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思一直在她身上,倒是忽略了后宫中人的寻思地都是如何对付兰儿。看得出,皇祖母有意在包庇长孙莞霁,毕竟长孙氏,还不得铲除。
低头的她,见他的渐渐地靠近着自己,她想与他保持点距离,可越来越近的距离,让她无法逃离开。
将手中木盒放于她的手中,紧抓着她的手一刻都不松手,柔情地眸光徐徐晕开:"让我跟在你身后,可好?"
看着他放下身段,心有一瞬间软了下来。一想到太皇太后方才的话,她不能再让他陷入这般两难的处境了。
也许,她不该踏入皇宫,不该与他相识。
一路走来,叶漪兰停下脚步望着身后的他,亦与自己停下。盯着手中的木盒,紧紧放于手中,一刻不敢松懈。
慕容灏宸默默地跟着她,这一路他想了许久,宠她不过让他感知自己的心罢了,在后宫中本就是不公平的。女人之间的阴谋诡计,他并不想让她卷入,而她一直在自己羽翼下保护的很好,或许,只因这一点,反而让她对自己有了依赖。
他并不想,她对自己只是依赖。他要的,是她的真心。
看着她一步步走到沁兰殿,他就站在门外凝望着她。
叶漪兰转身凝望他,这一路走来他都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他的心她明白。只是他不明白,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爱。
浅意的莞尔一笑:"皇上,回去早些休息吧。"
深情的凝眸,嘴角亦洋溢着笑意,他知道彼此都在刻意地安抚对方。
缓缓地张开嘴,深情一道:"兰儿,等我。"
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一句'等我';。
他等了十二年,可他还得再等,不知要等多久。
听闻,眼中泛着滋润地泪珠,转身并不想让他见着,抬头凝望克制自己眼眶中的泪水。
叶漪兰控制不住地看着他那离去的背影,嘴角地笑意是如此苦涩,苦到令人的心也变得苦味。
在她转头时,慕容灏宸亦转身亲眼看着她进去,内心在狂乱地嘶吼着。他不能发泄自己的不满,忍,便是最好的抉择。
两人总在同一时辰、同一地点。相互的错过、相互的离开。
"娘娘,皇上没有跟着来吗?"彩凤见娘娘不语,跟着她走进寝殿内,看着她一举一动仿佛没有了灵魂般。
叶漪兰并未开口,而是将手中的木盒放于她的搜藏的木匣中,里面不光是他送的礼物,还有那些回忆。
"这两个月,皇上不会来沁兰殿,亦不会找我侍寝。"
彩凤满脸的疑惑,他们之间早已不是当初那般冷漠的感情,又为何转眼就变了。
"方才娘娘还是跟着皇上出去,怎么回来就..."
不敢接着往下说到,生怕触及到了伤痛。
只是觉得,娘娘一回来倒是丧了魂一般,空洞地毫无任何生机。
"娘娘,可是与皇上吵架了?"紫菱端上一杯茶放于面前,笑道。
吵架?
似乎很久,他们没有吵架。就算吵架,定是他将自己搂在怀中,安抚着。
摇头道:"是太皇太后的懿旨,两个月不准召见。"
对叶漪兰来说,两个月熬一熬便过去了,可是,他又该如何?
只是担心,他会做出一些令人想不到的事情。自己,不能再伤害他了。
这样也好,后宫中人便不会将自己成为她们的眼中钉了。
"话说,太皇太后是心善的人,为何如此蛮不讲理?"
在紫菱眼中,太皇太后并不是这般的人。虽不知其中发生了何事,她定是不愿说,可两个月,到是真的体会到了落寞。
"上一辈的恩怨,岂能懂。"叶漪兰这话虽是如此的轻描淡写,可内心的伤痛一直都无法痊愈。
她们二人不懂这话的含义,只能静静地聆听着。
"你们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奴婢,告退。"
紫菱拉着她立马走了出去,轻轻地关上门,嘱咐道:"此刻娘娘的的心情定是不好受,日后我们得多多留意才行。"
"你可要打算,告知皇上?"见她犹豫不决,怕她误会,解释道:"我并未别的意思。这两个月,皇上最想知道的便是娘娘的一举一动,或许也能帮娘娘。"
"这事,只能我们二人知晓。"
并不想让娘娘知晓,她的事会落入皇上的耳朵。
"你就放心吧!"
紫菱依然不放心地看了看里屋,决定今晚由她守夜。
叶漪兰手中紧紧而握白玉哨,手背绽开的'花';是她一直克制的泪水,最终还是忍不住。
寒江烟火,月伴星如。
欲除相思垢,泪浣春袖,只道离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