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郎,你便直说吧,我们怎么做才能留下来?”严恒有些沉不住气。
李浈微微一笑,转身下了城门,道:“走!”
“去王宗实的宅子?”严恒追问。
“去鸿胪寺!”
......
尽管注吾合素向李忱说明要见李浈,但最终却并没有去见李浈,至于京城中的传闻,注吾合素并不关心。
因为他关心之事,并不在此。
注吾合素并不住在鸿胪寺,至于李浈为何要去鸿胪寺,理由很简单。
因为他并不知道注吾合素住在何处。
虽然以李浈的名头想要打听出注吾合素的住处并不难,但他还是先去了鸿胪寺。
出了鸿胪寺,李浈直奔兴化坊。
当李浈见到注吾合素时,注吾合素的面前放着一把短刀。
很华丽的黠戛斯短刀,刀体黝黑,仅仅刀柄之上镶嵌着的珍珠玛瑙,便让人望而却步。
这让李浈不经意地摸了摸藏在腰间的那把叫做“障目”的黑色障刀。
“很值钱吧!”李浈笑道。
“五千贯!”注吾合素笑答。
“哦!”李浈点了点头。
“此次临行前,大汗让我来长安毋必看看你!”注吾合素笑道。
“可现在却是我先来看了大相!”李浈笑道。
“哈哈哈!都一样的,何须分得如此清楚呢!”注吾合素大笑。
“不一样,这是在下的诚意和心意!”李浈微笑。
“哦?既然如此,那想必老夫要有所回报才是了!”注吾合素同样面带微笑。
“既然大相慧眼如炬,那我也不必赘言,此番前来还请大相帮个忙?”李浈起身行礼。
“什么忙?你又为何确定老夫会帮你?”注吾合素饶有兴致地问道。
“东都大牢一事大相已帮过在下一次,再帮一次就当是还了大汗的人情!对于大汗来说这是很划算的一笔买卖!”李浈笑道。
注吾合素闻言轻抚长须,点了点头笑道:“听上去还不错,不妨说来听听!”
......
丰邑坊,王府。
天色已晚,若非三日节期金吾不禁的话,李浈还真不好在城内四处走动。
王宗实将李浈引至上坐,尽管李浈仅仅是个六品小官,但谁都知道这个少年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更重要的是今日麟德殿内,李浈为自己申辩的那句话。
“今日王副使的府上一定很是热闹吧!”李浈率先开口。
王宗实笑了笑,道:“还不是京城里那传闻闹的!陛下还没说什么,这些朝臣们倒先按捺不住了!”
王宗实的语气显得很是骄傲,虽然仅仅是传闻,但却依旧让那些嗅觉如狗的朝臣们率先闻到些甜头。
同样,没有人在意传闻的真实性,只要有一丝可能,这些朝臣们便绝不会放过这个示好的机会。
右神策军中尉,那是连陛下都忌惮三分的位子,虽然算不得雪中送炭,但这种锦上添花的事情,这些朝臣们还是不会错过的。
“不过,都被我赶了出去,一个都不见!”王宗实笑道。
李浈闻言点了点头道:“嗯,如今御史们正盯着府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哈哈哈,不错,今日这事来得稀奇,幸亏本使想得多了些,否则还真是凶险呢!”
“呵呵,王副使吉人天相,又深得陛下信任,不过有惊无险而已!”李浈笑道。
说着,只见李浈整了整袍带,而就是这样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让王宗实眼前顿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