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蚕食当地居民,渐渐地形成魔族。”
沈十方叹息一声,又是无辜的人遭殃。
他无法理解当初驱逐魔族之人的做法,这种做法,无异是损人利己。
“多谢杜大哥相告,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了。”沈十方说道:“利加斯大洲……是魔族为王吗?”
“正是,所以,我还是再次劝你一句,别去。”杜云旗目光略微真诚。
一来是和沈十方投缘,二来……沈十方没有武艺在身,去利加斯大洲无异是十死无生。
沈十方站起身来,说道:“不必劝告了,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杜云旗叹气一声,想了想,对着旁边一名士兵耳语几句,后者连忙跑去。
不一会,那士兵便拿着一张牛皮纸回来。
“这是接近祁汀大洲的部分地图,你拿着吧!兴许用得上。”杜云旗从士兵手中拿过来地图,然后递给沈十方。
沈十方接了过来,行礼道:“那在下却之不恭了,多谢杜大哥好意。劳烦杜大哥吩咐一声,打开城门,我就此别过。”
杜云旗说道:“天色已晚,何不明日再走?出了镇魔关,利加斯大洲几乎都是凶猛异兽,特别喜夜晚出没,十分危险。这个我说什么都不同意,你得明日再走。更何况,一旦开门,让这些畜生跑进来,万一造成伤亡,那就不值得了。”
杜云旗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沈十方只好答应,否则太没眼力见了。
于是杜云旗吩咐那名士兵给沈十方安排住宿之地,自己便去城关上检查防护去了。
那士兵将沈十方带到一处营房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里面桌椅板凳什么的都齐全。
不过沈十方转头一想,这些戍边的军将长年在这,简陋点的营房恐怕会引起病疾。
沈十方躺在
床榻上,双手枕着头,目光放在营房屋顶,心想这就与同伴们分别了,心中多了很多不舍。
回想着以前走过的地方,每一次的生死搏斗,每一次与司徒洁的邂逅,每一次和同伴们的嬉闹。
沈十方抛开这些情绪,暗道人总在困境中变得越来越好,只要不负初心,短暂的分别,只是为了长久的未来。
随着思绪,他渐渐入睡,丝毫不曾担心自身的安危。
这一夜,他睡的很沉,梦中见到了许多人,离脩、量谬、司徒洁、连空陵等等他在乎的人。
不知不觉,他的眼角已经湿润。
一夜无话。
待到清晨,沈十方换上一件破烂斗篷,牵起他的棕色骏马。
杜云旗望着沈十方渐行渐远的身影,沉声地下令关上城门。
沈十方并没有骑马狂奔,而是坐在马背上慢悠悠地行走着。他看着地图,地图上标注了道路的方向,以及魔族的聚集地。
那是魔族的中心地。
沈十方卷了卷地图,将其收入凝露玉,随后便趁着天气晴朗,顺着黄土道路上行走。
一路上,他所见的跟在西云国并没有多大变化。
直到远离镇魔关,他才发现,为何此地被人称为蛮荒之地了。
他看见满地的尸骸,还有一些动物没腐烂的尸体,正有几只秃鹫在享受着美味的食物,对沈十方路过根本不在乎,一点都不怕生。
这些腐肉发出阵阵恶臭味,实在受不了,沈十方拿出一块手帕捂住。
这块手帕……是司徒洁的。
沈十方看了看,决定还是忍受一下臭味,不想弄脏了手帕。他将手帕十分宝贝地折叠起来,放入凝露玉收好。
一路走过去,那尸骸遍野的环境逐渐没了,偶尔还能看见一两间房舍,只不过已是人去楼空了。
“呀………呀!”几只乌鸦在枯树枝上叫喊着,其声十分粗劣嘶哑,让人听着很刺耳。
沈十方不做理会,小心翼翼地穿过这几间看似空无一人的房舍。
“救……命~啊!”
“救救我~”
沈十方被这两道声音吓一跳,寻声望去,并没有看见人。
沈十方跳下马背,牵着马走进房舍,在木窗处向里边看去,却是发现空空如也,就连桌椅都没有,更别说有人了。
这就奇怪了,沈十方明明听见有人喊救命的,怎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呢?
沈十方挠着头,他刚想离去。
这时,隔着木窗的镂空中看见,一对混浊无神的眼睛正直勾勾盯住自己。
沈十方被吓一跳,向后退了几步。
“嘎吱!”门打开,一个瘦弱的男子出现在眼前。
他浑身上下都破破烂烂,头发更是乱哄哄,脸上也是脏兮兮,十足一个乞丐模样。
“你是谁?”沈十方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说道:“你为何要躲在房子里吓人?”
那男子沙哑着开口说道:“这位大爷,我没吓人,只不过几天没吃东西了,腹中空无一物,实在难受。”
沈十方打量着男子,随后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听你的口音,有些江南味道。”
说罢,沈十方从行囊中取出一个大饼,丢给那名男子。
男子得到吃食,先是狼吞虎咽一番,模糊不清地说道:“不错,我祖上本是祁汀大洲之人,家在南琉国拓江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