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秀秀半坐在床榻上看着他们,“他很乖,就是饿了尿了会哭闹,别的时候很乖很好带。”
江晚轻轻蹭了蹭小婴儿的脸颊,“这么乖啊,那姐姐给你奖励。”
“他知道什么啊。”高秀秀好笑道,然后朝江晚招手,“芽芽你过来,跟娘说说今日进宫什么样的情况。”
江晚离开婴儿床旁边去到高秀秀身边,“是余氏做的。陛下罚了左相,也剥了余氏郡主之位。”
她过去,牵住高秀秀的手,“抱歉娘亲,只能这样。”
“可以了。”高秀秀拍拍她的手背,“你弟弟要是知道有一个厉害的姐姐护着他,他可要得意了。”
说完,她表情又暗淡了几分,“至于柳姨娘那边。”
“娘,你怪姨娘吗?”
“怪,怎么能不怪?但有时候也想她也是可怜人。至少我还有你爹全心的感情。而她却是我们当初没能抗住压力之下,被卷进来的可怜人。”
虽然对于柳姨娘和白姨娘来说,能成为江泽宁的妾室已经是很好的归宿。她们也没有现代女子的观念,更不会认为她们可怜。可是,高秀秀却能想到这一层。
“她真不知情的话,便算了吧。”高秀秀道,“我现在有你弟弟,一切都无所谓了。”
“好,娘,我知道了。”
柳姨娘的院门自从出事以来就紧闭着,她虔诚抄写佛经给高氏和孩子祈福。
有真心,自然也有私心。
她希望不要影响自己女儿的前程婚姻。
江晚虽然在高秀秀那儿得到了意见,但她没有马上去跟柳姨娘说,而是过了十来日之后,才自己去了柳姨娘的院子。
柳姨娘听说她来,忙不迭请她过来。
她这十几日,是真吃斋念佛,没有任何敷衍。见到江晚过来,还是再一次表达了愧疚。
“姨娘,我娘说不怪罪你。”她不表达自己的想法,只告诉了高秀秀的结论。
柳姨娘一愣,然后红着眼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