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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妥当,养足精神。白太平带着贺兰敏之,直入大理寺。
贺兰敏之按照白太平的安排,披头散发,身着麻衫。本来白太平还打算效仿负荆请罪,给贺兰敏之来个五花大绑。后得旁人提醒,国戚不得天子肯首,不定其罪,莫要伤了天子脸面。白太平才颇为遗憾的放弃了这个念头。
谢立平得报后,亲自出外迎接,对贺兰敏之礼数不缺,言辞周到。让贺兰敏之稍微放下心来。
上了大堂,谢立平、白太平、还有陛下特地派来听审的鱼朝恩,三人坐于堂上。谢立平知道自己扬名就在今日。说不出的意气风发。一拍惊堂木。
“贺兰伯爷,今日奉陛下旨意,宣你到大理寺审案。在下忠于皇事,得罪莫怪!”
着人将一本本卷宗交由鱼朝恩、白太平传阅。又传各路旁证上堂。
待得孙二跪在堂前嚎哭,言贺兰敏之于何时何地指使何人强抢甄氏。各路证人证实确有其事。连当日抢人的贺兰府家奴都认罪求饶。
贺兰敏之自己也糊涂了。他日日醉生梦死,依稀记得好像有这回事,不过这等琐事,哪里还记得清楚?到底有无和这甄氏发生关系,他听得自己府上家奴都言确有其事,心中揣测估计此事八九不离十。只是他酒后经手的女人多了,实在想不起来这甄氏长什么摸样。
不过这等丑事,说来说去丢的都是自己的脸面。何必在堂上让人笑话?贺兰敏之干脆爽快承认,以为不过风流丑事。
前些时日,他一直打探背后隐情,对勾搭个良家一事从未放在心上。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甄氏身死!
既然贺兰敏之承认了强抢甄氏一节,审案自然继续。
孙二、邻居、仵作、家奴一一作证,证实甄氏在贺兰府遭受了惨无人道的侮辱虐待,忿而自尽身亡。
贺兰敏之目瞪口呆,这才知道事情严重。急忙辩解:“我贺兰敏之风流有之,荒唐有之。但从未行此不为人子之事。请大人明鉴!”满腹的委屈不知如何诉说,看几个指证的活灵活现的家奴,眼中冒火,恨不得将其血溅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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