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诏熠也想了方才两人的对话。
那两人事实上并没有说计划或者明确做的事,可能是因为谨慎,即便说了本国的人不一定能听懂的讫丹语,他们也说的不清楚。
类似“那件事如何了”,回答“还欠缺一些时机”。
这类对话无前无后,除了对话的人心里明白,听的人没有背景却是无法猜测到。
秦诏熠是有重生前的记忆打底,所以才能确定。
她见江晚担心,压下几分收不到她感情回应的躁动,安抚她,“不用担心,讫丹在大嬴境内活动的事,我们早就有所察觉。同样,我们也有人在讫丹那边走动。”
斥候这种人员,各国也是会培养。
有些是为了探听情报,有些是为了制造纷争。
江晚不好说那边其中一人是你未来要死要活想爱的女人私奔的情郎。
原本就知道江沐卿不会跟秦诏熠好好过下去,但没想到情况远比自己知道的还复杂。
江府门口。
江晚要离开之前被抓住手腕。
“那个。”秦诏熠盯了她的唇,“方才的事……”
江晚忙应承,“殿下放心,我绝对不会跟旁人说。只是殿下也要万分注意才是,他们如果真是斥候,必然对我们大嬴不利。”
他根本不是指的这。
“好。”他应承下,毕竟不想她太过担心。
江晚这才顺利下了马车推门进江府。而事实上,她心里怎么会不明白。
当时自己也是,怎么会想了最糟糕的一个办法。
明明有其他应急措施。
懊恼咬了咬唇。
她回自己的院子,在洗漱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私人荷包和绣帕不见了。不同于用于打赏或者可以拿出来借人的荷包和绣帕,丢的却是她自用的。
她一阵心慌。
努力想了想,荷包和绣帕上并没有明显表示自己身份的痕迹。即便就是掉在花舫船上被不放心回去找他们的讫丹人找到也没关系,她才放心。
而然事实上,两样东西都在秦诏熠那儿。
他愣愣看着,努力严肃表情脸上却还是可见的懊恼。
真不知道自己何为会这样做,就是没控制住自己,拿了她的贴身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