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山见状,心里一惊,又是一喜,连忙御使妖禽,急急就往那东北方向而去!
大约是终于有了点头绪,郑明山口中恭维:“没想到叶道友竟还是一名阵法师。”
叶殊道:“却是谈不上阵法师,只是略懂一些罢了。”
郑明山却觉这乃是谦逊之言,但毕竟同门或许陷入险境,他也无意多说,只暗自将此事记下,也就罢了。
之后,妖禽沿着东北方飞行,同样是压低了寻找,而叶殊等人则是紧紧盯着那小旗子,每每见到它变换方向,郑明山就让妖禽也一般变换。
渐渐地,小旗子所指再无改变,而阵盘中央,那蒲团陡然微微飘浮,而阵法之内所镌刻的阵纹似乎也在隐隐发亮。
郑明山忽然觉出一股热力,不禁说道:“怎么有些热?”
而后他略有慌张地伸手抚了抚小旗子,发现它正在发烫,着实让他吓了一跳。
叶殊便道:“不必惊慌,此乃因着越发接近之故。若是不出预料,想来王道友与黄姑娘——至少王道友当在附近了。”
郑明山闻言大喜,心中狠狠地松了口气。
然而叶殊却是皱了皱眉:“不过,我等还要再快些再好。”
郑明山的心又陡然吊起:“叶道友何出此言?”他面色一凝,“莫非是叶道友有什么发现不成?还请道友告知,万莫隐瞒哪!”
叶殊安抚道:“叶某自不会隐瞒。”他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此阵可辨明方向,亦可判断阵中之物之主人的生机。若是其主无碍,那旗子只该是微微发热而已,然而如今几乎烫手,那……”
郑明山脱口而出:“那什么?”
叶殊道:“那怕是身受重伤了。若是旗子被烧化了,便……凶多吉少。”
郑明山当下也顾不得其他,迅速伸手又碰了碰小旗子,只觉得其上越来越烫,若是叶殊所言未出差错,王明宇恐怕伤势是越来越重,这、这——
许是郑明山心情太过焦灼,那妖禽也有察觉,顿时飞得更快,往各处搜寻时也越发仔细了。
郑明山再无言语,忽然间他嗅到了一股微微的血腥气,旋即妖禽更压低些,那小旗子所指之处,竟赫然是有一块大石遮了大半的山洞!
叶殊立时说道:“应当就是此处了。”
郑明山用力握紧了拳头,也顾不得其他,纵身一跃,已落在了地面上。
晏长澜伸手抓住叶殊。
叶殊本欲自己下去,但既然晏长澜出手了,他也省几分力气。
晏长澜就半揽着叶殊,带着他极快地跟上了郑明山。
因着郑明山当先而入,晏长澜就在其身后使出风雷动,瞬时出现在了郑明山身后一步处,又立时运转遮掩之法,掩饰了气息。
郑明山也不曾去理会其他,他身畔盘旋着一把吞吐毫芒的短剑,运用身法与轻身之术,大步地朝着洞穴深处而去。
晏长澜和叶殊紧紧跟上。
两人随着郑明山入得山洞深处,就听见前方郑明山发出一声厉吼:“兀那邪道,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快给我纳命来!”
叶殊目光微冷,加快步子,很快也瞧见了山洞内的情景。
原来就在里头,王明宇被一件绳索法宝捆缚住,满身都是伤痕,血水横流,他的面色惨白,眉宇之间盘旋着一股青黑之色,显然是既中了毒,又受了极大的折磨。更令人作呕的是,他身下……直直竖起,而在他的面前,就有一名妖娆女修一面用手抚弄,一面又用刀子一道道地在他身上划出伤口,道道伤口,都深刻入骨。
这等做法,对王明宇而言无疑是巨大的羞辱,也是犹若凌迟一般的折磨。
而黄月瑛则是被一件如同金钟般的上品法器密密实实地保护在角落,她似乎是想要冲出来,几度狠狠撞在金钟钟壁之上,可金钟太牢固,让她根本无法做到。而她满脸惶急地看着王明宇,那眼神……
叶殊看清黄月瑛的眼神,瞳孔微缩。