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暖扭头看向陆时宴的侧脸,继续往前走去,“你真想要我办?”
陆时宴点点头。
慕暖道:“成,我去封信,若是我娘同意来京城,我们就办,不来就算了。”
及笄礼没有父母在,她总觉得缺了一点什么,还不如不办。
陆时宴赞同这个说法,他也可以趁机问问他们的婚事。
成亲了,就名花有主了,容不得别人再惦记他家的花。
“我们回去吧!”
一转眼就溜达这么远,他们该返回了。
两人走了许久,慕暖突然想起忘掉的事情。
“你今日打算带我去干什么?”
陆时宴道:“赏花。”
“只是赏花?”慕暖认为自己没有雅兴赏玩一日。
陆时宴道:“为暖暖作画。”
这人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非得停顿来停顿去。
慕暖又问道:“除此之外就没了?”
“放纸鸢。”陆时宴一直遗憾未能做纸鸢给慕暖,也未能与慕暖放一次纸鸢。
想要今日补回来,哪想到会有刺客来袭。
想到纸鸢,慕暖道:“明儿我们一起去做这些事情。”
定下约定,陆时宴心情一直很美好,直到回家。
走进家门,他不仅看到梅儿还看到她身旁一名不认识的男子。
慕暖看到男子有点诧异,不过片刻就收回目光,往屋中走去。
陆时宴为慕暖端来茶水,便要离去。
虽然想要了解慕暖的一切,但他知道要注意分寸。
慕暖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坐下。
既然他已经有了猜测,慕暖就没有再避开他。
“梅儿你们来找我有何事?”
梅儿道:“我爹说姑娘虽然想要玩,可账本不能忘了,让我把账本给你送来,明儿一早再送回去。”
至于其他的事情她就不知了。
慕暖扶额,瞥向梅儿
同时,陆时宴也看向梅儿,那眼神就是你拿了我的钱,竟然办不好事情。
梅儿小心肝一颤,她也想要帮忙批账,可她爹不让。
她爹说了,她这行为是越矩。
尽管姑娘信任她,但她不能。
“姑娘,我爹说了,你身系商行命脉,容不得有任何差错。”
慕暖轻蹙眉,慕青忠厚,梅儿多年相处待她如何,她一清二楚。
她信任梅儿,就如同她便宜爹信任慕青一般。
但人心隔肚皮,她无论怎么说,慕青已经遵循规矩。
慕暖道:“账本在哪里?”
梅儿心下松了一口气,赶紧道:“在门外马车上,我这就让人搬下来。”
梅儿飞快地跑出去,生怕慕暖后悔。
慕暖微微摇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男子,“林佑,你怎么来了?”
这人不是在清河县待着的吗?
经过慕暖的称呼,陆时宴想起林佑是谁。
当年在训练中相见,如今时隔多年,此人已经是而立之年。
林佑回禀道:
“属下奉命追查万乘楼,得知万乘楼有刺杀您的命令,属下就找来了。”
慕暖嘴角抽了抽,这是来看黄花菜凉了吗?
陆时宴的表情几乎与慕暖一致,难道就不会早一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