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能,你咋不直接上天呢?
然想到己想让顾砚书答应的事儿,皇帝却不能直接将这番话说出口,能跟着附和了句:
“朕有过年轻的时候,可以理解。”
天知道登基之后,皇帝便没有这般憋屈过了。
皇帝的这番退让,则让顾砚书刚刚才放松下去的心紧了紧:
般来说,底线越低,所求越大。
皇帝现在越宽容,顾砚书便越觉得其中有诈。
“无论你信与不信,这是朕最开始的打算。”
就在顾砚书如此作想之时,生怕己个不留意,顾砚书又搞出番新的骚操作的皇帝,连忙将话题扯了回来:
“你与老三婚之后,直没有闲着,甚至还捣鼓出来了不少新鲜的东西,无论是活字印刷,亦或是玻璃还是望远镜或是水泥,这放在外面,是引人竞相争夺的珍宝。”
“朕记得,那京报,是你的主意,现如今事实证明,这京报的确多有裨益,除此之外,无论是这摊丁入亩,还是往来贸易通商,是寻常人所不能相出的,你却能够信拈来……”
皇帝开始细数着顾砚书近年以来的动作。
没总结的时候,皇帝还不觉得有么,觉得顾砚书这东搞下,西捣鼓下,没个定性。
然现在总结,皇帝才发现,顾砚书做的事虽然杂乱,但每样几乎做到了极致,这优秀与卓越的程度,早就已经超过了寻常之人。
顾砚书则是面不改色地听着皇帝的夸奖,心中则是愈发肯定己刚刚的猜测:
皇帝此番叫他过来,所求之事不小。
随后,顾砚书便给了皇帝个淡然的眼神,想要看看皇帝除了这些东西,还能说出么花儿来。
皇帝同样没有让顾砚书失望,在将顾砚书近年的举动列举了番后,皇帝开始做起了总结:
“朕可以看出,你是个胸有沟壑之人,你的才干,不应该埋没在旁人的后院之中,到底是朕当初做错了,才让你在老三的后院之中,委屈了这么久。”
顾砚书:???
我么时候觉得委屈了?
心中这样想的同时,顾砚书张口欲言,然皇帝却丝毫没有给他这个机会,顾地接着向下说道:
“索性现在时间还不算晚,事情还不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恰巧,刘大人被罢免后,朕直没找到接任其职位的人选,若是你愿意,明日便可去户部任职。”
刘大人的名字过于陌生,顾砚书时间甚至没能反应过来。
后来听到皇帝提及户部,才想起这个人是上任户部尚书。
皇帝此言的意思极为明显:
想直任命顾砚书为户部尚书。
饶是顾砚书,被皇帝如此大方的承诺给惊了跳。
户部尚书可是实打实的品,且还握实权,多少人穷尽生无法抵达这样的高度,皇帝竟然就这样轻飘飘地许诺给他了?
但惊讶归惊讶,该拒绝还是得拒绝:
“儿臣才疏学浅,恐无法担此重任,能辜负父皇的片好意了。”
“有些时候,过分的谦,可就是骄傲了。”
皇帝淡淡地看了顾砚书眼:
“你若说己才疏学浅,那朕底下的官员,就当真是酒囊饭袋了。”
“哦,那儿臣不愿。”
既然委婉的话皇帝不爱听,顾砚书便干脆打起了直球。
“嗯?”皇帝疑惑地看了顾砚书眼,似乎想不出他拒绝的理由。
“因为儿臣相信,这天下没有来的馅饼。”
说着,顾砚书便对皇帝露出了个悉知切的笑容。
户部尚书为品大员,皇帝愿意以此为承诺,定然是想与他换个同等分量的承诺。
除了离开秦戮之外,顾砚书实在想不到还有么事,值得皇帝以户部尚书之位作为交换条件。
“但朕怎么听说,你开始愿意嫁给老三,皆是因为王妃之位可以步登天?”
既然已经被顾砚书看出了己的意图,皇帝同样不再藏着掖着,同样开见山道:
“若是户部尚书之位你觉得不够,朕可以破例授予你国公爵位。”
皇帝说的“步登天”,然是指的顾砚书当初忽悠顾大公子的那番话。
承恩侯府可不像是厉王府那般密不透风,这番话能传入皇帝的耳朵,顾砚书倒是点不奇怪。
倒是皇帝后面的话,更加出乎顾砚书的意料:
公侯伯爵,国公,可以说是个与皇室无的普通人,除了篡权夺位之外,能够抵达的巅峰……
皇帝认为给出的条件已经足够诱人,即便顾砚书离开秦戮,不会有任何损失,毕竟国公的身份,丝毫不比亲王妃低,甚至因为不像是王妃那般,需要依靠丈夫的荣耀,反更加受人尊敬。
谁料顾砚书睫毛没抖动下,便直截了当地给出了答案:
“父皇说的是些陈年旧历了,儿臣现如今……不愿!”
对于顾砚书来说,皇帝给的,压根就不是道选择题。
他当初是冲着步登天才嫁给秦戮的吗?
不,他是馋秦戮的身子!
这个理由,到现在依旧管。
毕竟那种尺寸傲人,夜七次不停歇,腰好力道足,堪称人间打桩机的极品豪车,除了家小鹿,恐怕就有去话面找了!
“你当真不愿?”
皇帝没有想到,顾砚书竟然能够拒绝己如此优厚的交换条件,不由眯了眯眼睛,连带着语气中,带上了丝威压。
然顾砚书却像是没有察觉到皇帝的不悦似的,想不想便给出了答案:
“不愿。”
顾砚书如此固执的作态,差点儿没把皇帝气个仰倒。
看了顾砚书好会儿,最终,皇帝决定放出己的底牌:
“你如此固执于厉王妃的位置,可知你根不是老三的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