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意不就是要抓我们两个吗?只是说得好听一点儿罢了,你不会以为我们连这个也听不出来吧!”
掷空皱了皱眉,说道:“小僧属实没有那个意思,不过小施主一定要这么想,小僧也没有办法,不过,”掷空又道,“要是二位真的想闯公门,随小僧到府衙作做客,岂不是走进府衙的更加完美的理由吗?难道二位非要硬闯进去吗?”
“哎呀,小女子随口一说,一个捕头,一个和尚,倒是当真的,不过也好,小女子还没去过临东县衙,随你走上一着也没什么,刚好可以见识一下。”女子陪笑说道,“就像你说的,如果我们真的要闯公门,跟你进去的话,至少可以不用打发门口的侍卫了。”
“还是女施主爽利啊!”掷空有意无意地白了小捕快一眼。
“哼!”小捕快冷哼一声,说道,“你就是贱人,我说实话你不信,却相信她的假话!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阿弥陀佛!”掷空念了一声佛号,并没有与小捕快做言语上的争执。
女子摇摇头,也没说什么。
就这样,掷空与肖在前面带路,女子和小捕快跟在后面,一行四人离开了小院,只留下一片血肉模糊的残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怡韵茶楼开始乱起来了,有不少的伙计在悄然离开,他们似乎觉得老板娘香怡已经死了。其实,对那些伙计来说,就算香怡没死,也是有大事发生了。对于那些普通的伙
计,如果有选择,一定不会立于危墙之下,即便香怡还活着,可是,这一场大火,还死了二十余捕快,这么大的事儿,可不是那么容易摆平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香怡的生死不明,如果此时香怡能够出面在众人的面前,形式会就反转,整个临东城的人都知道,在临东城就没有香怡解决不了的事情。
颜器和玉儿悄悄地下了柳树,穿过一道小门,走进一处院落,那里是工人们住宿的地方,颜器在里面找了一套衣服换上,虽然不大合身,但是总比穿着之前的衣服要好一些,毕竟之前的衣服有在普通人的人群之中有些碍眼。
颜器找了些黑灰涂在脸上,又特意佝偻着腰,也把头发弄得凌乱了一些,几番折腾之后,颜器的样子一下了老了十几岁。
玉儿虽然也穿着下人的衣服,但是,她可不舍得往自己的脸上抹灰,所以看起来还是十几岁的样子,一时之间,颜器和玉儿的年龄差距在无形之中又大了十几岁,如果说之前或许是大哥和小妹,现在就算他们说是爷孙关系,恐怕也有人相信。
就这样,颜器和玉儿扮做是普通的工人,从怡韵茶楼的后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不得不说,这怡韵茶楼大得有些过分,颜器原本以为只是个茶楼,却不成想,在茶楼的后面,还有着众多的客房和套院,显然,那里提供的就是另外一个级别的服务了。
出了怡韵茶楼,颜器和玉儿在临东城中转了两圈,在确定没有人跟着之后,随便找了一间客栈,开了一个房间,点了一桌子的酒菜,又吩咐准备两个大大的浴桶。
先不说乏累的问题,就是身上的烟熏火燎的气味,还浓浓的血腥气,都让玉儿受不了,于是,在吃喝之后,颜器和玉儿先后泡进了浴桶里,而他们两个浴桶之间,隔着一个屏风,屏风上有一副淡淡的图画,画的竟然是春公,玉儿在仔细地看了又看之后,终于看出来画的是什么了,她差点从浴桶里跳出去,将那屏风打破。
“老东西,你有没有看那个屏风。”
听到玉儿提问,颜器心中好笑,轻声说道:“没看,我的眼睛需要休息,现在他们不想工作。”
“你闭着眼睛呢?”
“当然,不仅闭着,还用毛巾挡着。”颜器将整个毛巾都放在了脸上,全当是热敷一下了。
“很好!我也是。”玉儿嘴上如此说,也将毛巾放在了脸上,只不过,她的毛巾没有将她的整张脸都挡住,而是留下了“半只眼睛”,用来偷瞄屏风上的小人画。
颜器并不知道玉儿的举动,不过,他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些什么,在他也是玉儿这么大年纪的时候,也如玉儿一样好奇一些事情。
有些好奇,是不可能被扼杀的,相反的,越是压制好奇心,压制得越久,一旦放在之后,好奇就是变本加厉,到那个时候,“好奇害死猫”就不只是说说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