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帮主,你就不能装装样子,问一问你儿子的下落吗?”颜器面露无奈之色。
岳远洋尴尬之色一闪而过,反驳道:“我自己的小命都要保不住了,哪里还顾得上那个败家子!”
颜器笑了笑,回头问志荡:“大师,你说什么人会毫不关心自己的儿子呢?”
“阿弥陀佛,没有人会不关心自己儿子!”
“除非他知道那不是他的儿子!”乌三铁恍然道,“难道我们绑错人了!”
“是啊,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完全不顾自己儿子死活的父亲呢?”颜器大有深意的说道。
“谁说我不顾他的死活?我不顾他的死活会到这里来以身犯险吗?”岳远洋目光闪烁地说道。
“哈哈哈哈!”颜器哈哈大笑,说道,“你来,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他!”颜器伸手点头乌三铁。
“姓岳的,你这个混蛋,竟然不惜舍弃儿子的小命,也要来杀我!”乌三铁愤怒至极地说道,“也罢,今天就让我们在这里一决生死吧!”
说着,乌三铁向志荡深施一礼,恭敬地说道:“大师,请成全我吧!”
“阿弥陀佛!”志荡神色不变,点了点头。
“大师,若是小老儿有什么不测,还请照顾燕儿!”乌三铁不等志荡答复,迈步走下台阶。
十二名僧人动了起来,他们动的时候有先有后,有的动作很大,有的只是侧过身子,但是,有一个特点,就是在乌三铁和岳远洋之间,已经没有僧人阻隔,而且没有一名僧人是面前乌三铁的。
乌三铁脚尖点地,身形轻盈而起,十余丈的距离三步就到了。
乌
三铁停下脚步的时候,两名僧人各迈出半步,之前的通道消失。
这时,岳远洋才意识到,自己可能错过了最佳的逃跑时机。
五名壮汉四把钢刀,将乌三铁围了起来。
“爷爷!”乌青燕醒过来了,她看到乌三铁身处险境,惊呼出声,“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稍安勿躁!”志荡话音未落,两声惨叫传来,五名壮汉只剩下三人了!
乌青燕眨着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壮汉之弱,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退下!”岳远洋大喝一声,其实他不喊,另外三名壮汉也会散开的。
但见岳远洋脸色通红,迈大步来到乌三铁跟前,乌三铁长剑点指,刚要说几句场面话,岳远洋却是“扑通”一下子跪倒在地,哀求道:“乌大侠饶命啊!”
如此一幕可谓是令人大跌眼镜。
乌三铁微微一愣之时,跪在地上的岳远洋猛然四肢发力,使出了一招饿虎扑食!
“啊!小心!”乌青燕大叫。
其实她叫与不叫是没有区别的,岳远洋离乌三铁实在太近了,她的提醒起不了任何作用。
岳远洋双手死死地抓在乌三铁的肩头,双足重重地踩在乌三铁的大腿上!
乌三铁双肩吃痛,双臂无法用力,手中利剑无法刺出,双腿同样被制,倒也不是,抬又抬不起来,全凭扎实的马步才能站立不倒。
“卑鄙!堂堂一帮之主竟然用这种龌龊的伎俩!”玉儿斥道。
颜器摇头道:“他才不是什么帮主!他只是个替身罢了!”
岳远洋面露狰狞之色,活着的三名壮汉终于有一人反应过来,从地上捡起一把钢刀小心翼翼地绕向乌三铁的背后。
乌三铁虽然行动被制,但是他的眼睛却是看得清楚。
在无意之中,地上那颗血淋淋的头颅映入他的眼帘,那是怀瑾的头颅,额头上全是伤痕。
乌三铁暴喝一声,用额头凶狠地撞向岳远洋的口鼻。
岳远洋一时不防,被撞了个正着,吃痛之间,岳远洋手上的力量稍缓,乌三铁手中利剑回舞,却停在了距离岳远洋小腹寸许远的地方。
乌三铁的额头再次撞来,这一次岳远洋有所提防,虽然也撞上了,却并未撞实。
乌三铁突然抬起头,双目充血,将岳远洋吓了一跳。
乌三铁轻轻地吐了口痰,大半吐到了岳远洋的嘴里!
岳远洋只觉一股无比难以忍受的腥臭之气,从口腔之中瞬间传遍全身的每一个毛孔!
乌三铁抓紧时机,长剑终于刺入岳远洋的小腹,然而,发出惨叫的却不是岳远洋,而是乌三铁:一把钢刀凶猛地砍在了他的后背上!
岳远洋完全不管身后的壮汉,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中长剑刺穿了岳远洋的身体,随之转身,长剑横握抽出。
岳远洋双掌用力向外推,乌三铁身形后退,然而,他手中的长剑却未撒手,乌三铁只向后退了两步便停下了,因为他撞在了壮汉手中的钢刀上,刀锋穿胸而过。
鲜红滚烫的血液喷洒在乌三铁的脸上,那血不是他自己的,是从对面的岳远洋的小腹中喷出的,在那里,利剑划出的长长的伤口之中,有黄白红绿之物倾泻而出,再加上一地的一颗人头,两个半颗人头,还有一地的残肢,此时的大雄宝殿门前,看起来恐怖至极!
玉儿见到如此惨景,脸色不由得白了几分,就是颜器也是眉头紧锁。
这哪里是佛门清静之地,分明就是杀人于无形的炼狱场!
“爷爷!”乌青燕大叫一声,再次昏死过去。
“阿弥陀佛!”志荡一声佛号,走下台阶,那十二名僧人也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