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在这个瞬间,蓝针外四周已有酒杯大一圈色呈靛青,分明这只蓝针,淬过奇毒。坐在右首的五师弟和四个佩青穗长剑的少年看到众人掷竹筷,砸杯盘,也随着纷纷站起。
但听呛呛连响,五支长剑一起出鞘,那五师弟大声喝道:“好家伙,那一个再敢出手,那是不要命了。”
就在他说话之际,不知从那里飞来一只极细的东西,打入他口中,他啊了一声,弯着腰连连咳嗽,终于给他连血带涎吐出一根极细的茶梗。
一时不禁凶性大发,一双炯炯目光,朝楼上扫过,这时全楼的食客、差不多全站了起来,胆子小的早已悄悄下楼。
只有阮天华桌上四人,依旧坐着不动。那五师弟看到小红脸上微有笑容,不觉想从心房长剑一指,喝道:“小子,这根茶梗是你弹出来的吧?好,你给老子出来。”
小红还没开口,阮天华伸出两个指头,一下夹住了他的剑尖。说道:“阁下你不嫌无理取闹吗?在下兄弟几时犯了你们了?”小红哼道:“就是犯了他们又待怎样?”
那五师弟用力一抽,经阮天华两个指头夹住的长剑,竟然一动没动,抽不回去,心知遇上高手。
但他还是仗着师门威风,盛气的道:“好小子,你们也不看看咱们是那里来的?”小红道:“你们是那里来的?”那五师弟道:“剑门山。”阮天华道:“剑门山难道会吃人不成?”那五师弟怒声道:“老子会杀人。”
阮天华大笑道:“凭你这柄剑还能杀人?”两个指头一松,但听“叮”的一声,被他手指夹过的剑尖,竟像被剪断了一截,剑尖随着落到楼板之上。
不,天下也没有这样锋利的剪刀,可以剪得断剑门山精铸的百炼精钢长剑。阮天华几乎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功力居然进到两个手指尖一夹,就夹断了对方剑尖,一时不由得怔了一怔。
那五师弟眼看有色长剑一下被人夹断,不由得脸色大变,怒喝一声:“小子,我和你拚了。”猛地右手一抖,断剑闪电朝阮天华当胸就刺。
阮天华依然坐着没动,只是剑眉一剔,喝道:“好个不知进退的东西。”左手拿起一支竹筷,朝刺来的长剑上削去,但听又是“当”的一声,剑被齐中震断,时声堕地。
楼上许多食客方才没有看到阮天华手指夹断那师弟的剑尖,但这回大家都看到了,这位少年公子只以一支竹筷就震断了人家长剑,不禁纷纷鼓掌叫起好来。
那另外四个手持青穗长剑的少年眼看五师弟被人震断长剑一齐赶了过来,围着阮天华一言不发举剑就刺。
铁若华、小红、青儿三人看得大怒,正待站起。阮天华大笑一声,忽然站起,左手随着挥出,转了一个身,但听四声呛呛剑鸣,四柄青穗长剑又同时悉被震断,四人手中只剩了一个剑柄,直看得食客们又纷纷喝起采来。
这下五师弟和四个佩青穗长剑的少年手中全没剑了,他们才发现三师弟怔立当场,看着自己左手,呆若木鸡,他一只左手,这一阵工夫,已经色如靛青,比平常胀大了一倍有奇。
那两个花不溜丢的姑娘家,不知何时已经走了,桌面上嵌着一绽银子,敢情就是他们的酒菜钱了。
蓝衫少年还是像白痴一样,坐在那里,动也没动,五师弟看出情形不对,朝四个师弟吩咐着:“你们快扶着三师兄、小师弟回去,咱们走。”
一面面露狞厉之色,朝阮天华道:“很好,剑门山出来的人,有帐算帐,从没平白栽过励斗,朋友有种就亮个万儿,咱们后会有期。”
阮天华大笑道:“剑门山也唬不倒人,在下于立雪,你记清楚了。”那五师弟只哼了一声,一挥手,四个佩青穗长剑的师弟两人扶一个,扶着他们三师兄和小师弟匆匆下楼而去。小红气道:“剑门山出来的人,好像很了不起。”
铁若华道:“我听三姑说过,剑门山自成一派,剑术很厉害。门下弟于分为红、白、青三级,佩红色剑穗的已可说是一流高手,但今天看来,也并不高明到里去?”
小红喜孜孜的道:“哦,对了,看来大哥功力最近又精进了很多,两个手指就把他长剑夹断了。”阮天华笑了笑道:“本来不是咱们的酿,如今却把这笔帐记到了咱们头上,当真冤枉得很。”
小红道:“难道咱们还怕了他们不成?”铁若华道:“那两位姑娘看来有些古怪,剑门山那个小师弟,我看是她们出的手了。”小红低啊一声道:“对了。
她们刚上来的时候。那个小师弟不是口出污言吗?她们不知用什么方法,把他弄得变成了白痴一般,哼,活该,谁要他口不择言的?”
楼上经此一闹,有许多胆小的人,早已纷纷回帐下楼,这时虽然已经平静下来,但至少已有四分之一的桌子,空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