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开到这边来,他在这小土丘背后,二呆子!”高详喜站起身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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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经近了,高村的男人都已经同死人一起坐车在城市边境的乡村小路上缓慢前行,蠢货们和高益飞都把鬼妹子当了中心人物,因为她已经不知从什么鬼地方弄出了一块特大号白布,把自己的头遮盖得不能让自己的眼睛正常看到自己脚下前进的路了,并且似乎是有点儿假装着走不稳了,嘴巴里面还发出了像大街上的疯婆里一样的,整天念个不停的让人永远听不清楚的经。
“我们快点走吧,你哭啥呢?”曹圆圆一边扶持她的腋一边问。
“一夜夫妻百日恩,虽然我和他不是夫妻关系,但一夜是事实。”鬼妹子把这样一句比较要说明的话从哭诉的让人听不明白中筛选了出来。
“人的一生就是这样,来的时候就知道总有一天自己会死,一落地就哭个不停,死了自己不会哭,这就是要有恩于他的人来哭了。
我已经穷得什么也没有了,哭声和眼泪我就给点儿他,谁叫他先死于我!这是我应尽的义务,我还没有看到他身边有比我亲的人。”鬼妹子的哭声开始同古文转化为白话了,免得让人听不懂又要回过着说上一遍。
“你不能把这头上的白布除了下来走得快些吗?”倾雪群说。
“一个行长一个市长,这能怪我吗,我自己选择市长。后来鬼变心了,我却被人挂在了门板上,(特指被强人玩过的女人,以后就没有人挨了,是不敢为多。)你这死鬼,天生就是一只短命猫,我叫你在高山上吃鱼,你怎么就被淹死在鱼缸里?”鬼妹子只管自己边哭边走,不管天黑不黑,自己心中的天早就黑了。
装载着尸体和男人的车早已经走得远离了她们的视线。
一道闪电划过,天色突然暗淡无光,将白天直接来到黑夜了。
“啪啪,……”闪电背后紧跟着就是雷声来了。
鬼妹子把自己头上的白布一扯,反过来说:“快点走,这天疯了,趁这还在闪电时有光让我们看到路,马上就是瓢泼大雨,会把我们落死在路上。”鬼妹子是老象识路,傍晚或者近夜变天,人被雨水打死在路上的危险性非常大。
“都弯着腰走,听到了吗?”阿飞走在最后面,因为他知道自己是这其中唯一的男人,如同船长,遇险时自己是最后一个上岸的人,这是为人最基本的识知。
“为什么要弯着腰走?”曹圆圆不解的问。
“弯着腰走人矮一些,让天上的闪电够不着我们!”处玉兰说。
“是这样吗,阿飞?”阿圆说。
“这就是近亲结婚与非近亲结婚的不同,就在思维能力的强弱上可以看出。”阿飞不做正面回答。
“你们别把这张嘴巴是租来的,都到这地步了,还说谁是近亲结婚的种,出事都出在你们这些聪明人身上。快点走路!”鬼妹子从哭哭啼啼慢腾腾的走,那是还在天色有早时,一旦真到了该急的时候,还是明白自己在其中是最懂事的一个。
……
葬礼在一块大草地上进行,阿飞和阿圆没有来,鬼妹子由倾雪群和处玉兰陪同来了。
悲歌的高音喇叭在树上唱着同死了最高人物的悲调是一个样子。这不奇怪,如果有人愿意,就是死了一条狗,花钱请来这样的人,同样可以。
葬礼办得不什么体面,虽然是一个行长,因为这是死于非命,又加上是在干不正当的勾当,让人感到为耻不好露面。
……
“阿兰,阿群,我们去兜风!”曹圆圆双手挽着阿飞的一只手说。
“浪漫万岁!”这是阿兰将手中的书包向天上一扔时说的话。
“浪漫万岁!”阿群是一个剽窃者。
两人飞也似的向阿圆和阿飞跑去,阿飞和阿圆站立在一辆崭新的轿车旁边。
“你会开吗?”阿兰一走近说。
“会,你放心!”阿圆边说边坐进驾驶室。
“去什么地方?”阿群说。
“随你们的便,阿兰说!”阿圆想听听阿兰的意见。
“去河滩上,我们两个轮着学一下。同时轮着玩一玩车震,只听说海鲜没有吃过海鲜,今天我们也来尝试一下吧!”阿兰说。
“阿群呢?”阿圆说。
“浪漫万岁!”阿群说话时伸手打在了车顶上。
“阿飞?”阿圆想到身边还有一个人,而且是主要人物,就算假装也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我已经是你们的玩偶,这还用说吗?”阿飞这算是表达式的回答了。
车内恋女肉白发香,车外风光无限美丽,这不是人间,这是天堂,这是时代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