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季云舒忽然一撩裙摆坐在了床沿上,转头看着另外一边,虽面如艳霞,但神色冷淡。
付景渊看着季云舒小巧耳垂上的长长的珠玉耳坠,以及头上华贵的凤冠和数不清的金银珠翠,步摇流苏,配着冷淡的侧颜,忽然觉得一直清淡的女子这般打扮,倒也是极为华贵雍容,更添了几分迷人风采。
听不到身后的人有动静,季云舒转过头来,不料撞入满目的深情。
"你不是要说嘛,倒是说啊。"被人一直盯着季云舒不自在极了,忍不住催促,清冷的嗓音多了几分娇嗔。
"自从我母妃去世,我便在贤王府,不受待见。"付景渊也撩起裙摆坐在季云舒旁边,清越好听的声音逐渐响起。
"贤王府世子迟迟未立,世人都言我是最好人选,所以,盛名之下,我的生活如履薄冰。尽管我之后将自己弄的声名狼藉,但是依旧挡不住层层杀机。"付景渊说着,没有一丝自怨自艾,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
"我曾经想的是,只要有一条命苟活于世,也便那样了。反正贤王府不缺我的吃喝,养我一条命还是可以,尽管胸怀大材,也无用武之地。我自甘堕落,游手好闲,游戏花丛,饶是我千般退让,也躲不过层层杀机。两年前我出去游玩,便给了那些人最好的机会。他们追杀我,要将我赶尽杀绝。那时我身边的护卫都死的死,伤的伤,我恨极了自己那种无力回天的模样,当时我就想,要是我此次有幸存活,对那些让欺我辱我之人所为,定要百倍偿还!"
听到这里,季云舒难以想象,这般风华绝代之人居然也有那般无助的时候,那时候想必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才让人有了那般想法,想到这里,季云舒忽然觉得心忍不住地抽痛起来,伸手环住了身上的人,想要将自身的温度过渡给他。
付景渊看着自己腰间柔弱无骨的小手,轻笑一声,知道苦肉计见了效,伸臂环住面前的人:"上天当真是不绝我。之前我一直对江湖赫赫有名的玉女晚颜有所耳闻,传说玉女晚颜见不仁不义必施援手,当时我就在想,要是玉女晚颜出现,我定然无恙。之后,你真的出现了,和世人描述一样,素衣翩然,长发及膝,不簪点饰,轻纱遮面,款款而落,救我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