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引得方宁瑟缩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赵珩放开了方宁,站起身子:“王爷这边有什么情况,立即派人通知我,现在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我会留下阿木在这里守着,至于她……”
目光落在方宁的身上,深邃难懂。最后赵珩慢慢蹲在方宁的身边,扶着她柔软的肩膀,轻声问道:“宁宁,你能坚持住吗?”
方宁低垂着脑袋,并没有回答。
强迫她抬起头来,目光对视在一起。慢慢的情意带着诚挚,他希望方宁明白,他爱着她,愿意做她避风的港湾:“宁宁,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再也不把你交给别人照顾了。你愿不愿意相信我,以后我都会好好照顾你,不会再让你让你承受这些。”
怔怔地看着嘴唇不停动着的赵珩,好像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似的。
心底有些无奈,方宁的反应让他多少有些失落。没有在想太多,抱起地上趴在的方宁,不顾周围的目光,慢慢走出了苍松院。一直在旁边没有存在感的竹颜,看到赵珩抱着自家主子走,她连忙跟了上去。
苍松院到绿蘅院,并不算太短,纵使方宁的身子很轻,近年来一直养尊处优的赵珩还是感到有些吃力。手上的力道显得有些不足,好像一不小心,方宁就会从他怀里掉落一样。
竹颜跟在后面捏了一把汗,几次欲帮忙,都被赵珩的目光吓退了。
好在总算是到了绿蘅院,竹颜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松绿正端着水盆出来,看到赵珩抱着方宁走了进来,赶紧丢下手里的盆子迎上去行礼。
淡然避开了松绿,赵珩径直抱着方宁走进房间。将方宁轻轻放到床上,却发现方宁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放开。
“宁宁!”想拉下方宁的手,他还要去处理一些事情。陈海鹰哪里必须要安抚好,不然他将今天的事情在太后跟前一说,沈太后是决计不会放过方宁的。
方宁大声哭了出来,眼神不像是先前那般没有焦点,倒像是有些清醒过来的样子。伏在赵珩的肩上哇哇大哭,伤心至极。泪水慢慢染湿一大片锦绣华服,赵珩并不放在心上。
“赵珩,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个样子?”彻底的清醒过来了,从一开始接到信的恍惚迷茫,再到不顾一切,丧心病狂地刺中赵琰,接着的情绪崩溃脑袋混乱,再到如今,彻底冷静下来,方宁的眼泪犹如泄闸的洪水,奔流不息。
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路,他们之间,有太多的无奈。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走到了现在这一步。她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一刀刺中他的亲弟弟,他在精心算计中,准备对付她的父亲兄长。
从前,因为顾忌的太多,他放开了方宁的手,将她送到亲弟弟的手上。现在,他不想顾忌了,看着她一个人承受着那些苦难,他于心不忍。
“好好哭一场吧!阿琰他会没事儿的,你二哥也会没事儿的。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再让你伤心,不会再让你难过。”擦着方宁眼角的泪水,就像是在雁荡关的那般温柔。一时之间,方宁又有些恍惚,这一切是真的吗?为何总感觉像是抓不住的泡沫,最后都会化作虚无?
方宁想不到太多,疲惫的心需要依靠,带着一丝的温暖靠近赵珩的怀里,这里好像可以给她安慰。
然而宁静的生活并不能长久,院子里的嘲杂声传来,赵珩神色一变。握住方宁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着急,赵珩大步跨出房间,看着院子里的御林军和暗门的人,眉头皱的老紧。
没有错过人影幢幢后坐着的人,赵珩走下台阶,一步步朝着那个人走去。
御林军们自动散开,为他们的天子腾出一条路来,直通到那个凤仪威严的女人面前。
“儿臣给母后请安!”赵珩意外地朝着沈太后行了一个大礼。
沈太后凤目微眯,不动声色地看着儿子,怒火正在心中燃烧着:“我说了不再过问你们兄弟二人宫里宫外的事情,你就是这样让我安心颐养天年的?”
知道这一次不可能敷衍过去,赵珩脸上倒是多了几分坦然:“母后,儿臣无能,让你费心了。”
沈太后冷哼一声,一巴掌拍在椅子扶手上,连护甲都震掉了一只:“你把儿女情长放在心上,又把自己亲弟弟的性命放在心上吗?你们兄弟俩也真是亲兄弟,一个包庇逆贼的儿子,一个包庇逆贼的女儿,你们真的当我是死人吗?”
“母后,宁宁跟方平都是无辜的,他们跟方振不一样。”
沈太后嗤笑:“不一样?不一样的话,为什么我的琰儿现在已经躺在了床上?这一次,我不会再放过那个贱人。”
赵珩无言以对,这是说什么也解释不清的事情。可是他也不会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方宁被母后处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