚,他对殷青竟然是愧疚。
就是殷昭也不敢相信,大概是她不了解他们之前发生的事情,紧紧抱着殷礽,“爹爹,宁儿好想你,你终于来看宁儿了,宁儿好开心。”
这么乖巧懂事的女儿,殷礽心都要化了,此刻却是无能为力。
“宁儿乖,爹爹过些日子再来看你。”殷礽拍了拍殷昭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