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兰已经为二人准备好了晚膳,摆在院中,夏日夜晚极为凉爽,许是又添了山高的缘故,清爽之气比在京城之中更胜了几分,皓月当空,不时地传出几声鸟啼,别有一番风趣。
"此情此景再有一坛酒,可真是人生一大幸事。"由于季云舒是来斋戒,所以两人的晚膳不过是一些清粥小菜,但是被山上的僧人生生地做出了京城里没有得味道,于是丝毫没有影响季华凌的兴致。
"若说酒,我想到了师兄的牡丹酿,可真是天下一绝。"季云舒说着,一双眸子晶亮,似乎恨不得现在就喝上一般。
"文易兄做什么都是天下一绝,何况区区酿酒。如说牡丹酿,我也有幸喝过一次,确实余味萦绕,齿颊留香。"
"师兄说为我留了十坛,等我下次回祁门之时畅饮。"想到了之前师兄来的心,季云舒唇边的弧度更大了几分。
"文易兄对你自然是一万个好,比起来,他更像是你的兄长,我这个真兄长都有些自惭形秽了。"
"哥哥在京城,我在祁门,不远千里,哥哥也是鞭长莫及。但是哥哥对我的关心我一直都铭记在心,师兄切莫再胡言。"听到这话,季云舒有点不乐意了。
"本来我可以去祁山经常见你,但是后来,皇上知道了我与公主之事,对我的关注也多了起来,我怕去祁山被皇上的人发现,露了马脚连累你,所以后来才久久未去看你。毕竟逍遥子说收你为徒之事可谓一大秘辛若是被皇上发现不定要惹出怎样的风波。"
季云舒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兄长不去看自己了,师兄也没有说过,原来原因在这里。
想到了自己进宫的时候见到的老皇帝,季云舒想着他那双老谋深算的老眼,丝毫不怀疑他知道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有了心仪之人之后对兄长的关注,兄长此举,无疑明智。
张当季云舒再欲开口说什么的时候,文兰快步走了过来,对着二人低声道:"公子,小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