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军令,一直以来都是伴随在王爷的身侧,一刻都不得卸下。当初自己只是将其取下,他的神色倒是变得愤懑,那一晚他扬长而去的身影依然还历历在目,根本便无法想象这军令对他而言的意义。
可后来才得知,这军令在先帝在世时便是亲自交于王爷,而当时被谴派于边关时,这军令一直在****的手中,亦是回宫之后,再次将军令归还。
如今,却不知...
"这军令,王爷向来视如珍宝,又怎会将其交于皇上。莫非,是皇上的决定?"这军令对王爷如此的重要,而这件事除了皇上,倒是无任何可动得。
宇文慈还未等慕容灏隶开口,便是抢先一道:"明日臣妾便进宫,让宸昭仪在皇上面前劝说一番,想来宸昭仪定然不会有所拒绝。"
如今,自己能想到的便知有宸昭仪。毕竟,在宫中能与皇上见面的人,亦只有她一人罢了。无论在皇上耳边如何说道,皇上定会听得。再者说,枕边之人最为心软。在皇上身边伪音鞥接触的人,只有叶漪兰。那一刻,她亦只能想到这些,并无任何可得帮助王爷的方法。
哪怕帮不得王爷,亦想让他知晓,自己心意便是足矣。
"王妃的心意,本王心领了。这件事,是本王自愿的,跟皇上毫无任何的关系。"自己还未完全一道出口,反而是她独自一人胡乱猜测。
可更是想象不到的便是,她竟然会将这件事让叶漪兰有所牵连进去。
眉心骤然一紧,倒是心中还未想得一个万全之策,自然不得断送了自己,亦不能因这件事而扰乱了自己。
"反而是王妃,又怎能确认宸昭仪定然会帮本王?难不成,本王有事,你前去与宸昭仪说一番,宸昭仪便成了王妃的说客不成?"
说客?
她并无此意,只为觉得这原由是自己猜错罢了。若非方才一时情急,自然不会道出此等惹恼之言。
不敢与其一座的宇文慈,自然而然地起身,向其认错着。
"妾身不知何由,一时情急才想得此法。并无任何用意,亦无法让宸昭仪成为妾身的说客。"
"王妃要记得,本王向来不需要一个女人来帮自己在皇上面前求情。反而,这是让本王更是卑微。你可明白?"
对于这件事,本无任何的对与错。只因,若是一旦有此事发生,亦不会依靠一个女人向自己求情。
可自己当出,亦像靠着叶漪兰坐上那个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龙椅罢了。如今反而是越得不到的一切,越想得到。
而得到的,只能靠自己步步设下所有的陷阱方才可得到应有的一切。这样,母妃才能名正言顺地拥有自己的儿子登基,而非坐拥一个不是自己骨肉的帝王俯首称臣罢了。
"妾身明白。日后,定不会再犯次错。"
听闻王爷的这番告诫,又怎会不明白所言之意为何由。
见况,慕容灏隶则是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勾起她的下颚,好生一番地细细打量着。附在耳畔,那番低沉且带有一丝的呼吸声渐渐而传入其中:"本王自然信得王妃,毕竟王妃如此听得本王的话,今晚本王倒是想好好奖励一番。"
奖励?
在其怀中听闻这番话,心中便更为欢喜。
抿咬着唇瓣,则是轻声地一道:"那,妾身可否求王爷一件事?"
"但说无妨。"
"日后,妾身只想在夜深之时,王爷都多陪着妾身。在这王府之中,王爷无任何的侍妾,只有妾身相陪。妾身只想陪伴在王爷的身侧,照顾王爷的日常起居便可。其余的,并不想要太多。"
"就没有想过,日后本王登基,你便是皇后?"
她那番话,倒是无不所求。可偏偏正因不所求,不能证明日后便无所求。如何诱惑的皇后之位,怎会不心动。这可是,后宫妃子所一直梦寐以求的事。
若不心动,长孙莞霁又怎会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为了一个后位竟然狠不心肠。可见这诱惑,足够令人舍弃不下。
"妾身不敢。"
皇后?
这件事,向来都不愿多想一番。毕竟这件事,又怎能随时在口中一道。
毫无戒备之心的宇文慈,自然对这些并无任何的在意。而她只是在意的便只有一人罢了。
"若本王当真是皇后,你是本王的正妃,理应是皇后。可这些,不过是本王随口一说,不必放在心上。"这番话,他自然不会在她面前提及。只因,她与叶漪兰走得极为近,亦不知何时将其道出自己的这番话,慕容灏宸又怎会不加以防范于自己。
"既然,本王交了军令,军中的事便于本王无关。王妃今日所言,本王倒是记下了。"
伸手抚摸着宇文慈的脸颊,一把将其横抱于怀中,慢然地步伐将其床榻而去。
一卷清帘掩万丈,一语旖旎澈心芳。
一烛光明泯灭暗,一抹帘影交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