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言蹙眉,警惕的站起来,有些许不近人情的看着丽嫔,“先前种种,我还清了,之后不会再来。”
“修云!”
丽嫔跌下床,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大步走出去。
他说他还清了……
是再也不想提起过去的自己吗?
魏言沉着脸出了冷宫,走得近了,他才看见一堆宫人聚在路口,隐约听到“齐大人”“找太医”这些字样。
脸色瞬间一白,袖口下的手攥紧,“怎么回事?”
宫人们听到他的声音,立马往边上散开。
他的目光直直落在昏迷倒地的那人身上,呼吸忍不住窒了一下。
“说!”
“魏公公,奴才们正准备往御花园去,瞧见齐大人从冷宫里出来,走了没几步便倒在这了。”
从冷宫里出来……
冷宫……
魏言脑海里嘣的一声,耳边嗡嗡的作响,仿佛一瞬间坠入冰窖,唇瓣上没有一丝血色。
他依稀听到了自己语无伦次的声音,“太医呢……太医来了吗?”
“锦衣卫办事,速速避让!”
不远处的锦衣卫几乎是扛着刘昉飞奔过来。
刘昉刚站稳,就忙翻过千晚的手腕把脉,脸色难看得像是要滴出水来,急道,“快,将齐大人带过去,他身上的蛊毒发作了!”
“你们要带她去哪?”
魏言怒得拽住刘昉的衣袖,力道大得刘昉连甩了三四次都没甩开,不禁皱眉。
“你再不放,贻误时机算谁的?为应对齐大人身上这蛊毒,太医院都几个月没睡好了。”
次次失眠都是因为齐大人,唉。
“不是……惰性蛊吗?”
刘昉差点一口血崩出来,“谁跟你说的惰性蛊,齐大人身上是母蛊!蛊中之主,蛊虫彻底醒过来可是要人命的!”
轰——
魏言被震得松开手,怔怔的看着昏迷过去的千晚被锦衣卫抬走。
那双总会带着宠溺的柔意,浅笑着看他的眸,如今却紧闭着。
他摸了下脸,不知何时落了泪。
可那人没有醒过来,替他温柔的擦干眼角,然后淡淡的说一句“别哭,我在这。”
阿晚。
魏言无声的念出这两个字,痛得钻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