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莫要说这等玩笑了,臣妾不敢让皇上伺候。"
不敢?
这世上倒是无她不敢之处,她的胆子尤其的大,尤其是在自己的面前,这番任性,倒是太过了些。
深情地则是将她拥入在怀中,那一刻拥入时,倒是久违的抱着她:"你晕倒不久,需要休息..."
"这一次,你就先放了我,可好?"
叶漪兰在他的身怀之中,却能感受他极其的不愿、不舍。可不管如何,此时定然是非走不可。
即便这件事,自己亦是难以舌得,可彩凤的事终究未曾让自己心安过。
在他的面前自然何事都要装作若无其事,不然心中的打算,便被要一一的将其看透。
对于彩凤的事,自然不得有任何差池。毕竟,就连他亦不知幕后之人是谁,又何来指望一二。
'放了我,可好?';
这话从她口中所道出的此言,却是无尽的苦涩之意油然于心间。
温情地双手则是捧着她的脸庞,亲昵地吻在她的额间,轻声叮咛道:"我今日放了你,日后绝不会放了你。"
日后?
可不管这日后如何,今日他不得不将自己放手。这一放手,怕是这日后都不知该如何收手。
怕是这一辈子,他不会收手,亦不会放手。他对于自己,向来都是自私,又有何言论就此可断论他的一切。
握着他的手腕,则是将其放下着。他若不在将其放开,怕是自己会因他所言的那番话而动了情,却不会离开他的身旁。
"若此是没有结果,这一辈子,怕是你都要放了我。"
没有结果?
她所说的结果,无非是为了彩凤一事。怕是在她心中,定要找出那残害彩凤的人。可那人的手段***残忍,怕是无从查起。
只是不知,那人与彩凤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下手竟然残忍到...
紧蹙的眉宇,而那双眸中所一直深情凝视着她,温情地则是叮嘱道:"回去之后,别胡思乱想,亦不要..."
"紫菱如今是臣妾的人,皇上日后就不要随意惩罚臣妾的人。这句话,想来当初初入沁兰殿之时,臣妾曾经相告过,想必皇上还记得。"
这番话,停留在心中已经些许了,只是方才未曾当着紫菱的话说道罢了。
此时于他这一说,更是想让他知晓,紫菱已经是沁兰殿的人,亦并非是宸兰殿之人,又怎能随他处置一番。
何况,这番话在当初亦是告诫过他,沁兰殿的人都不许任何动,亦不能随意欺辱沁兰殿的人。
而彩凤的这件事,定然会讨回一个公道。
她所言的这番话,又怎会不记得。只是不管如何,紫菱向来都是自己一手教养而成的人,如今倒是何事都惩罚不得。
听之,则是不免地轻扬一笑着,伸手则是戏谑地勾着她的鼻尖,轻言一道之:"朕的人,到时候被你调教的都成了你的性子。"
"若是皇上不喜欢臣妾的性子,这宫中的人,倒是足以让皇上挑选一二。"
挑选?
这后宫中的人,倒是一个都看不上。论样貌、才华、心善,都不及叶漪兰,又怎会有任何女子与她一同高下。
宠溺的双眸中,却是带着那一抹笑意的眸光,深情一视道:"见你如今还能与我玩笑,我倒是***的欣慰。"
看着他如此戏弄着自己,则是不禁羞赧地别过头一道着:"臣妾没有与皇上玩笑。"
若论玩笑之言,倒是远不及他罢了。
亦不知为何,只要他随意的戏弄着自己,却***地羞赧一色,亦不敢多看他几眼。
没有?
她若是没有,有怎会不正眼与自己对视,而是这番一味的闪躲之意。
"你还敢对我有所隐瞒吗?"
见他的靠近时,却是下意识将其后退着,则是微然地欠身一道之:"臣妾想回沁兰殿,皇上亦是应允了,如今倒是故意不让臣妾走之。"
"是我舍不得你。"
他并非是故意,而是真的不愿让她离开,亦不愿让她出宸兰殿半步。
若真要舍得,又岂会在此处还特意将其留着,一直不愿让他走之。
听之,叶漪兰则是默然地长叹一气之:"有些时候,是该舍弃了。"
舍弃?
有些时候,说得倒是轻巧了些,可可偏偏越是无法做到。
若要舍,怕是终究都舍不得。这一刻,亦是如此。
曾许一人为白首,红颜迟暮未归寻。
曾看过山河锦绣,江枫十烟孤蓑笠。
曾染念一世情愁,青梅岁月难抵悠。
烟雨重楼,江河畔。
等尽流年,黄昏后。
人走茶凉,烈入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