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柏青的鞭子,只能眼睁睁看着鞭子落在自己的身上,痛疼一点点传来。
好一会儿,柏青才累的停下了动作,方宁的身上却再也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地上。衣服被鞭子抽的破破烂烂,隐约可见里面的皮肤,红痕密布。
方宁最后也疼到麻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毫无生机。她似乎觉得把自己一辈子的疼痛都承受完了,好像要死了一般,昏睡的感觉越来越强,最后撑不住还是落下了眼皮。
方宁彻底晕了过去,柏青也精疲力尽,踢了踢方宁,发现她丝毫没有反应。在方宁的嘴里重新塞上破布,柏青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悄悄离去。
躺在地上,冰凉的地面传来阵阵凉意,渐入骨髓,可是方宁一个动作都没,脸色苍白得不像正常人。夜里,方宁觉得自己浑身发烫,心里渴望着水,可是她的嗓子发疼不说,嘴里还含着一块破布,根本没有办法叫出来。
时间好像很漫长,方宁等待着黎明的到来,最后撑不住发烧的折磨,再次昏迷。
王府
赵琰对方宁的搜寻还在继续,依旧毫无进展。又是一天夜幕降临,方宁已经失踪两天一夜了,王府还是没有等来任何的消息。赵琰双眼发红,眼外圈却泛着乌青,一看就是没休息好的样子。
漫长的等待最是让人心中难耐,背着手在屋子里已经不知道跺了几十个来回的步子了,赵琰还是觉得头疼。三天要找回方宁,谈何容易,虽然这不仅是皇兄的吩咐,也是他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看着月落月升,赵琰视线飞的很远,脑海里一幕一幕,全是方宁的声音。有她的笑,有她的苦,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大手紧握,“砰”一声响,手心攥着的茶杯碎成瓷片,大手一松,纷纷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手心已经没有痛感,只有一滴滴的鲜血,慢慢底下,染红地上白色的瓷片。
天接近亮的时候,云生才行色匆匆从外面回到贤王府。他直奔苍松院,不想才一进门就看到地上一摊血迹,将脑子里要说的话全都忘记,担心地问道:“爷,你没事儿吧?”
赵琰木讷地抬头,没精打采地问道:“你回来了?有消息吗?”
经赵琰这么一问,云生才想起来自己带来了重要的线索来:“爷,有消息了。”
“你说什么?”眸光一闪,眼前顿时发亮。
“我们本来一无所获的,可是就在一个时辰前,一个打更的老伯突然找到了我们。可惜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只能用手比划。半天我们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所以我们将他带回来了。”
“快,快把他带进来,顺便去把行之也叫来。”赵琰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那位老伯了。
很快,打更的老伯就被带了进来,被侍卫指引着要给赵琰请安,直接被赵琰扶到了上座:“老人家,你说你知道什么?”
打更的老伯很激动的比划着,嘴里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赵琰一时间也不明白打更的老伯的意思,一拳拍在桌子上,吓得打更的老伯直接站了起来。
知道自己的失态,赵琰又扶着打更的老伯坐下,这个时候方平终于赶来过来。一边打量着老伯,听赵琰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了个大概,方平走上前试着跟打更的老伯交流:“老伯,你是不是知道我们在找人。”
打更老伯急忙点了点头,然后就激动地比划了起来,嘴里发出让人听不懂的声音。方平轻轻抓住了老伯的手,示意他不要着急:“老伯,我来问你,你只需要点头或者要她,这样好吗?”
老伯顿了一下,然后快速点了点头。
方宁这才慢慢的试探着问:“你是不是见过一个姑娘,长的还算漂亮,穿素色衣服。”
打更老伯摇了摇头。赵琰和方平的眼里都闪过一阵失落,对视了一眼,方平又继续问道:“那你是不是看见有人抓了一个小姑娘?”
打更老伯像是摇了摇头,后来又点了点头。
方平看着赵琰,摇了摇头,似乎觉得在老伯这里问不出什么来了。有些想放弃的打算,方平放开了握着老伯的手。
可是老伯却像是知道方平想要放弃的心里,拉着他的手,又比划了起来。这一次方平用心地看着老伯的动作,但是还是没有看懂,不过他让老伯在比划一遍。打更的老伯很认真地又比划了一边,方平的心中一个念头顿时一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