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若华道:“他从楼下以传音入密把话声传到楼上来,这份功力,已是十分惊人,应该不会是讹吃的人了”话声未落,突听耳边有人说道:“嘻嘻。当然不是。”
铁若华急忙看去,自己耳旁四周那有人说话?这时阮天华听到小老头的声音说道:“小老儿喝了三斤酒二尿急得很,所以匆匆赶了出来在城脚撒尿。
公子爷果然够朋友,不但替小老兑付了帐,以后小老儿上岳阳楼喝酒,有你公子爷一句话,小老儿就可以挂帐了,哦,小老儿还有点事去,咱们改天再见。
不过小老儿要给你介绍一个朋友,你在岳阳楼上多待一回,中午时分,有一个一头银发,身穿彩衣的矮老头,独据一席,自斟自酌的喝酒,你不妨过去和地打个招呼。他如果向你,就说是小老儿介绍的,他如果不问你,不理不睬,这个朋友也交不成了,如果他要你喝酒,你陪他喝上几碗,他一高兴,那朋友就交成了,和他交上朋友,好处多着呢。”
铁若华道:“阮大哥,是不是这位老人家又在和你说话了。”阮天华道:“你怎么知道的?”铁若华道:“刚才我说了句他应该不是讹吃的,他就在我耳边说“当然不是”
后来我看你一直在侧耳倾听,自然是他又在和你说话了。”小红道:“大哥,他和你说什么呢?”
阮天华就压低声音,把小老头刚才说的话,告诉了两人。小红道:“他没有说穿彩衣的老人会是谁?”阮天华道:“没有,大概也是一位风尘的高人了。”铁若华看看天色,说道:“这时离正午还有半个多时辰呢。”
正说之际,只见一阵难沓的楼梯声响,走上一群人来。当前一个是身穿天蓝长衫,腰悬红穗长剑的少年,看去约莫二十出头,生得剑眉朗目。
只是一脸骄气,上得楼来,大有顾盼自豪之概。他身后紧随着两个同样穿天蓝长衫,腰悬红穗长剑的中年汉子,也同样神色倔傲,眉宇之间流露出一股镖悍之气。
接着又是四名身穿天蓝长衫的少年,只是腰间悬挂的是白穗长剑,这一行七人刚上得楼来,正好阮天华左首有两张空桌,伙计就把他们领着走来。
那蓝衫少年和两个佩红穗长剑的中年汉于踞坐了一桌,四个佩青穗长剑的少年另外坐了一桌,这时离午牌渐近,酒客上来的多,几乎已经坐满了位子。恰巧楼梯上又有人上来了。
那是两个身上穿着一式紫绸绣花袄、一色绣花湘裙的姑娘家,不但同样生得粉脸桃腮,柳眉如画。
而且细腰款段,走起路来,有如风摆杨柳,好不妖婉动人。人才上楼,一阵熏人欲醉的香风,就吹了过来,又甜又香,闻到了谁都会浑淘淘。这两位姑娘唯一不同的就是年龄了,一个稍长,约莫二十出头,有着一份成熟的魅力,一个年纪较小。
不过十七八岁,还有点娇憨作态。伙计用快的还了上去,陪笑道:“姑娘一共两位吧?”年长的格的一声娇笑,说道:“不是两个,难过会有三个人吗?”光是这声娇笑,就会勾魂摄魄。
那伙计被问得脸红耳赤,连连陪笑道:“是、是,小的问的一声,可以给两位姑娘安排坐位,二位姑娘清随小的来。”他领着两人来至蓝衫红穗少年那张桌上,一面陪着笑道:“二位姑娘请这里坐吧。”
年长的娇声问道:“伙计,你们一张桌子坐几个人?”伙计忙道:“回姑娘的话,一张八仙桌,原可坐八个人。”
年长的甜甜一笑,伸出一根羊脂白玉般的手指,指指另外四个青穗长剑少年那一桌,才道:“他们不是一起的吗?七个人坐在一桌正好,干嘛坐了两桌?你要他们三个人坐过去,不就腾出一张空桌来了吗?”
伙计不觉一楞,他在岳阳楼于了十几年,看人的眼光多少总有一点,这三个身佩红花长剑的人,只怕不好惹,他不敢说,只是拿眼朝三人望去。果然。
只见蓝衫少年怪笑一声道:“伙计,你领两个粉头过来作甚?本公子一向不喜欢粉头清酒,快叫她们走开。”伙计张了张口,还没开口。
年长的一个忽然格的笑了,娇声道:“你说什么?”蓝衫少年目光一抬,发觉年长的一双盈盈秋水正朝自己投来,美目盼兮,巧笑倩兮。一时本待发作的脾气,忽然化为乌有,不知不觉的从内心油生爱慕之忱,觉得她乃是天仙化人,自己简直就像粪土,连忙站了起来。
拱着双手,说道:“在下一时口不择言,还望二位姑娘多多恕罪。”阮天华眼看这蓝衫少年一脸娇气,还以为立时会引起冲突,此时听他口气忽然软了下来,心中正感奇怪。
只听年长的一个又是格的一声娇笑,说道:“公子恕罪二字,愚姐妹以不敢当,三位如肯移到那一桌上去,让愚姐妹有个地方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