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秦诏熠已经站在秦燃面前。
秦燃抬头看到他身上的伤痕。他浑然不在意,接过小厮递上来的衣服穿戴好。
“走吧,去凉亭。
天气风和日丽,今日无风也不用担心秦燃身子受不住。
秦诏熠让他再等了一会儿,他快速去冲了个澡之后回来。兄弟俩坐下喝茶。
秦燃:“知道了吧?”
秦诏熠:“左相的事。”
“对。”
“当然知道。”秦诏熠又追问,“你觉得不好?”
秦燃答:“倒也不是。如果在释訢居士没有那几句对你的判命之前不好,但现在,不说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你果然想的多。”
秦燃听他对自己的评价没有反驳,而是道:“只是你能如此做,我有些意外。”
以往的秦诏熠,别说不会往这方面意识思考,就算是有意识他也不屑一顾。
秦诏熠垂眸,嘴角勾起了一丝似有似无的讽刺微笑。
对后面的发生的事并不能完全知道的他,却留着“未来回来的自己”所该有的潜意识。
风吹起,兄弟俩坐着没有言语。
厉王原本因为剿匪,战胜讫丹,又在水战中表现英勇,一件件事下来,宛如在众皇子中表现突出。
然而因为亲事,却又添了污点。
第二日左相称病未来上朝,皇帝也没提及,显然是早就知晓也同意了。
下朝后,皇帝留了厉王下来。父子俩的关系已经双方都没想再去如何改善。
皇帝头疼看着面前的儿子,良久之后,他问:“和离的事之前不是讨论过,这一回怎么也不先跟朕提。”
“儿臣没有办法让一个红杏出墙的女子占据王妃之位。”
“人都死了,你还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