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把脉,我说与你听便是。"
说与?
萧彦闾倒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何病让她如此为此忧心忡忡,而面色却令人深远。
"这病自然得的不是相思,而是心绞痛。"若是相思,怕是他再高的医术,都无将其医治,何况是这心绞痛。自然而然的走近他的身前,故作有番挑衅之意地继续开口问道。"这病,你可医得?"
心绞痛?
这病,的确是前所未闻,哪怕有,亦只能是自己才疏浅学罢了。
不禁紧蹙着眉宇,则是凝思了些许后,缓慢地开口道之:"这心绞痛,分为两种。一种便是心病,另一种自然亦是心病,却是情殇。不知,臣说的可否正确?"
"不愧是萧太医,一开口便可解之。"
这的确是心病,亦是情殇。这殇,确实难以医治,会令人一直痛在心里,无法将其铲除。
流觞情断处,曲终终有别。
愿离不忘念,思远亦有方。
"可若换做是你,你该如此医治?"
萧彦闾的双眸一直便是凝望着她,所到之处的深情,却是如此的情深义重,毫无污秽将其有一丝一毫的玷污。
双眸中情意,却是娓娓道来:"这世上自然医治不了情殇,除非那人给自己带来无比的疼痛与恨意,这伤则是深入骨髓,无法医治。若是还未深入,但想重新开始一段另一属于自己的情,怕是亦会有之前的阴影。除非,另一个所爱之人,不在乎所有,一生中最爱的便只有眼前的人,那便是解药。"
可这解药,终究只是一味药引子,又岂能全然的医治一人的心。
可他却想医治她心,终究便是毫无任何事机会。她想要的,亦是无法给之。不知为何,这等这等占有欲反而愈发的强烈,差一点便无法自拔。
"萧太医说得头头是道,可是之前..."
苏晓曼一抬眸便是见他那双眸一直对视着自己,可眸中所散发出的神意却是如此的痴情,下意识地别过头去。
倒是他那番话与那双柔情的双眸,在心中倒是却有一丝的悸动,可这番悸动本不该拥有,亦不该存有这番思绪在其中。
毕竟,她早已经过了这等心悸之心,而他说出这番话时,又岂能对着自己而道之。这更会令人浮想联翩,亦会令人扰乱了人心。
听闻,则是默然地摇头道之:"世人都羡慕皇上与宸昭仪,自然所有女子都希望得到这样的一生呵护的情。在这宫中听闻得多了,便也了解了些。"
"萧太医,可有喜欢的人?"
话音刚落,苏晓曼亦觉得自己怎会道出这等话出来。可偏偏,他能道出那番话,自然是有心爱之人,亦会道出。这一番问道,的确有些冒昧之意。
可这宫中的帝王,终究是无情之人。
若表哥真的并非是无情之人,想来表嫂定会一生都幸福。毕竟,何事都有人宠、有人疼,又怎会不幸福、不欣喜。
喜欢?
这句话,倒是还是有人第一次这番问。却在那一刻,不知该如何说道。
默然长叹一气,双眸却是一直所直视着她,徐徐道来之:"有喜欢的又如何,可她的心并未在自己的身上。而她,已经嫁人了。"
"对不起,我不该问起这件事。"
"无妨。毕竟,她根本不知自己从第一眼见到她的那一刻,从日后的每一次相遇,对她都有深深爱意在其中。可惜,这一切,她都无法知晓了。"
萧彦闾慢然地靠近,可如今的他丝毫未有任何的把持自己的情绪。
见况,她无论如何亦不会想到,他竟然会这般抱着自己,这怀中的温度却如此是温情。
"你当真不想知晓,这女子究竟是谁?"
听他这番言词,顺然间便睁大了瞳孔。双眸中的不可思议,根本便是无法想象到他口中的所说之人,竟然是...
"这时辰不早了,我便该走了。"
"今晚,我在毓秀阁等你。你若不来,我会一直等下去。"
苏晓曼望着他的手,而他倒是有自知之明地将其放开。故作镇定地莞尔一笑,却是一番叮咛道:"萧太医,今日便当作何事都未曾发生过,各自好自为之。"
毓秀阁?
如今,她自然都要避免一切,再也不能让任何知晓,与他私下还在这等风口之处有往来,更加确信了他们二人的关系。
就算,他今日所言的一切都是自己,可那又如何。如今,自己已经不能再嫁,他亦说过不会娶之。既然如此,两不相欠便好。
萧彦闾望着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明知强留不得,又何必再强求。这是他第一次敢道出口,与她私下见面,只想将一些事明明白白的道出。
哪怕道出,就算被厌弃,亦是自己心甘情愿。
可她毕竟是有夫之妇,这等念头自然留不得,可偏偏他却是无法克制自己。
双眸别过她曾放下的药材,亦是将其放入鼻尖,她所残余的香气一直停留在其中,萦绕在鼻尖,却是如此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